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动，她在跟着音乐，

    像女主角那样行动着。

    众人见雪柔的举动都吃了一小惊。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老实的演奏。

    起初，彭专员和两位日本评审并仍是习惯性地，闭着眼睛，感觉音色合味道了，才会睁开眼睛。

    可雪柔这一出，把他们惊呆了。

    “这是甚么演奏，林雪柔是来搞笑的吗？”林雪柔的音色可谓全场最差，但见她竟然在演奏之余，下半身配合舞蹈行动起来。

    这就很意外。

    雪柔的音色的确，没有其他的人那么出色，可是那简单鲜明的节奏感，配合简单的姿体动作，确有一份与众不同的风味。

    大家在选拔时，尽都集中在静态的演奏之中，但是像这样结合动静的，还是头一次。

    随着音乐剧情的起伏，雪柔也动得更明显，动作的幅度也更大了。

    “果然是《魔法少女》这个表演的作者，看我也想跳起舞来。“横桥小姐看着，也摆动起双手来。”

    这情景，对李莫言和莫华伦来说，一点也不陌生。首次以这种形式演奏铜管乐的，正正是他们的师父，舒伯特。

    那时候，正在是世界排名赛上。

    舒伯特老不正经地为自己编排了一个独特的方式来演奏查理卓别离电影中《大独裁者》的主题曲。

    那时，他一个人除了带着自己的小号外，还带着一个巨大的地球仪。

    他模仿着希特勒，把硬性的政治，变为滑稽有趣的喜剧表演出来。

    他饰演着独栽者与这地球仪进行互动，交流与它翩翩起舞，搭配优美的演奏，呈现独裁者想要统一世界的梦想，既传神又好笑。

    这老不正经的演奏方式，虽然大大地把他原本的音色降低，但是一瞬间就引炸了全场的所有人。令原本死寂又沉闷的世界排名评级赛，多了一份难能可贵的欢悦

    然而，林雪柔竟然在没有跟舒伯特有过任何交流的情况下，做出了与他类似的举动，实在让人感到差异。

    “这么烂的音色还好意思上台演出？”

    起初，樊美妮，并不在意雪柔的演奏，反倒是他出奇地差的音色，吸引了她的注意。

    而且，越看，越感觉不对劲。

    她的手指，脚步，跟随着雪柔的节拍，稍稍地动了起来。

    “停！”此时，舒伯特突然站了起来。中止了雪柔的演出。

    众人都吃了一小惊，不知道他想干甚么。

    ＂为什么，是我的表演方式有问题吗？＂雪柔怯道。

    ＂不，我忽然想到有趣的东西。＂于是，他便召集了所有子仪仗师以外，其他已经确定角色的演员，包括负责润色的，钢片琴的杨凯莉。

    还叫上了几个相熟的黑龙成员，临时凑成了一队小交响银乐队。

    然后，他一挥指头，命令众人再重新演奏。

    这下，雪柔在众人的配合下，她的演出，更是显得演灵活现。

    “第42个小节结束后，大家补兴趣的都可以加入进来，随意，开心就好！”舒伯特说。

    起初，大家还是有点犹豫不决，但是独角马的各位，率先跟着音乐演奏起来。

    然后是黑龙，再而是白天鹅，最后是不死鸟。

    不死鸟的大伙不是不想加入，而是在樊美妮和金诚辉严格的要求下，他们只是心动而不敢行动。

    舒伯特决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场大伙演奏完副歌时，并没有切入终结，而是在林雪柔那粗糙的华尔兹段句后，叫大伙重头再来一遍。

    此时，在评审坐上的李莫言，悟出了舒伯特的意思，站了起来，伴随音乐，自由地跳起那有点尴的舞起来，接着，她又邀请旁边蠢蠢欲动的彭专员，横桥小姐加入。

    周国栋见状，也情不自禁地站车起来，加入其中，也一拼邀请其他的顾问老师一起。

    “周国栋，你能不能顾一下形象！”何天慈开始的时候，还是坚持，但是最终也逃不过真香定律。

    莫华伦见状，他也趁天王巨星的乐句时加入其中，邀请莫言跳舞。

    “也就这次破格陪你跳一下吧！”莫言说。

    周国栋见莫华伦和莫言也跳起舞来，心里忽然有点酸，就在穷学霸的段落蹭过来，把莫言夺去。

    “这死胖子！”莫华伦话未音刚下，横桥小姐便邀请他跳舞。

    一时间，原本严肃的修罗场，成了一场盛大的嘉年华。

    最后，只樊美妮一人，没有在跳舞，她眼巴巴地看着雪柔，心里啧了声：林雪柔，你到底在干甚么？

    “玩音乐本来是一条很高兴，很放松的事！”

    樊美妮想起刚不久，雪柔对她说过的话。

    那到最后，雪柔到底甚么成绩呢？

    第一名，在众多的参选者中倒数第一。

    音乐结束后，众人带着余韵，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没想到，选拔赛除了紧张刺激比外，还很好玩呢！＂两位日本评审也津津乐道：＂但是林雪柔的音色，可真不咋地口！”

