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井镇的人,知道朱云婆婆是夜里摸黑摔倒没有的,都关注起自家的老人们。
周大梅特意去看了舒家老太爷夫妻房间的灯油,她还一再和阳氏说:“娘,我们家现在不缺这一点灯油银子,你和爹在这方面千万不能省。”
刘老大家的原来是极其节俭会过日子的人,但是她听说朱云婆婆的事情,直接刘家老太太说:“娘,我夜里安排人轮流睡你的房间吧?”
刘家老太太连忙推辞:“不用,我夜里会点上一盏小灯用。
你要让人夜里守着我,我还不能安稳睡觉。”
刘家老太太转天就把这事说给阳氏听,阳氏也说了儿媳妇们对他们夫妻的关心。
刘家老太太笑着说:“我以前走路是想走快就走快,现在只要走快一点,老大家的就在后面提醒,要我缓一点走路。”
朱云夫妻忙活完老人家的白喜事回来后,在半路上,得到了许多人的关心。
大家都催着朱云夫妻回家好好的歇上几天,朱云夫妻往学堂里后院走的时候,男人看着朱云内疚说:“我又做主了分摊的银子,是和族长借的银子。”
朱云点了点头,反正男人只有一对亲生爹娘,现在娘没有了,只有一个爹,又不和他们这一房的过日子,他们家是用不了多少的银子。
“你做得对,这样也好,以后他们在这事情寻不到借口来说我们不孝了。”
他们夫妻进到院子里,两人的肩膀同时放松了下来。
他们坐在房间里的时候,男人对朱云说:“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一人回去。”
朱云点了点头:“我没有想过你的侄子们一个个跟着歪了心眼,以后我们的孩子是没有堂兄弟了。”
男人叹息道:“这样一辈勉强过日子,下一辈将来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我听族长婶子的意思,你娘在的时候,你的兄弟们想分家,只是你爹娘都不愿意。”
男人很是有些灰心道:“族里人和我说,我爹娘知道我们还了不少的债务后,他们说我们没有分家的时候,对他们不忠不义不孝。”
朱云看着男人说:“各房女人手里面都有银子,我自个挣的银子,总不能也交公。
幸好当时我留下自个挣的银子,我才能好好的活下来。”
朱云听到的消息比男人多,自从婆婆伤了腿后,家里人对她就不如从前了。
朱云婆婆的性子看上去绵软,事事听男人的话,但是她骨子里非常的要面子。
有外人来家里看望她的时候,她在人前还要夸家里儿媳妇们做得好,然后说朱云夫妻对他们的不孝顺。
族长家大嫂子对朱云说了悄悄话:“原本族里的人,对叔叔婶婶有很好的印象,就是你们分家的时候,大家也能理解他们做的决定。
总不能因为你们一房人的困难,把一家人全拖累过辛苦的日子吧?
但是婶子腿摔伤后,大家来看婶子,大家就认为婶子太过偏心了。
她的心里面只顾着家里的这几个儿子,全然不顾你们在外面过日子的难处。
她这是恨不得逼你们这一房为了家里这些人忙活,自个穷得连裤子都没得穿。”
朱云不管人前还是人后都不说公公婆婆的闲话,就是有人来和她说话,她也不作任何的表示。
至于妯娌们对她表现出来若有若无的亲近,她只当是不知情。
她从前想过和妯娌们友好相处,但是后来她发现,她们最多客气相处,至于友好只能存在心里面。
朱云回来的第二日,去娘家接两个孩子回家,她没有进娘家院子门。
在院子门口,赵瑜对朱云说:“云儿,你进来吧,我们家没有那么多的避讳。”
朱云只是笑了笑:“娘,我知道的,你看两个孩子都送来让爹娘照顾。”
布氏听到门口的动静,走过来看到朱云,笑着说:“你这个孩子站在院子门外做什么,赶紧进来吧。”
朱云还是站在院子门口,冲布氏行礼后,说:“伯娘,我等两个孩子出来,他们爹这些日子闲着,正好可以教他们读书。”
布氏看着朱云叹息道:“行吧,早上你大嫂摘了一些青菜,你一会拿一些回去。
哦,你们这一房分了出来,按照规矩守一月吧。
两个孩子不用守这么久的孝,再过几天,你把孩子们送回家来住一些日子。”
“好,我听伯娘的安排。”???.??qú
朱云应承了布氏的话,布氏看了看赵瑜,对朱云叹息道:“我们家老祖宗可是舍不得让儿孙们守孝不沾荦食的,说是生前尽了孝,过后就不必图一个虚名了。”
朱云低下头,早些年,她一定认同布氏的话。
但是这些年的生活经验告诉她,有的时候,还是要遵从社会习俗行事。
布氏又看了一眼低垂头的侄女,对赵瑜说:“我进去了,你给云丫头搬张凳子坐门外歇一会。”
朱云听布氏的话,连忙抬头说:“伯娘,我一会便走了,这一会也不想坐。”
布氏转身过后,赵瑜看着朱云低声说:“你这个孩子,怎么没有以前的机灵劲了?
你婆婆要是对待你慈爱,你愿意替她守孝一年,我都会夸赞你是一个好孩子。”
“娘,我刚嫁过去的时候,她对我还是好过一阵子的。
族长说守孝一月,表一表心意,正好让你姑爷歇一些日子。
他这些日子在家里要忙活的事情不少,他说教导学生也不能原地踏步。”
两个孩子出来的时候,看到朱云很是高兴的笑了起来,只是想到家里人的提醒,又立时收敛住面上的笑意。
“娘,我和弟弟现在是不是不能随便笑?”
大的还是要懂事一些,小的则是跟着大的孩子学习。
朱云看了一眼赵瑜,然后对两个孩子说:“你们祖母没有了,过些日子,你们想笑就笑吧。”
“哦,那这些日子我们不笑。爹是不是伤心了?”
朱云点了点头,当儿子的自然是伤心的,男人这些日子都憔悴了许多。
他们母子哪怕后来离了心,但是前面几十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没有就完全没有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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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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