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对你下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陌宸祥却是不想放过陌宸赫。
“夫君,别为了我去找六皇子,九皇兄说的对,拿你一命,去换他一命,不值得!”哥舒静继续劝解着陌宸祥。
“阿静,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没保护好你!”哥舒静如此说,让陌宸祥很是自责。
哥舒静摇了摇头,“我们是夫妻,没什么连不连累的!”
说着话,哥舒静的身体却是不自觉晃了两下。
“阿静,你怎么了?”陌宸祥见状,担忧不已。
哥舒静一手抚着头,另一只手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头有些晕!”
一旁的萧钰见此,上前一步,搭上了哥舒静的腕脉,为哥舒静诊脉。
片刻之后,萧钰收回手,看向陌宸祥言道:“豫王妃有孕在身,又受了此番惊吓,胎像有些不稳!”
“胎像不稳?那……”陌宸祥闻言,心立时跟着提起来了。
“倒也不妨,只要豫王妃以后安心养胎,静心少思,再服些安胎补气的药,便不会有什么大碍!”见陌宸祥担心,萧钰解释了一句。
陌宸祥一听,看向站在哥舒静身后的古丽,吩咐道:“古丽,你先陪着王妃回府休息!”
“是!”古丽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哥舒静,“公主,奴婢陪您回府!”
哥舒静却是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陌宸祥,说道:“夫君,答应我,别去找六皇子!”
陌宸祥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那我先回府了!”见陌宸祥点头,哥舒静才放心地和古丽离开了。
哥舒静和古丽走后,萧钰指了指那黑衣男人和瑟缩在一旁哆哆嗦嗦的三个乞丐,看向陌宸轩和陌宸昊,问道:“这个人,还有那几个乞丐,二位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杀了罢!”陌宸轩淡淡落下一句。
一旁的陌宸祥没有说话,显然并不反对陌宸轩的主张。
萧钰闻言,吩咐了身边的影卫一声,“拖下去,处置了!”
“饶命啊,几位公子饶命啊!”
“求求几位公子饶了我们吧!”
“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听到陌宸轩和萧钰的话,那黑衣男人没有反应,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而那三个乞丐就没那么淡定了,一听要杀他们,立时就开始求饶。
可无论他们怎么求饶,影卫还是无情地将他们拖走了。
黑衣男人和那三个乞丐被拖走后,陌宸祥向着陌宸轩和萧钰一礼,“今日多谢九皇兄与萧公子援手!”
“十弟不必谢我,若要谢,便谢萧公子吧,今日若非恰巧遇到萧公子,萧公子仗义援手,怕是也救不了十弟妹!”陌宸轩一句话,既表明了不是自己的功劳,又顺带解释了为何萧钰会帮忙。
听到陌宸轩的一番话,萧钰抬眸看向陌宸轩,正好对上陌宸轩看过来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天玑阁的事,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知晓,陌宸轩那一番‘解释’倒算是为萧钰的出现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而陌宸祥听到陌宸轩的话,也没多想,面向萧钰,再次一礼,“多谢萧公子仗义援手,以后萧公子但有所需,本王定竭尽所能,绝无二话!”
萧钰摆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豫王殿下客气了!”
“萧公子的举手之劳,对本王却是大恩,若非萧公子及时赶到,阿静恐怕已经……”陌宸祥一想就觉得后怕。
“都是我无能,护不住阿静!”想起哥舒静今日的遭遇,陌宸祥就万分自责。
见陌宸祥如此,陌宸轩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自责了,早些回府吧,十弟妹此时应该是需要你的时候!”
“可……”陌宸祥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回去吧!”陌宸轩自然知道陌宸祥心里不好受,可却也并未多言,只轻声落下三个字。
心里毕竟挂念着哥舒静,陌宸祥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陌宸祥走后,陌宸轩看向萧钰,“今日之事……”
陌宸轩话还没说完,萧钰便开了口,“奕王殿下放心,事关豫王妃清誉,又关乎东祁与西戎两国,在下不会多言半个字,我宁王府的影卫亦会守口如瓶!”