    评审们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女主角的位置给了樊美妮。

    “终于结束了。”彭专员带着仍然温热的身体，意犹未尽地说。

    ＂不，还是有一件事必须安排好。＂舒伯特说。

    “甚么事？”彭专员问。

    ＂我们还得选出，由谁负责担起这次联合乐队队长的位置。＂莫华伦说：“当然，这个位置只能交给拥有最丰富演出经验的……”

    莫华伦还没有说完，莫言便道破了他的小心机。

    ＂还有甚么好说的，你不就想让江南美来担队长吗？＂莫言撇了撇眼，早就知道他在想甚么，＂不过，这可是独角马的节目。请你记住。＂

    “难不成，就独角马那点成绩，还可以戴队长肩带？＂

    莫华伦不说还好，一说，全场的目光都瞄向了一个人，林雪柔。

    我？

    真的吗？

    林雪柔还是有点受宠若惊，她万万没想到，她那成绩倒数第一的成绩，竟然没有影响大家选她当队长的决定。

    众人在一片欢乐中，结束了那原本死寂，又沉闷的选拔赛。

    主持人彭专员宣布解散后，便邀请评审们一起去酒店吃饭。

    “好呀，小莫，记得多喝点酒，晚上才带劲。”莫华伦鼠头贼眼地戚戚眉头说：“我还可以跟你耗一整天呢！”

    “亲爱的莫华伦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甚么？”

    莫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冷冷地对他说。

    “没有，我只是提醒你，我们今天还有约会呢！”

    “约会？已经没了。”

    “没了，难道你想吃言？”

    “因为你的打赌已经输了！”莫言潇洒地站了起来。

    输了？咋输的？

    不是说好了，如果独角马拿不到2席角色以，莫言就要跟我去约会了吗？

    “对呀，林雪柔，丘文生，两个角色！”

    丘文生演天王巨星，

    可林雪柔只蒙了一个队长，根本算角色呀！

    “你忘了那天，你说的话吗？”

    “two character, one date！”莫华伦说。

    “对呀，就是two character, one date，不是two actor, one day！”莫言意味深长地甜笑道。

    又对众评审说：“对不起，彭专员，我不来了！我得跟我，独角马乐队的队员们好好地开个检讨大会。”

    说罢，只留下丽影，离开众人，回到独角马的队伍当中。

    “快点吧，我有点饿了！”

    莫华伦被气得心里满满的闷气。当他看见，莫言和周国栋会合时，有说有笑，心里更是酸得一批。

    “死胖子！”

    “对不起，莫华伦也不去了。”舒伯特说

    我都没说不去呀！

    莫华伦正想狠狠地吃一顿，怎么可能不去呢？

    “不，接下这几天，联合乐队的所有人会暂时在王锡安上课，以便下课后，进行训练。我已经叫莫言编排步操花式了。你得留下来，去校务处帮他们办好临时生的文件。”

    临时生文件！？

    不说那一份好几张纸，还要填到手抽筋的申请表吗？

    联合乐队可是有一百二十多人呀，那不就要填80多份吗？

    想想就要已经够崩溃了。

    “还有出国申请，也顺便填一下。”

    彭专员也暖心地给莫华伦雪中送炭。

    周国栋走在一起，想起刚才几分钟的尴舞，意犹未尽。

    十多年了，他已经十多年没有跟莫言一起跳舞。

    回想起那时毕业舞会上，一个是帅气朝阳，迷倒全港万千少女的＂甜心男孩＂，另一个是冷艳的绝色校花，那时候的两人，真是天生一对。

    可现在，周国栋只是个胖胖的，又有地中海的中年男人而已。

    ＂你瘦了。＂李莫言淡淡地说。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是一星期前的事了。但见周国栋的神态，比起9月份旧队员聚会的样子，不旦瘦了，而且也精神多了。

    ＂当然，我最近有在健身呀。＂周国栋说。

    ＂是因为霍建霆吗？＂莫言曾警告过，为了让霍建霆摆脱因吸大烟而带来的副作用，有叫他转去伦菁青那，跟她学萨克斯风。但那时，霍建霆却拒绝了，还说要离队。

    可没想到，他非但没有离队，而且情况也慢慢地改善过来。

    原来，周国栋最近一直在操练他，也顺带操练自己。

    ＂我现在几乎每天下班都拉上霍建霆去夜跑3公里，然后又一起健身，顺带给他上我的私教课。＂周国栋说。

    ＂你？三公里？＂

    莫言看看他还撑着拐仗，走路一拐一拐的样子，实在难以置信。

    ＂那又怎么样，跑不动就走，走不动就爬。而且医生说，我的脚有恢复的迹象。＂

    ＂你真拼呀。＂

    ＂是你说的，顾问得有顾问的样子。＂

    周国栋看着眼前对未来充满希望和热诚的年轻人，特别是林雪柔，不禁感叹。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这么努力的样子，我感觉整个人都年轻起来了！＂

    ＂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