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在席承骁的带领下,景天的所有安保及他身边的保镖人员全部出动,每一处可能藏匿踪迹的地方席承骁都去找了,甚至连城区附近的每一处偏僻庄园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从日暮,找到月影升起。
但是,毫无消息。
晚上,从王祁那里得知消息的徐炜业驱车找到了席承骁,此时的他正在带人搜索一座废弃的厂区。
和席承骁汇合以后,徐炜业详细的询问了情况,在两人商量之下,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席景云既然有胆子将珺琦绑走,甚至囚禁杰他们,必定是找到了一处我们根本想不到的藏匿之处,承骁,现在你的搜索范围可能还是太小了。”
席承骁闻言沉思起来,徐炜业的分析正是自己在情急之下所忽略的,于是他马上打电话给温若寒,让他立即查到席景云在国内所有的产业,哪怕是在千万里之外,他也要一个个翻个遍!
看见一向冷静的席承骁失了心神,徐炜业对他说:
“承骁,这种时候你千万别焦虑,我们当中只有你最理智,最冷静,找到珺琦也只能靠你,你一定要稳住。”
“我明白。”席承骁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眉宇间的愁思挥之不去,话语也沉重得如同重负千金。
看见席承骁这样,徐炜业更加担心了。
而另一边,本来就身在米国的席景炎在席承骁打电话给他的当晚就赶到了布朗庄园,当他来到大门前的时候,月影已经高高挂在夜空当中了。
这次席景炎孑然一身前来,也没办法事先联系露雪,现在他只希望顾安歌愿意见自己。
但是事情并不如愿。
当席景炎向守卫报上姓名的时候,守卫只用了一分钟就回复了他。
“夫人说不想见你,请回吧。”
席景炎不由苦笑,他今天来,可不能连大门都进不去。
“麻烦你再通报一声,我今天来是为了南珺琦的事,其他不会多说。”
守卫见席景炎衣冠楚楚,器宇不凡,于是又为他通报了一次,这一次,他的回复总算让席景炎松了口气。
“请进吧,夫人在大厅等你。”
说完话守卫为席景炎打开了大门,但是当他要开车进去的时候,守卫又说话了:
“夫人请你步行进去。”
步行?席景炎登时哭笑不得,远处的城堡相距大门起码还有近两公里的路程,顾安歌连这点小事也要为难自己吗?
“下马威?”席景炎呢喃了一句,果断的弃车步行,朝远处的城堡走了过去。
这还是席景炎第一次进入布朗庄园,但是他无心欣赏前庭优美的景致,健步如飞的朝前方走去,他知道时间走过的每一分每一秒,自己的三弟都在承受无尽的煎熬。
终于,花费了一些时间,席景炎终于正式踏上了布朗庄园的阶梯,在佣人的指引下走进了客厅里,他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顾安歌。
席景炎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客厅里只有顾安歌一人,再无其他人。
听到脚步声,顾安歌缓缓转过头来,在看见席景炎之后眸光更沉了,她冷声说:
“是什么风把席家大少爷吹到这里来了?”
席景炎不理会顾安歌的讥讽,直接切入主题:
“珺琦和宝宝被席景云控制了,现在不知去向,顾女士你知道这件事吗?”
顾安歌闻言眸光一动,却在下一秒镇定了心神,说道:“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席景炎的观察力从来不会出错,在看见顾安歌眸色变化的一瞬他就知道她根本不知情,于是他径直走到顾安歌身边,没有坐下,而是站着对她说:
“席景云忽然将珺琦和宝宝监禁起来,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担心?”顾安歌嘴硬的说:“他是珺琦的未婚夫,是宝宝的父亲,我需要担心什么吗?”
“席景云做了什么你绝对不会不知情,对你们整个家族的背叛已是事实,他不可能不去考虑和你的关系破裂之后要承担什么后果,而监禁珺琦和宝宝就是他最后的底牌,珺琦和宝宝现在身陷危险当中,顾女士,我希望你能出面阻止事态的发展。”
席景炎郑重的对顾安歌说。
顾安歌的心情因为席景炎的一番话而沉重不已,但是她绝不会在他面前表达出来,故作不在意的姿态,顾安歌对席景炎说:
“席景炎,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该去做些什么,我和席景炎的关系破不破裂与你毫无干系,我让你进来,是因为你提到了珺琦,要是你想说的只是这些我已经知道的事实,那就请你打道回府吧。”
“为了我们两家的仇恨,你真的能将珺琦和宝宝的安全置之不理吗?!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席景炎见顾安歌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一急,说话也不再温和了。
“自私?”顾安歌听到这个词后沉下了脸,满眼冰霜,她慢慢站起身与席景炎直视,张口说道:
“你在用什么身份说我自私?其他人或许可以说这两个字,但是你们席家人,没有资格!当年你父母对我造成的伤害这辈子都无可挽回,你现在一派凛然的表示着对珺琦的关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一旦我对珺琦和席承骁的事松口了,你也就顺理成章的得到我的露雪了是吗?!”
席景炎眸光疏冷,面对顾安歌的指责,他只觉得可笑无比:
“我认识珺琦,她是我三弟深爱的女人,是我侄子的母亲,我关心她还需要暗藏心思吗?顾女士,你是不是把人心想得太过险恶了?”
“让我将人心想得这么嫌恶的人是你们席家人!”顾安歌被席景炎一番话激得怒气上扬,她挑高了眉晲着席景炎大喝:
“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珺琦是我的义女,是席景云的未婚妻,这一点不会改变,她和景云之间的事也轮不到你们插嘴!”
顾安歌话音落,与席景炎互不相让,气氛登时紧张不已,火药味浓得一点即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