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州臣安耐不住的问道,“弟妹,你这镯子挺好看的,在哪儿买的?”
扶软微微抬手看了看手上的镯子,淡笑着说道,“这是爷爷给我的。”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母子二人的表情皆是一变。
反倒是一旁的陆砚臣眼眸微深的看了扶软一眼,难怪她突然问他要这个镯子,原来是因为知道镯子是爷爷送她的,并不是因为他才收下这镯子的。
陆砚臣突然觉得碗里的早餐不香了。
也不知为什么,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沉默起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到是扶软胃口挺好,就着那香甜的玉米粥,连着喝了两碗,喝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吃过早餐,陆砚臣出发去公司,扶软特意提醒他多穿一点,说今天的气温是这个月历史新低,要注意保暖。
陆砚臣当时看她的眼神很深,当时扶软正在阳台上修剪着她从雁园采回来的花枝,一番话说得很是随意。
却不知陆砚臣心里已起了涟漪。
雁园里,小明拦在陆州臣面前,极力跟他争辩,“二少爷,你真不能碰这柚子树,老爷知道了要生气的。”
“我是来照料这柚子树的,又不是来伤害它的,你别那么紧张行不行?”陆州臣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很亲和。
小明半信半疑。
陆州臣继续游说,“我还能不知道这柚子树在爷爷心里有多重要?我敢伤害吗?”
“说的也是。”这次小明信了,人也让开了。
陆州臣绕着果树走了两圈,随后拿起一旁的花洒去给柚子树浇水。
“二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小明对他这奇怪的行为表示很不理解。
“当然是浇水啊。”陆州臣说得理所当然的。
小明一脸黑线的道,“这阵子天天都下雨,你觉得这果树还需要浇水吗?”
“说的也是。”陆州臣收起了花洒,又转了一圈,看到一旁的肥料,又殷勤的去给柚子树施肥。
“二少爷,这果树刚施过肥。”
“肥料又不怕多,肥料越多果树长得越好,没事的。”
小明见劝不动他,索性转身走了,回屋就给老爷子打电话告状。
陆州臣巴不得他跟老爷子说呢,这样才能显得他勤快,也能间接的证明他是真心在讨好老爷子。
做完这些,他还特地拍照发了朋友圈,好跟老爷子炫耀自己的功绩。
陆州臣前脚刚走,扶软就悄悄去了雁园。
她看着陆州臣离开的方向,柳眉不置可否的扬了扬。
房间里,陆州臣往沙发上一躺,就叫了家里最年轻的女佣人过去伺候。
孙雪薇刚进房间,就看见女佣人正跪在地上喂陆州臣吃葡萄。
陆州臣一边享受着女佣的跪式服务,一边吃着女佣的豆腐。
尽管被人调戏,女佣人也是一脸的笑意,时不时的娇嗔着骂陆州臣一句,“二少,你好讨厌啊,手往哪里摸呢?”
“是你长得太迷人了,可不能怪我。”
“咳咳……”孙雪薇不想再看到糟心的画面,不得不出声提醒。
原本还喜笑颜开的女佣人听到这声音,慌忙起身,还紧张得打翻了手里的葡萄盘,里面的葡萄散落一地。
孙雪薇脸色阴沉的骂了一句,“收拾干净滚下去!”
女佣人慌张的收拾好东西滚出了房间。
孙雪薇脸色阴沉的骂着陆州臣,“你就不能收敛点?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要是被你爷爷知道,你就死定了!”
“她不会说出去的。”陆州臣一脸的不以为意,还陪着笑说道,“妈,你别生气,我心里有数的。”
孙雪薇即使一肚子气,看到他这样低眉顺眼,也就消散了不少,但还是提醒他,“现在这种情况,你可不能再出纰漏了,万一陆砚臣上道了,你想再回去集团就不容易了。”
“不是有你在吗?”陆州臣亲自给孙雪薇剥葡萄,还亲手喂到她嘴里,“你今天不是去见舅舅了吗?有你跟舅舅在,陆砚臣翻不起什么水花的。”
他这话到是不假,孙雪薇今天去见了孙思成,他也是这么说的,让她完全不用担心陆砚臣上位的事,而且已经让人在从中作梗了,不出一周,陆砚臣肯定从陆氏滚蛋。
有弟弟的保证,孙雪薇心里也踏实了,又问陆州臣,“你去雁园了?”
“嗯,去了,当着小明的面照顾奶奶种下的柚子树呢。”
说起这个,孙雪薇就有些不爽,“那个扶软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在老爷子那里讨到了好,不就是帮着照顾了几天柚子树吗?老爷子就把那绞丝镯给了她,要知道那镯子估值已经超过两个亿了。”
“爷爷可真大方,怎么没见他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啊?”陆州臣语气也很酸。
“谁说不是呢?年初的时候我旁敲侧击的问老爷子讨过这镯子,他装听不懂,结果转眼就送给了扶软,也不想想我这二十多年帮着打理陆家有多辛苦!”
“妈,你受的委屈,我都会替你讨回来的。”陆州臣揽着孙雪薇的肩膀哄她。
孙雪薇本来挺委屈的,听到他这么说又觉得很欣慰,“妈就指望着你了,你放心,你舅舅说了,会协助你拿下陆氏的!不过你自己也要争气才行,对了,司黎黎的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别不当回事。”
“我记着呢,就是为了司黎黎,才提前回来的,就是她老不待见我。”
“女人嘛,都是矜持的,你热情点,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你多缠着她总能拿下她的。”
陆州臣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等我好点了就去找她,现在这样子太丑了,怕给她留个不好的印象。”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还红肿着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那贱种下手真狠!拳头全往我脸上招呼了,我怀疑他早想揍我了。”
孙雪薇眼神也冷了冷,“还不是你做的事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扶软都是他名义上的太太,你染指他太太,他怎么能忍?”
陆州臣眯了眯眸说,“以前我也抢过不少他喜欢的东西和女人,他也没怎么样啊?你都不知道他打我的时候表情有多可怕,我还是头一回见他那样发狠,我总觉得扶软对他而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