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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绵在门口观察了一阵,林君谦应该是去了洗手间。
虽然这么做有些危险,但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顾绵绵把心一横,贴着墙边走近了林君谦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上只贴着“林君谦”的名字,应该是林君谦的私人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关上,顾绵绵没有看见不远处从金边眼镜后看向她的眼神。
林君谦办公室很大,还有一扇明亮的落地窗。
顾绵绵在这个医院里走了很久,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可以瞧见外面的窗户。
她从窗户向外看了一眼,才发现现在的自己应该在十层以上的位置上。
她估测不出大概的高度,只知道这高度看得她双眼发晕。
她刚才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从医院出去的门。
现在看起来,她不应该找门,应该寻找电梯才是。
没有电梯的医院,就像是一座高空中的牢狱,将人完全困在其中。
顾绵绵又向着窗外看了两眼,目光转回,开始忙正经事。
虽然逃出去十分重要,但现在时间紧迫,林君谦随时都会回来,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病例。
林君谦并没有把病例藏起来,那东西就大大咧咧地放在离顾绵绵很近的桌子上。
顾绵绵的眉头皱起,匆忙将病例从桌上拿起来。
病例很厚,沉甸甸的,顾绵绵又看了一遍病历上的名字。
上一次她没有看错,这份病历确实是属于她的。
她拆开病历,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
眼睛还没有看见病历上的字,一个冰凉且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顾绵绵的喉间一动,手中的动作也顿住了。
她的眼眸看向前面的地面,手还保持着将病历文件抽出一半的动作。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抵在她后脑勺上的是一把枪,一把没有温度的武器。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顾绵绵的身体能动弹了一些。
她将病历缓缓放回了袋子里。
单从背影看,竟看不出她有一丝的慌张,更看不出她是一个被一把枪抵着的人。
身后的人传来一声轻笑。
顾绵绵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但她已经明白,那个用枪抵着她的人不是林君谦,也不是她认识的人。
笑声带了几分沙哑。
笑声过后,那人轻笑开口,道:“顾小姐,初次相见,请多关照。”
说话之间,枪口和顾绵绵的头靠的更近了一些。
顾绵绵的眼眸微眯,手掌缓缓举起,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先生,您请多指教的方式还真奇怪。”
身后的男人没有回答顾绵绵的话,他用自己没有拿枪的手抽走了顾绵绵手中的病历,冷声道:“顾小姐,您的病历好看吗?”
顾绵绵努力辨别着声音,手掌还保持着举起的姿势,“我还没有看,你就进来了。”
“你还没有看?你是谁,林君谦的朋友吗?”
“你还没有看?”
男人的声音中带了几分诧异,手中的动作亦是不禁顿了一下。
顾绵绵点了点头,“是呀,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