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天天忙活自家的事情,反而忽略了镇上的消息。
舒灵和刘好来看了她几次,每一次,她都忙碌得停不下来。
舒灵是习惯了大家庭的生活,私下里便劝朱云:“云姐姐,你和姐夫请一个粗妇来帮着做一些杂活吧。”
朱云沉吟片刻,想起夫家的一些人,摇头叹息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家还欠了不少的外债。
我这里要请了一个人来帮忙做活,消息只要传出去,追债的人便会守在学堂的外面。”
舒灵看着朱云半会:“我家侄子们玩耍的时候,总会有些跌跌撞撞的。”
朱云明白舒灵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就是不放心两个孩子离了她的眼前。
刘好在一边看了朱云的神情,对朱云说:“云姐姐,我们只是不想你累得再生病了。”
舒灵和刘好走在回家的路上,舒灵伸手扯下路边树上的黄叶,举起来打量一会,又随手丢了。
“灵儿,你说云姐姐这般辛苦,她的身子受得了吗?”
舒灵看了刘好一眼:“有婶子会看着她的。”
朱云说得有道理,她应该是了解她夫家那边人的品性。
刘好叹息道:“我家祖父现在住在外面不搬回来,有事就问我大伯娘要银子花用。”
“你大伯娘是次次都给了?”
“我大伯娘也不能不给我祖父银子,只是她和祖父说了,大伯走之前,只给家里留下生活的银子。”
秋风吹,树叶落了下来,舒灵伸手把刘好头上的树叶取了下来。
“我前几日见到刘祖父,他很大声音的夸你二叔二婶孝顺。”
“我祖母说,我祖父不太会识人。但是他愿意在外面夸赞谁,那一定是动了真心的。”
刘家老太太是不好在小辈们面前非议刘家老太爷的,但是她又实在看不习惯刘家老太爷的张扬。
她和阳氏说:“老大家的贤良温顺,他来家里拿了好几回银子。
老大家的次次都给了,只是家里的银子不多了,她和我提了提。
我本不想理会这个老糊涂,但是老大父子在外面实在太过辛苦了,我便拦着他说话。
他和我说,他手里要有一些银子用。”
刘家老太太苦笑不已,刘家老太爷手里面是有一些银子的,但是刘家老太爷现在要把哪些银子捏在手里。
平时闲散要用的银子,他只能伸手回来问刘老大家的用。
这些年,刘老大家时不时也会给刘家老太太一些银子,她对刘家老太太说:“娘,你手里面有银子,你心里面就安稳。”
刘家老太太因此自然更加为刘老大这一房着想,她和刘家老太爷说了,让他不要因为老大夫妻孝顺,便一次又一次的来伤小辈的心。
刘家老太爷恼羞成怒的跳起脚要骂刘家老太太,但是看到刘家老太太冰凉的眼神,他最后灰溜溜的走人。
刘老大家的和大儿媳妇说:“你祖父这个心太偏了,一心一意顾着那几房的人。
只有你祖母的心里面顾着我们这一房的人,而且你祖母很会为人着想。
这几年,别人说你祖母和好好都要靠着我们这一房的人养着。
但是你也看见了,你祖母在后院养了许多的鸡,平时都不需要我们费什么心力。
好好挣的银子,我们家是没有收过,但是孩子们身上的衣裳,可是好好买的布料,她还一针一线做了出来的。”
大儿媳妇笑着说:“娘,我们都不会听信外面人的闲话。
我们本该孝顺祖母的,祖母就是闲着不做任何的事,也轮不到外面人来说闲话。”
刘老大的安心了许多,只要大儿媳妇没有别的想法,别的儿媳妇也不会起别的心思。
向玉如今在家里养胎,舒灵便多注意她一些,很多的时候,她也就不太出门了。
刘好一向喜欢舒家的家庭气氛,白日里,她和刘家老太太忙活完家里的事情,便喜欢来舒家坐一坐。
舒家老太爷约了老伙伴去镇上茶馆里喝茶,走的时候,问舒灵:“灵儿,要不要给你带一包豆子回来吃?”
“祖父,带两包回来吃,宝儿们也喜欢吃这一家的豆子。”
舒家老太爷应承下来,头也不回往外走了。
屋檐下,阳氏对刘家老太太说:“灵儿要是出嫁了,我都担心她祖父好一些的日子,不知道如何安生了。”
镇上老人们年纪大了,反而没有从前那些避讳了,大家说话行事也放松了许多。
刘家老太太因此也接了阳氏的话:“灵儿嫁进城里,她祖父要是想孙女了,让灵儿回来也挺方便的。”
阳氏看着刘家老太太摇头道:“也不能经常接孩子回来的。”
刘家老太太笑了,然后叹息道:“好好明年出嫁后,我就是想她了,也不敢随意使唤人叫她回来。”
“你们两家一下子把定亲和婚期都定了下来,男方家这般着急成亲吗?”
“男方家的亲戚在路上遇见过我们家的老大,他们亲戚做客的时候,正好听说好好退亲的消息。
他亲戚便说,我们家老大和大孙品性端正,我们家好好大约也是一个好女子,只是运气差了一点。
然后他家的人,先来镇上打听了消息,我们镇上的人,自然说了好好的各种能干。
他家的意思,两家隔得太远了,相看又中了,礼节方面周全,日子就不用太过挑选了。
他们家是想着老大父子回来,正好看到好好定下亲事,然后明年春天也能送好好出嫁。”
“你们家也要养一养好好的身子骨,有没有带她去看大夫调养身体?”
“去了,她大伯娘比我还要对好好上心。
那边退亲后,她大伯娘就担心好好伤心,损了身子骨,便带她去看了大夫。”
阳氏冲着刘家老太太比了大拇指:“你现在的命好,有一个孝顺的大儿媳妇,事事都不用你操心。”毣趣阅
“哈哈哈,我也没有想过,我还有老来福。
大儿媳妇好,孙媳妇们一个个也孝顺,我现在身体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小辈们对刘家老太太还是用了心思,刘家老太太也是一个轻易不给小辈添麻烦的老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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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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