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再割地,不可割地,全都是让朕不要割地的!”
北朔皇宫,崇庆殿,拓跋珉翻看着御案上摞着的一堆奏疏,一脸的阴沉之色。
继杜城之后,柘石城再被割于东祁,因而朝中不少大臣纷纷上疏,谏言拓跋珉不可再割地,这让拓跋珉不胜其烦。
“一个个就知道劝朕不要割地,当朕愿意将城池拱手送给东祁吗?不想让朕割地,倒是给朕拿出良策来啊!”越看那些谏言的奏疏,拓跋珉越是气恼。
一直找不到拓跋韬,被迫连割了两城给东祁,还搭上了纪阊,又收到了一大顿谏言的奏疏,让拓跋珉万分恼火。
“龚浩呢?”恼怒的拓跋珉问起了御林军统领龚浩。
“回陛下,龚统领不在宫中!”侍候在旁的内侍小心回了一句。
“他去哪了?”拓跋珉没好气地追问道。
“说是带着人出京,是去追查太上皇的下落了!”内侍答道。
“告诉龚浩,务必尽快找到太上皇!”恼火却又无计可施的拓跋珉只能催促龚浩快点找到拓跋韬。
“是!”内侍应了一声,便去传令了。
……
“哈……嘿……”
“哈……嘿……”
……
北朔,柘石城北三十里外,东祁大营里,东祁将士正在奋力操练,那操练的呐喊声整齐而有力,气势恢弘磅礴。
接收柘石城之后,东祁大军便自杜城开拔至柘石城,不过大军主力依旧驻扎在城外,并未进城,而且,自扎营之后,凌千雪便下令,命全军将士勤加操练,于是大营之中便有了这样的景象。
将士们的操练声中,陆彦引着两个人,进了大营,向着中军大帐的方向走去,而这两个人,便是自云京出发,北上而来的绥北宣抚使沈思航和奉旨出使西戎的豫王陌宸祥。
沈思航和陌宸祥舍了大队人马,轻车简从,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今日放到,便赶来见凌千雪了。
“铁马金戈,威严雄壮,北境军果然不凡!”
走在大营之中,看见将士们操练的情形,陌宸祥不禁赞了一句。
引路的陆彦并未说话,只是继续带路,领着中军大帐陌宸祥和沈思航往中军大帐去。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中军大帐前,陆彦向着陌宸祥和沈思航拱了拱手,道:“劳豫王殿下与沈尚书稍后,末将进去通报王爷!”
“请豫王殿下和沈尚书进来吧!”
陆彦话音方落,大帐内,凌千雪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大帐外,陆彦应了一声,然后看向陌宸祥和沈思航,做了个‘请’的手势,“豫王殿下、沈尚书,请!”
陌宸祥和沈思航闻言,便随着陆彦进了大帐。
大帐内,凌千雪手里正捧着一本书闲看着,见陌宸祥和沈思航进来,才将手上的书放下了。
陌宸祥向着凌千雪拱了拱手,“宁王!”
“见过宁王!”沈思航也向着凌千雪执了一礼。
凌千雪微微颔首,以示回礼,然后抬了抬手,道:“豫王殿下、沈尚书,请坐!”
陌宸祥和沈思航也不客套,各自入了座。
入座之后,沈思航看向凌千雪,直截了当地道:“下官此来,乃是为商议绥抚北地之事,不知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