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萤起身走了过去。
闪送把一个盒子递给她,“你的快件,签收一下。”
连萤看着盒子上熟悉的logo陷入沉默。
在闪送小哥的催促下,连萤不得不签收了快件。
她拿回工位上,却没有马上拆开,而是掏出手机准备给白狗发消息。
林曼路过,瞧见盒子上的logo,脚下步伐一顿。
随即连萤又听见了林曼酸溜溜的声音,“连萤,你还真舍得下血本,为了陪老板出席酒会,居然去订购了境域的礼服,平日里你总一副自视清高的模样,没想到都是装出来的,到头来不还是想借着这种机会去钓凯子。”
连萤,“……”
她的母语是无语。
理她纯属浪费时间,连萤都没再多看她一眼,而是拿起礼服盒子径直的走向白念生的办公室。
林曼在她身后切了一声。
连萤敲开了白念生办公室的门,他正靠在老板椅里,腿翘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那杯柠檬茶。
他还没应声呢,连萤就推门进去。
“我同意了吗就直接进来?”白念生以为是林曼,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客气。
“这礼服是你订的?”连萤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
见是连萤,白念生下意识地收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腿,视线瞥见她手里的盒子,顿了顿,解释道,“你是陪我去参加酒会,自然得穿得隆重些。”
连萤读懂了他的意思,把礼服往他桌子上一放说道,“那你大可以带林曼去,何必带我去。”
“你要不想去就算了。”白念生不怎么在意的说道。
连萤没再废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白念生又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听说fu大师的经纪人会出席今晚的酒会,本来想带你去见见的,看样子你不是很感兴趣,那算了。”
连萤收回了迈出去的腿,转身,回头,扬起标准的八颗牙笑容,“能陪老板去参加这样的酒会是我的荣幸。”
说罢飞快地拿起桌上的礼服,鞠躬感谢转身就跑,生怕白念生会反悔。
“小样。”白念生在她背后轻呢了一声。
想着晚上就要见到偶像的经纪人了,连萤心情大好,连办公室的人让她打杂她都做得很起劲。
林曼去茶水间的时候,连萤正在打理晚上要穿去宴会的礼服。
她正愉快地哼着小曲,熨烫着礼服。
“连萤,我刚让你帮我打印的资料弄好了吗?”外面传来同事的声音。
连萤急忙放下熨斗,一边往外走一边应道,“打印好了的,在打印机旁边的第三个文件夹上,我拿给你。”
林曼往外看了两眼,迅速拿起熨斗压在那条礼服上。
看着熨斗下方冒出浓浓白烟,这才快步溜出了茶水间。
等连萤回到茶水间时,看到礼服的状况当即惊叫一声,“我的礼服!”
她拿起熨斗,去查看礼服的状况。
背部的布料是特殊材质,经不起高温熨烫,被熨斗压着的那部分已经起了折皱。
连萤心疼得不行,拿着礼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确定没得救了,顿时懊恼起来。
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去参加酒会了,根本来不及准备新的礼服。
思忖了一会,连萤拿着礼服出了茶水间,对一旁的同事小陈说道,“帮我请两个小时假,我出去一趟。”
说罢就匆匆离开,林曼从工位上抬头看了一眼连萤离开的方向,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六点。
白念生从办公室出来,外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他习惯性地往连萤的工位看去,却没看到人,正觉得奇怪呢,林曼扭着腰出现了。
她换了一身衣服,穿着一袭吊带亮片裙,自认为风情万种地往白念生走了过来,“老板,连萤说有事不能陪你去参加酒会,我代她陪你去参加酒会吧。”
“有事?”白念生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她没跟我说。”
“她走得很匆忙,应该是有急事,没来得及跟你说吧。”林曼胡乱找了个借口,还撩了一把耳畔的头发,露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白念生还是准备给连萤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毕竟他很清楚连萤有多想见李茶。
林曼见状一把拉住了白念生的手,整个胸都蹭了上去。
她本就穿得少,靠得这么近,跟脱光了勾引没什么区别。
白念生眉头一拧,正要发作。
两人身后就响起了连萤的声音,“我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老板已经穷到连开房的钱都没有了吗?”
白念生之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迅速抽回被林曼抱着的手,动作堪称粗鲁。
林曼还险些被他甩飞,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格子间挡板,才没摔倒。
“连萤,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林曼涨红着一张脸呵斥连萤。
连萤挺无辜的,“我看你们靠得那么近,还以为在行什么苟且之事呢,原来是我误会了啊,对不起,我跟你们道歉。”
只是她嘴上虽然在道歉,但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反而有些阴阳怪气的意思。
林曼更气了,又注意到连萤身上的礼服,表情微微变了变,“你的礼服不是……”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林曼急忙闭上嘴。
连萤扬眉,“我礼服怎么了?”
“没,没怎么。”林曼心虚地移开视线。
“老板,你到底带谁去参加酒会啊。”连萤故意问白念生。
白念生顿觉脑子疼,“当然是带你。”
“那走吧。”连萤飞快去工位上拿了自己的东西,就顺势挽上白念生的手臂。
林曼气得不行,但碍于白念生在场,她不好发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最后原地跺脚,“连萤,你又坏我好事!你给我记着!”
她每次想要勾搭白念生的时候,连萤总会冒出来坏她的好事。
几次三番下来,林曼就嫉恨上了连萤,总在背地里给连萤使袢子。
可她偏偏就是阴魂不散,还总能巧妙化解她的发难,这才是最让林曼跳脚的地方。
白念生给连萤开车门的时候,留意到她身上的礼服跟原来的有些不同,便问她,“你改过礼服了?”
“嗯。”连萤故意把改过的地方展示给她看,“怎么样?是不是很巧妙?看不出来改过吧。”
白念生的视线落在她背后那大片裸露的肌肤上,耳尖不可自抑地开始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