顿了一顿,萧钰转了话锋,“只是,六皇子如此作为,奕王殿下真的要让豫王就这么忍了?”
“不!”陌宸轩眸色一深,“有人会出手的!”
有人?萧钰微讶。
谁会出手?
“一痕让我转告你,他先走了!”陌宸轩却是没有给萧钰解惑,而是提起了一痕。
“走就走吧,他又不是第一次不告而别了!”萧钰倒是没有半分意外。
“一痕如此本事,若是执掌刑狱,当有一番大作为!”陌宸轩提起了一痕的一身本事。
萧钰勾唇一笑,反问了一句,“奕王殿下是觉得我们天玑阁屈才了,想把一痕弄进刑部或大理寺?”
陌宸轩:“……”
陌宸轩还未说话,萧钰便再度开口,“若奕王殿下真有此意,那还是免了吧,一痕他恨极了官府,是绝不可能入刑部或者大理寺的!”
恨极了官府?
陌宸轩闻言,微微蹙了蹙眉。
这个一痕,怕是有什么故事吧?
“既然此间事了,在下便告辞了!”萧钰并没有继续谈论一痕,而是向着陌宸轩拱了拱手,道了句告辞,便转身离开了。
萧钰一走,陌宸轩在院中静立了片刻,便也闪身离开了。
宅院之中,只余下宁王府的影卫在清理痕迹。
……
宁王府花园廊亭下,凌千雪依旧坐在原地,时不时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不过,棋盘的另一边,座位上却是空无一人,无人与凌千雪对弈,凌千雪是在自己与自己下棋。
凌千雪拈着一枚棋子刚刚落到棋盘上,一道蓝影闪身而来,坐到了凌千雪对面。
这蓝影,自然是从城北那处宅院返回的萧钰。
“人找到了?”凌千雪头也未抬,眼睛依旧盯着棋盘,飘飘落下一句。
“嗯!”萧钰点了点头,“幸亏属下赶到的及时,要不然那位西戎二公主可真就一头撞死了!”
“一头撞死?”凌千雪微微凝眉,带着些许讶异。
萧钰晃了晃脑袋,“一个柔弱女子,无力反抗,又不堪受辱,便只有一死以保名节了!”
顿了一顿,萧钰接着说道:“那个六皇子也实在恶毒了,就为了报复豫王,竟然让手下找了几个乞丐要把西戎二公主给……,还要将人和几个乞丐一起扔到大街上……”
虽然哥舒静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但想想陌宸赫的行径,萧钰还是很气愤的。
听到萧钰的话,凌千雪眸光微动,带着几分惊讶,可随即一想,却也不觉得意外了。
陌宸赫本就对陌宸祥封王愤愤不平的,用哥舒静报复陌宸祥倒确实是陌宸赫这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六皇子干得出来的。
“想想豫王也真是个可怜人,无权无势,空有个亲王的名号,明明恨不得杀了六皇子,可却只能生生忍着!”萧钰摇着头,有些同情陌宸祥。
凌千雪在棋盘上缓缓落下一子,“豫王能忍,有人却未必能忍!”
“有人?”萧钰微讶,“谁?”
凌千雪勾唇一笑,“豫王无权无势,可豫王妃却是有靠山的!”
“王爷是说西戎?”萧钰问道。
凌千雪微微摇头,“不是西戎,是哥舒旸!”
“这有什么区别?”萧钰有些不解。
哥舒旸是西戎可汗,哥舒旸要是对六皇子出手不就等于是西戎出手?
