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武娜把自己打扮得风姿绰约,这在她一打开门就看到三双眼睛里得到了证明。
三个男人昨天又喝高了,高的结果就是又住在了一起。
今天比昨天早了一个小时,曲大哥说如果去晚了,等船需要很长时间。
海滨浴场亚龙湾。这是三亚的著名景区之一,本来武娜觉得有些匆忙,细问才明白,原来他们要赶明天早上的飞机,武娜心里万分庆幸,幸亏自己及时出击,不然机会就会失之交臂。
武娜问吴昊天,为什么只待两天,吴昊天说不是回省城,是去另一个地方,武娜就没在问。
车子飞快地行驶起来,几个人好像昨天晚上喝的小酒今天还没醒彻底,在车上嚷着晚上要大餐,车上的气氛早就浓烈起来。
武娜说:“你们昨天还没喝够?看样就没少喝。”
曲大哥说:“你的耳根子没热吗?我们一直念叨你来着,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喝有什么意思?根本就没喝起来,我们让他打电话他说什么也不肯。”
武娜笑了,好看的样子,让三个男人很是舒服。
武娜知道,当天如果吴昊天不是介绍她是他未婚妻的大学同学,可能他们之间早就熟悉起来,正是因为这句介绍,他们有了一定的距离。
车子路过一个海滨浴场的商店时,几个人下车买游具。
武娜来的时候准备了,没想到是今天,所以也下了车,她桃了桔黄色的菊花泳帽,又选了一个白色的游镜和黄色的游圈。吴昊天很细心地陪伴在她的身边,本来她打算买一个有些保守的分体式的泳衣,吴昊天提议说还是买那个玫瑰红的分体衣,他说那个可能更适合她,她笑着依从了他,而他付钱时又显得自然而然。
吴昊天长得虽不是星眉剑目,但总体高大魁梧,尤其是他的声音,很有滋性,让人想起男中音。
吴昊天并不如武娜与李田田在一起的样子,他也很活跃,看样他与这两个男人关系非常好,感觉认识好多年的样子。
亚龙湾果然名不虚传,海水清澈见底,滩涂宽广无垠,沙质细腻柔滑。武娜在换衣间里重新化上防水的化妆品,换上泳衣出来的时候,不光是等在门口的三个男人,连旁边的人也为之侧目。男人的目光先是轻轻地扫过,接着又轻轻掠过,然后就时不时地追随着她的身影,连吴昊天的目光也由刚开始的轻柔,变得如椎子一般,往她的身体里扎,而且要扎深、扎透。
武娜大大方方从他们中间走过,接过他们手中的泳圈走进海水里。
三个男人虽然没有呆若木鸡,但至少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们也迫不及待地冲入海里,武娜假装漫不经心,其实她很贪婪地将吴昊天的几乎全裸的身体看个仔细,黝黑的皮肤,健康的肤色,坚挺的肌肉,目光所及,没有一点赘肉。
海浪一层一层推进,先是轻轻击打她的全身,而后在大浪的冲击下,坐在海边的人们尖叫着,被海水簇拥着、包裹着。
灿烂的阳光下,武娜全身心地投入到海的怀抱里,在海水里接受它们的亲吻和拥抱。
海浪一波又一波冲击过来,武娜的心情也如这海浪一样起伏着,她用眼睛的余光一直跟随着吴昊天,她知道自己只有今天这一天的时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昊天游到她身边时,她还在大呼小叫地兴奋着,眼神里是孩子般的坦诚和清澈。她对他灿烂的笑容,如影像般深深镌刻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很多年都无法忘怀。
武娜故意将水泼过去,吴昊天开始还阻挡着,接下来他就参加了战斗,而那两个男人也不甘落后……
一路之上,吴昊天成了她的专业摄影师,刚开始还拿着武娜的相机,后来干脆就用他的。在植物园最忙碌的人也是武娜,照相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要换下脚上的拖鞋,换上高跟鞋,后来干脆把鞋拎在手上。吴昊天很好奇地问她,如果不是碰到他们,谁给她照相?武娜笑笑说,这还不容易,求助、自拍。
在给武娜拍照的过程中,吴昊天的心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让他对武娜有了很深的认识,美丽的容颜,不错的工作,曼妙的身材甜美的声音,还有温柔可爱的性格尤其是在海边,在给武娜拍摄照片时,那薄如蝉翼的半透明的比基尼几乎无法遮掩住呼之欲出的一双小白兔,令人产生抚摸的冲动,像极了艺术品。如此零距离的接触,让他的内心有了无法控制的起伏,他拼命地压抑自己的不可抑制的东西在身体里的横冲直撞。
晚上,他们就在亚龙湾附近的一个高档酒楼进餐,三个人嚷着一定要放松喝个够。
进到包间里,武娜第一次主动站起来,举着酒杯说:“一天下来非常谢谢你们三位朋友的盛情招待,中国有句古话:来而不往非礼也,交朋友一定要礼尚往来,这顿无论如何也要我买单,就算对三位朋友真诚的感谢。”说完一饮而尽。
吴昊天也举起了杯说:“这些不重要,只要你开怀地喝了酒,就算对我们的致谢,好不好?”其它两人一致赞同。
他们四个人一共喝了多少酒,谁都不记得了,反正桌子上,椅子旁到处都是空的啤酒瓶。武娜开始时还矜持着,架不住三个男人轮番轰炸。酒是尽兴的工具,武娜也要抛弃现实所有烦扰,痛痛快快地喝个够。
微醉的武娜心开始摇摇曳曳,感觉心里还很清楚,嘴上却滔滔不绝,一项喜欢告诫自己言多必失的她,一遍又一遍讲述大学生活,她痛苦地发现,大学时代是她唯一愿意回忆的过往。酒在她的体内燃料,她真的醉了,她喜欢这样无忧无虑的放肆。
他们出来的时候,天上已经挂上了繁星,他们在夜市上买了很多当地的土特产,武娜买了项链、手镯还有手机上的挂件和水果,两个男人半拉半拖把她推到车上,只五分钟,她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