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浴缸里的液体是香槟色的,并不能完全掩饰舞娘的身体,但却衬得舞娘的身段愈发诱人,让人想入非非。
在男人们的希冀中,舞娘脱下了上半身最后一片遮羞布。
现场的气氛也被烘托到了高潮。
沈棣解释说,“声色犬马,说的就是这个。”
扶软对脱衣舞并不是很感兴趣。
只是还不等她询问沈棣,沈棣就拉着她去了另外一边的vip区域。
“你不是想要那颗蓝仙女吗?卖家在这。”
这才是沈棣带她来这里的目的。
扶软一听蓝仙女,清眸总算亮了,但随即又困惑的问道,“你是怎么查到蓝仙女卖家的?”
作为全球最大的拍卖会,sotheby's对客户有着最高规格的保密程序,就算有钱有权也未必能查到卖家的真正身份。
所以她很困惑,沈棣是如何知道的。
“我找人查的。”沈棣解释道。
扶软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但沈棣已经拉着他进了观光电梯,继续乘坐电梯向上,抵达地下一层。
虽是天烨的地下一层,可这一层的设计却非常的巧妙。
想要抵达这里,必须通从天烨大厅的电梯乘坐到地下三层后,再一层一层往上,抵达地下一层。
除了这条路线,无其他任何路线可抵达这一楼层。
与前两层的设定不同,这一层的装潢充满了古罗马的神秘色彩。
沿着廊道,走向光线处,即可看到一个斗兽场。
虽比不上罗马的古斗兽场,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赌客们坐在专属的位置上,看着斗兽场里的人血战到底。
这些表面光鲜的赌客们,玩够了人世间的世间万物,唯有血腥和最原始的哀嚎声能刺激到他们兴奋的神经。
而他们的赌注,便是困在斗兽场里,比物件还不值钱,拿命相搏的人。
这些人有的是自愿的,也有的是被迫的。
自愿的,自然是冲着高昂的酬金而来。
被迫的,大多是欠下巨额债务无力偿还被债主弄到这里来挣酬金的。
反正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为钱搏命的人,即使面对死亡,也依旧前仆后继。
二人抵达的时候,里面正在进行着木头人游戏。
赌注们被编上了编号,赌客们会根据编号来押注。
随着游戏开始的指令响起,机械的木头人不许动声音响起,谁违反有些规则,下场不死既残,血腥至极。
扶软和沈棣所在的位置是看不到斗兽场里的情形,但耳朵里一直充斥着游戏的声音。
沈棣按照调查人给的消息,找到了兰仙女卖家所在的看台,敲响了那扇金色的大门。
二人等了大约半分钟,大门打开,黑人保镖用英文询问沈棣,神色有些戒备。
沈棣说明了来意,黑人保镖又打量了二人一眼,最后侧身请两人进去。
能进入天烨地下三层的人,会被收走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以及有可能威胁到赌客们生命危险的东西。
所以黑人保镖并不需要检查他们有没有携带危险武器,再加上两人的体型和自己相比相差很大,料定他们起不到什么威胁,才放了两人进去。
看台里的装修极致奢靡但又充满了各种现代化气息,贵宾们只需要坐在舒适的沙发里,即可裸眼纵观全场。
卖家霍森身侧各坐着两位金发碧眼的女郎,她们的身材不比地下二层那首席脱衣舞娘差。
此刻女郎们的衣服已经半解,霍森正沉醉在温柔乡里。
即使有人进来,也没做任何的收敛,继续用左手摩挲着右边女郎的大腿,头却在左边女郎的胸前留恋着。
女郎们的表情也十分的涩情,嘴里还不时发出不太雅观的哼声。
沈棣面色有些涨红,但却借着身高优势挡在了扶软面前,不想让她瞧见这腌臜的一幕。
黑人保镖低头在霍森耳畔说了句什么,霍森顿时从温柔乡里抽身,抬了抬手。
两个女郎立刻乖巧起身,整理好身上被撩乱的衣物,去了后面的位置乖乖坐着。
霍森看了沈棣一眼后,视线微微侧头,落在了他身后护着的扶软身上。
沈棣下意识的挪了挪身体,想继续当着扶软。
霍森用很蹩脚的中文开口,“扶软小姐,您好。”
沈棣表情明显怔了怔。
就连扶软也挺意外的,因为两人都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尊重的意思。
出于礼貌,扶软也开口跟霍森打了个招呼,“霍森先生,你好。”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蓝仙女我已经交给sotheby's了,你们想要的话,就走正规流程吧。”
“我们可以出高于市价的钱来购买蓝仙女。”沈棣出口解释道。
霍森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我答应了别人。”
沈棣还想说什么,扶软拉了拉他轻声说道,“师弟,咱们不能强人所难,霍森先生都已经明说了,那咱们就走正常流程吧。”
“可你不是很想要那颗蓝仙女吗?”沈棣知道她心意。
“是想要,但总不能明着抢吧。”
在扶软安抚的眼神下,沈棣放弃游说霍森的念头,客气的跟霍森道了别,这才带着扶软离开包间。
二人前脚刚走,霍森就拨了个电话出去,“陆先生,你的猎物出现了。”
沈棣挺愧疚的,觉得自己费了这么大功夫却没能帮到扶软。
扶软看出了他的失落,耐心安慰他,“一会儿我们去一楼的娱乐场玩玩吧,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沈棣哪里看不出来她是在安慰自己,不想让她费心思安慰自己,就装作开心的点了头,“好,你敞开了玩,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本钱我出。”
“那我就不客气了。”
“跟我还客气。”沈棣嘀咕。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从另一端微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
他脸上戴着一个黄金四目面具,那双露出的黑眸,正定定的看着那个身影。
那对刻进他骨子里的蝴蝶骨,他永远认得。
原本准备走向霍森包间的步伐,转念改了方向,径直往扶软和沈棣离开的方向走了去。
一如从前般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