“今日之事,不适合摆在明面上,否则,既损了西戎二公主的清誉,又会影响东祁与西戎两国盟好,所以,哥舒旸是不会以整个西戎的名义,要求陛下将六皇子如何的,可哥舒旸又是个极疼妹妹的,要下忍下六皇子欺负他妹妹这口气,那是绝不可能的!”凌千雪解释了几句。
“王爷的意思是说,哥舒旸会暗中出手杀了六皇子?”萧钰猜测道。
“杀了倒不至于,狠狠教训一通却是肯定的!”凌千雪淡淡回了一句。
“可哥舒旸若是暗中出手,这要是被发现了,岂不是更会影响东祁与西戎两国盟好?”萧钰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凌千雪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被发现了又如何?哥舒旸大可以说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出手教训教训欺负他妹妹和妹夫的人,有错在先的是六皇子,陛下是不会因为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而不顾两国盟好的!”
“这倒也是!”萧钰闻言,点了点头,“难怪奕王会拦着豫王,不让豫王去找六皇子算账!”
凌千雪眼眸微动,“奕王?”
“奕王说过有人会出手,看来是和王爷一样,料到了哥舒旸会出手教训六皇子!”萧钰解释了一句。
凌千雪只淡淡一笑,未再说话,以奕王之智,能猜到哥舒旸会出手,没什么可意外的。
“也不知道哥舒旸会如何教训六皇子,是卸条胳膊还是断条腿?”萧钰有些期待看到陌宸赫的下场了。
凌千雪唇角微勾,缓缓落下一子,“拭目以待便是了!”
以哥舒旸的性子,怕不只是让陌宸赫缺胳膊少腿那么简单!
……
“城北还没有消息传来?”
六皇子府中,陌宸赫问了身边的护卫一句,语气中似有些不耐烦。
“回殿下,还没有!”那护卫低着头,回了一句。
“去城北看看,让于洪快着点!”陌宸赫越发地不耐烦了。
“是!”那护卫也不敢违背陌宸赫,躬身领了命,便退了出去。
看着护卫离去,陌宸赫坐在座位上,脸上挂着一抹阴邪的笑,陌宸祥,你等着,马上你就会成为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
“殿下,殿下!”
过了许久,奉陌宸赫之命去城北查看的护卫急冲冲跑了回来。
陌宸赫一见那护卫进来,一脸的兴奋,“怎么样?是不是云京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那个西戎公主与乞丐苟且的事?”
“不是!”那护卫摇了摇头。
“不是?”陌宸赫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于洪在干什么?这么久了,这么点事还没办成?”
“于洪……于洪不见了!”那护卫低着头,小心地回了一句。
“什么叫于洪不见了?”陌宸赫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不知道!属下去城北的拿出宅院查看,宅院里空无一人,于洪不见了踪影,而且豫王妃也根本没在那里!”那护卫硬着头皮回禀道。
“于洪不见了,那他跑去哪了?还有那个西戎的公主,于洪不是说已经把人带回来了吗?他把人带哪去了?”陌宸赫愤怒地质问道。
“属下带人在附近找了,没有找到于洪,至于豫王妃,属下派人打探过了,豫王妃早就已经……回府了!”那护卫盯着陌宸赫的怒火答道。
“饭桶,都是饭桶,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本皇子养你们有什么用!”一听哥舒静已经回府了,陌宸赫的火气更甚了。
怒气冲冲的陌宸赫冲着那护卫大吼了一句,“找,去给本皇子把于洪找回来,本皇子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是!”那护卫也不敢触陌宸赫的逆鳞,应了一声,赶紧退了出去。
愤怒的陌宸赫握着拳,一脸的愤愤之色,陌宸祥,这次算你走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
“气死本王妃了,这些人从前一个个眼巴巴地来巴结本王妃,现在见陛下打压王爷,竟然明里暗里地讽刺挖苦本王妃!”
云京城北郊,一辆返回云京城的马车上,肃王妃曲氏一脸的怒意,发泄着她的不满。
曲氏本是去参加华阳长公主在北郊别苑办的赏花宴,可因着陌宸昊最近这段时日备受皇帝打压,渐渐失了势,京中各家的女眷们聚在一起,对却是这位肃王妃明里暗里地指指点点,甚至有直接出言挖苦的,曲氏气怒之下,直接从赏花宴上离开,坐着马车要返回肃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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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