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什么意思?”易喜不明白易欢的意思。
就算吾同的家人不认同他们,他们找到吾同后也能想办法让吾同偷偷跟他们逃走啊。
就算这样做要花些时间,最后还可能会惹出麻烦,但只要能和吾同在一起,他也不害怕那点麻烦。
易欢黑眸幽沉,瞥了他一眼:
“梧桐的家人不认同我们,若是梧桐的家人对梧桐宠若珍宝,逼她与我们断了关系,你觉得以吾同的心软程度,不会放弃我们吗?”
当初,他们不就是看中了吾同的善良心软,才敢强行和她有了夫妻之实,还故意在她面前说些博她怜惜的话得到她的认可吗。
“不会的,梧桐说过会陪我们一辈子,她不会放弃我们的。”
“而且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没提过要回家,她的家人肯定对她不怎么好。她不可能听家里人话不要我们的!”
易喜暴躁否决易欢的猜测。
他能感觉到吾同对他的喜欢,他不相信吾同会为了一个突然冒出的家人不要他!
易欢怕再说下去易喜会更加受不了,当下不说话了。
抬头看着夜幕的星星点点,他的目光暗沉下来,在心口昵喃:梧桐,我爱你信你,此生也只认你为妻,希望你不会做出让我们寒心的事。
在马车内睡着的吾同似乎心有所感,皱起了眉头。
吾同所乘的马车行进速度比要护送公主的车队速度快上许多。
吾同也发现了每天盯着她的侍女,在行进过程中,每过一天脸色就变阴沉一分,到第九天干脆夜晚都不休息,连夜赶起了路。
而她们也终于在第十日,赶到了王城。
吾同也第一次见到,一个古国国都的繁华景象。
以石砖砌成的城墙城门口,头戴铜帽,身穿盔甲的士兵分两列把守着城门,目光如炬的扫视着进进出出的百姓。
城外,多是零散的行人往城内涌。
城内,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与水牛村赶集时入目是灰蒙蒙一片的麻布衣百姓不同,王城中的百姓就像是添上了色彩的鲜艳彩画,赤橙黃綠青藍紫,什么颜色的都有。
衣着形式也更加规整讲求形式搭配。
吾同仔细观察后,发现他们的穿着与华国古代的服装很是相似,但却又并不一样。
可有一点很明显的对比,在清陵城镇的男女百姓多是一件上衣一条裤子穿着,布料也是麻布,头发都以黑灰带子整个束在脑后的。
王城中的人穿着却分男女。
男人袖宽衣长,还有搭里衣外服,腰缠玉带,头束各种精美的冠子。
女人也是及踝长裙,外搭袖子宽大的外衣,腰间香包配饰,头上戴着金玉银钗的不知其数。
而且他们的衣着布料,虽不尽相同,却也是吾同在清陵城没见过的。
当然,其中也有许多穿麻布衣的人。
可那些人却在王城中极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在彩色飘扬的宽大街道几近不存在,仿佛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吾同对服装没有多大了解,却凭借服装就感觉到了两个地方的贫富差距。
正当吾同以为自己坐的马车会进入王城时,马车拐了一个弯,往城门左侧道路而去。
“我们去哪?”吾同疑惑,之前这些不是嚷着要尽快赶到王城吗?怎么现在不进去了?
“小姐,我看见了承恩世子爷的马车,听闻承恩世子每月初都会去护国寺寻您、如今我们需尽快赶到护国寺去,那里有人接应。”
“大少爷说过,在他没回来前,您不能和将军府或承恩世子碰面。还有少爷让我支会小姐您一声,您的身上还背负着吾家的百年声誉,您不能和任何人说起这几个月发生在您身上的事。”
“您可要记住,这些天除了在护国寺听经拜佛,您哪里也没去过。”
“小姐,事关吾家颜面与荣辱,您可不能儿戏对待。”
侍女走进马车盯着吾同严肃提醒,让吾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这么严重?”不会是只要她说了她在水牛村发生的一切,就会拖累吾家整家人吧?
这什么世子爷是吾家的死对头,专门针对吾家的?
“当然严重,承恩世子爷是您的未来夫君,要是知道您经历的这些事,准得退婚。”
“而且将军府大小姐一直针对您,您要自揭了短,她非得大肆宣扬,拆了您的姻缘不说还得毁了您的名声。将您踩在脚下让您一世不得翻身。”
侍女的话让吾同愣住,她怎么感觉她马上就要踏入龙潭虎穴。
可侍女并没有顾虑她能不能接受,跪坐在她面前,将事情倾盆道出。
“您是吾家老家主吾卫城的外孙女,是吾家老夫人聂夏儿的掌上明珠。”
“您失忆的事情大少爷在清陵城时便传了书信回去告知老家主与老夫人。不管您有没有印象,我都希望您能顾忌老家主和老夫人的感受,莫再不管不顾自说自话。”
“吾家虽家大业大,能代表吾家的却只有老家主吾卫城膝下的五房子嗣。”
“长房大爷吾散一脉,有一子吾澈,年二十有一。”
“二房二爷吾虑一脉,有一子吾明心,年十五。”
“三房三爷吾逍一脉,有一子吾明镜,年十五。”
“四房四爷吾遥一脉,有大子吾思为,年十六,次子吾思省,年十五。”
“五房五爷吾钧一脉,有大子吾辰,年十六。二子吾曦,年十五,三女吾悦心,年十四。”
“小姐您是老家主幼女独女,您母亲上头还有一姐姐,名吾善喜,乃是和亲楚国的楚王王后,膝下有一子一女,子名楚世玉,年十三,女名楚圆玉,年十四。”
“小姐,这些您需得牢牢记住,万不可在外人面前露了马脚。”
侍女将吾家情况娓娓道来,只在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让吾同感觉到那是最重要的一点。
可她不是失忆,她根本就不是吾家小姐。。。
“我真不是你们的小姐。”吾同皱眉,她都不知道吾澈为什么轻易便认定她失忆了。
“小姐!”吾同话音刚落,侍女突然厉声开口,吓了一吾同一跳。
瞪大了眼看着一脸恨其不争盯着自己的侍女,吾同眼中尽是茫然:“又怎么了?”
“刚刚那句话,您切不可再说!”侍女脸上带着怒色斥责。
吾同当下眯起了眼睛,一脸欠揍:“我就不是你家小姐,不是不是,我就说,你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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