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晓长城之上,山海关之处,气氛十分凝重。两个人影静静对峙,手中长刀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其中一人手中的长刀古朴厚重,刀身上“斩恶”二字苍劲有力,仿佛是被岁月磨砺出的箴言。那把刀散发着沉稳的气息,同时内敛着无尽的杀伐之气。
另一人手中的长刀刀身亮白,朴实无华,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威严。刀柄正中央刻着“武安天下”,而在这四个字的正上方,还刻着“心若琉璃”四字,这是当初叶汐月的手笔,以符笔绘刻而成,十分小巧。
此时那“心若琉璃”四字绽放着的微光与刀身的洁白无瑕相互映衬,十分巧妙,让朴实无华的刀身变得美丽动人。
就在此时,钟长山开口:“准备好了吗,要来了!”
“来!”许长安毫不畏惧。
“碎岩!”
“碎岩!”
两道怒吼声如惊雷乍响,许长安与钟长山同时施展出碎岩刀术,挥刀相向。
刹那间,刀光闪烁,寒芒交错。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铿!
刹那间,刀光熠熠,金戈交击之声震人心魄。每一次碰撞,都迸射出璀璨火花,犹如夜空中绚丽绽放的烟花。
他们手中长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或斩或劈,或挑或刺,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力量与技巧,刚柔并济,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
随着“铿”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影乍分,许长安被一刀击飞。
钟长山自然不屑于仗势欺人,他仅使用道胎境以内能够达到的力量,恰似当初叶汐月训练许长安和钟灵瑶二人那般。
又好比许凡和洛长风那般,在道胎境吊打一般的道体境毫无问题。
“再来!”钟长山怒吼道。
“来!”许长安勇猛无畏,两人再次挥刀相向。
“断地!”
“碎空!”
“咔嚓!”“砰!”
此地的空间像是薄纸一般瞬间被切成两半,刚要恢复,又瞬间裂成蛛网。
还没完呢,两人一触即发,然后又迅速杀向对方,只见得刀影纷飞,刀气纵横;只听得——
“铛铛铛铛铛!”
“啪唧!”空间破碎的声音干脆利落,仿佛在宣告着某种终结,但也只是仿佛,空间再下一瞬又迅速重聚。
也恰在此时,许长安被一刀砍翻在地。这是他第九次被击倒,说实话,他感觉很没面子,很不爽!
但也只得忍受,也只好将手中的长刀挥舞得再快几分;将灵识铺展的范围缩小,尽量提前几分捕捉到钟长山的动作;将失败经验牢牢刻在心中,将心中的不爽狠狠地斩出!
“再来”钟长山语气平淡,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神色自若,此时早已将心中的怒气宣泄得差不多了。
“来”许长安同样平静回应。
没有什么可怨的,不被理解也好,技不如人也罢,他都要努力安静下来,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而不是让内心的烦躁、不爽,毁掉自己本就不多的尊严和战力。
“许长安,你且看好了,《破天六式》我仅展示这一遍。虽然我曾答应过汐月要教导你刀术,但是从今往后,《破天六式》我不会再讲解分毫。”
“且来!”许长安无忧无惧。
“裂云!”
“碎地!”
“砰!”
许长安此次被一招击败,随着“哐当”的一声摔落在地,但他却在笑,开心的笑。
钟长山略感惊讶,因为刚才许长安使出的“碎地”那招,结合了他之前施展的那招“断地”与“碎岩”。
且都临摹得了三分神韵,只不过是初次施展,架式不太熟练,所以才被他一刀击飞。
“呼!”许长安重舒一口气,略显艰难地再次站起,他此时已经快要到极限了,但钟长山显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继续波澜不惊地说道:“撼山。”
许长安只好提刀横档,双腿下沉准备卸力与爆发反击,同时将灵识催动到极致,捕捉钟长山的刀意与破绽。
刀意倒是无穷无尽,沉稳无边,但连根毛的破绽都没有,反正他是捕捉不到。
“咚!”长刀相撞,似乎只有一身巨响,但…
许长安的灵识听到了…听到了八十一声巨响!
“嘤——呜呜”小安此刻发出一阵阵哀泣,他的刀身之上竟有裂纹在蔓延。
许长安此刻眼神冰寒,杀意如霜,但下一刻又被他强行摁住。
他冷静地将体内的源力疯狂涌入小安体内,帮小安压制伤势的同时,激发小安的空间属性,将涌入的源力化作一道道“空间刀刃”。
但许长安的源力远远不够,空间刀刃的威力不够强。
只能称得上是“伪空间刀刃”,许长安根本无法操控空间化作刀刃,他只能按照自己对空间的理解,加上小安的帮助,让那些刀刃更容易破碎空间,以此来泯灭钟长山那源源不绝的刀势。
在僵持之中,钟长山不断用力,压得许长安双腿不断下沉,还好城墙的砖石够硬,且其上有一小节阵法纹路显现,这是钟长山随手开启的一阶阵法警戒。
但即便如此,砖石还是被许长安踏出两个深深的凹陷,阵法纹路的光芒都被许长安踩得熄灭。
许长安的腰杆始终挺直,不曾被压弯,但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腰杆就要折断了。
“不错”钟长山淡淡道,随即猛地一用力,将许长安瞬间击飞。
钟长山之后没有再与许长安对碰,而是轻抚着自己的斩恶刀,然后转身看向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天空。
待许长安重新站起来后,他说道:“小子,你要看好了。这一刀……会很帅!”
“破天!!”
钟长山的这一刀毫无保留,神话之力在其上运转,不朽器的光辉尽情绽耀,斩恶刀在尽情释放自己的杀伐之气。
此刀过后,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天空轰然破碎,黑暗被破碎的空间乱流卷进无尽虚空,不朽的光辉逐渐照耀在远方那处被黑暗笼罩的大地。
黑暗被放逐!
一刀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