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玲和卓思然也因为背靠卓越集团,能有幸出席这个庆功宴。
而秦涵之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自然是不甘心的,当即就给周泽修打了电话,“姐夫,我也想参加这个庆功宴,你把我带进去吧。”
不等周泽修拒绝,她就提起了秦玥,“我姐若是还在,她肯定会帮我的,她以前就最疼我了。”
秦玥是周泽修的软肋,每次秦涵之有求于周泽修的时候,一提起秦玥,周泽修就不好拒绝了。
这次也不例外,周泽修答应了秦涵之。
周家毕竟是南城首富,就连这个宴会都是在洲际酒店办的,周泽修开了口,应许自然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秦涵之还是有点交际能力在身上的,几圈下来,便结识了不少人脉。
可这些都不是她的最终目标。
她的目标,是问世资本的老板。
只是她一直没找到机会接近那位大佬,因为对方全程都跟在扶软身边,像个很称职的护花使者,始终寸步不离。
秦涵之紧盯着两人,还真叫她找到了机会。
扶软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这下陆砚臣就没办法跟着了。
秦涵之抓紧机会就凑了过去,露出自认为最勾人的笑跟陆砚臣搭讪,“陆先生你好,我叫秦涵之,很高兴认识你。”
陆砚臣睨了一眼女人举着的酒杯,语气淡漠疏离地道,“我太太喝了酒,我不能喝,我得开车。”
秦涵之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瞬,“陆先生结婚了?”
“是的,我太太是扶软,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提起扶软,陆砚臣脸上的冷漠散去,只剩温柔无尽,就连眼神都是温柔的。
这个答案让秦涵之始料未及。
她只以为扶软是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没有任何背景和身份,就靠着帮了周家老太太的忙,才能搭上周家这样的人脉。
所以一直都很瞧不起她。
可这个男人却说扶软是他太太。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她也不会那么惊讶。
可正是因为知道对方的身份,秦涵之才很难理解。
这人可是问世资本的老板啊,扶软到底是怎么勾搭上他的?
“陆先生,很高兴您能来我们masa的慈善晚宴。”应许也举着酒杯过来跟陆砚臣说话,态度非常的恭敬。
陆砚臣收敛了神色,客气地跟应许寒暄着。
秦涵之三两下就被挤到了一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转身离开,碰见了从洗手间回来的扶软。
秦涵之脚步顿了顿,便径直的往扶软走了去。
扶软压根没留意到秦涵之,正在看手机上沈棣发来的一堆消息。
这小子暴走的时候,就会疯狂的发消息。
特别爱发表情包,还是成串成串地发,看得人头疼。
秦涵之见扶软没看自己,在她走近时,眼里一闪,忽然就将杯子里的酒泼向了自己,然后惊叫一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扶软抬头时,秦涵之正用一副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她,“扶软,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我呢?之前在红毯上也是,你伸腿绊倒了我,害我在众人面前出丑,现在又拿酒泼我,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样针对我?”
扶软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看她。
说真的,秦涵之这演技要是用到正途上,没准还能混出个名堂来。
到底是演员,那眼泪说来就来,还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往下掉,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疼的那种。
“我们秦家现在是不如从前了,可你也不能这样羞辱我啊。”秦涵之抽抽噎噎地哭着。
陆砚臣撇下众人走了过来,第一时间把扶软护在了怀里,冷眼扫了哭得伤心的秦涵之,“你说我太太泼你酒?”
大概是男人的语气太冷冽,秦涵之心里有些怵他。
可戏都演到这儿了,她也没有退路可选,只能继续演下去,“是的,她不止拿酒泼我,刚刚还在红毯上故意绊倒我。”
陆砚臣扬了扬眉,都没跟扶软确认,极其不屑地说了一句,“如果是真的,那你就是活该。”
这回应,让秦涵之表情僵硬了一瞬。
周泽修这会儿也过来了,见此情形,不免蹙眉问道,“涵之,怎么回事?”
一听到周泽修的声音,秦涵之就更委屈了,眼眶都红了,“姐夫,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扶软却要针对我。”
周泽修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不是弄错了?”
他的质疑,让秦涵之的委屈全涌了上来,这次更多的是真情实感,不是演出来的,毕竟周泽修摆明不相信她。
“姐夫,你不相信我是吗?”秦涵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声音都在颤抖。
周泽修神色无奈,“我没有不相信你……”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扶软收起了手机,叫住了端着酒路过的侍应生,拿起托盘里的酒,直接泼在了秦涵之脸上。
这一泼,把秦涵之的哭声都吓没了。
扶软放回酒杯,这才冷冷开口,“看清楚了,这杯才是我泼的,秦小姐,我敢泼我就敢承认,不需要别人栽赃陷害。”
只简单的几句话,就解释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跟秦涵之对自己手下留情不同,扶软这一杯全泼在了她脸上,导致她脸上的妆容都开始晕开,显得秦涵之愈发的狼狈不堪。
“如果这杯酒还不能让秦小姐清醒的话,我不介意再泼你一杯。”扶软冷声警告。
“抱歉小软,涵之不懂事,我会好好教育她的。”周泽修明白事情的起因经过后,赶紧跟扶软表态。
也顺带跟应许道歉,“应小姐抱歉,我妹妹不懂事,我这就带她走。”
“只要扶小姐不介意就没关系,小孩子嘛,难免不懂事。”应许还是很会说场面话的。
陆砚臣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扶软身上,对众人说道,“我太太有些累了,我们就先走了。”
“我送二位。”应许急忙说道。
两人没做停留直接离开,应许一路都在道歉,直至扶软表示自己并没放在心上,应许的心才踏实下来。
回去的车上,陆砚臣帮扶软揉着太阳穴好让她放松,毕竟应酬了一整晚,多少有些累的。
他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名利场。
扶软刚有些放松,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及时开口说道,“别做得太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