空旷的街道上充斥着一股硝烟味,而在硝烟味消散之后紧随而来的却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化也化不开。
王胜一脚踹在警车的后门上,将门踹得变形,然后伸手将车门拽开。顿时,一股刺鼻的腥味从车厢中扑鼻而来。
他盯着已经被吓得动弹不得的众人,对脸色绷得紧紧的老将军说:“把秦家的地址给我,我替你去解决这个麻烦……像我这样以德报怨的好人已经很少啦,你开枪打我,我反而要替你解决仇家。”
罗通冷道:“你别想从我这里问到一句话!”
果真不愧是从修罗战场上走出来的男人,即便看到王胜那有如妖术一般的杀人手段,罗通依然没有退缩。
王胜随手砍翻了一名军官,削掉了他的一条手臂,那名军官立刻捂着自己的伤口发出悲惨的喊叫。
“你!”罗通没想到王胜居然不对他下手,反而对这些年轻的军官下狠手。
“说吧,又不是很困难的事情。”王胜蛊惑道。
罗通仍在犹豫,王胜起手,又将那名军官的另一条手臂砍断。罗通大怒,吼道:“年轻人,你别太过分了!我就算告诉你也没用,秦家的总部在燕京!”
“这样啊……”王胜低头思索着,轻声自言自语,“燕京的话,的确没时间去……”
便在这时,一名士兵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拔出配枪,趁着王胜思索的时间瞄准了他。
王胜连头都没抬起,水魔大刀制造出了一颗水球,直接弹射到那人的脸上。水球看似柔软,可冲击相当的大,竟是直接打断了那人的鼻梁骨。
这一下,再也没有人敢偷袭王胜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魔。
“算了算了,干掉秦邵阳也是一样的。”王胜似乎想通了一般,不再理会罗通,直接返回别墅,朝地下车库走去。
他相信这一次的教训对罗通而言已经足够惨烈了,精英小队全军覆没,常规武器的失效化,就连他这个“帝国元帅”,若不是王胜手下留情,他也是必死无疑。
在这种情况下,他如果还铁了心要与王胜作对,那他也不配坐到这个位置了。
站在国家的角度,华夏虽然国力鼎盛,但四面都是豺狼,虽然这群豺狼平时都是以哈巴狗的姿态匍匐着,可一旦华夏内乱,他们马上又会重新露出獠牙。
以王胜的实力,想要引起****实在是太简单了,利用水魔大刀的特性,就算隔着几百米,他都能轻易将那些上层领导们全部给干掉。
领导阶级一旦崩塌,那各势力之间的均衡必定会被打破,而别有用心的人在利益的驱使下肯定会趁机引发内乱,好浑水摸鱼……
以罗通的眼界又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一层面的可能,所以,即便王胜杀了这么多的士兵,恐怕老将军也是拉拢的心思大过消灭的心思。
……
王胜走入地下车库。阿尔茜一见到他就讽刺道:“原来你在自己的世界也这么遭人厌。”
“抱歉,这里不是我的家乡……”王胜随口应付了一句,拍了拍大黄蜂引擎盖说:“大黄蜂,载我去个地方。”
“我可以拒绝吗?”大黄蜂弱弱地说了一句。
“……”
尴尬!
王胜此时的表情真的很尴尬!
他自以为跟这些汽车人们已经混得很熟稔了,可没想到大黄蜂居然拒绝得如此果断。
阿尔茜毫无遮掩地大笑道:“哈哈,干得漂亮,小蜂!”
王胜也不跟他计较,他擦了擦鼻尖,转身走向了的保时捷跑车。
大黄蜂见状立刻上前制止他,说:“还是让我来载着你吧。”
王胜纳闷地问:“怎么又忽然改变主意了?”
谁知大黄蜂说:“你出去肯定是为了杀人,我不想她被鲜血弄脏。”
此言一出,别说王胜惊讶了,就连阿尔茜跟隔板都感到很意外。
“够痴情的啊,小伙子。”
王胜笑着将跑车的钥匙重新塞回车内,然后坐上大黄蜂离开了车库。
二十分钟后,他按照记忆中的资料,找到了秦邵阳的住处。这里是东海市一家相当有名的私人会所,幕后的老板自然是秦邵阳。
他因为担心王胜的报复,所以最近一直都缩在这里,这家会所的安保力量可是相当不错的,因为负责安保的都是退役的军人,是他通过特殊的关系才雇来的,普通人就算有钱也未必能请到。
“大黄蜂,把这个地方夷为平地吧。”王胜透过车窗盯着那家会所,缓缓道。
大黄蜂闻言愕然:“你让我攻击人类?”
“你不愿意?”王胜微微皱了皱眉,沉吟道,“要不这样,我负责清除里面的人类,你把只需要把这里炸平就行了。”
“……”
“你的残忍程度简直可以与威震天一比。”大黄蜂颇为无语地说。看样子就连他这个外星物种也看不下去了。
“你不明白,我们人类是一种相当自负的生物,我若不残忍一点,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害怕?”
“可他们并没有危害你的性命,也没伤害你的亲人。”
“难道我应该等他们杀害了我的亲人,我再对他们实行报复吗?那有什么意义?死去的人永远都不会复活!”王胜冷笑一声,对大黄蜂的天真表示不屑。
他杀人绝对不是因为嗜好,而是不想目睹悲剧的发生,所以才防范于未然。如果真要斥责,你也只能说他手段太过残忍。
“收起你的天真吧,大黄蜂,擎天柱和飞过山的牺牲难道还没能给你足够的教训吗?
擎天柱当时就是仍怀着一颗拯救威震天的心,才会害得自己死无全尸!他若是果断点,一开始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与威震天战斗,结局哪会如此惨烈?
对付敌人,就是不能手软啊!”
王胜说着下了车,手持水魔大刀杀向会所内部,而大黄蜂则痛苦地停在门口,为擎天柱而悲伤。
他只听到会所内不断传来枪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他内心的想法也逐渐开始产生了动摇。
或许他说得对,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