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这样……”
对于夏薇薇说的,于浩杰自然深有体会,一联想到锦耀辰受伤甚至被分身那会,自己置身事外居然还嘲讽他,而他却一直坦然面对毫无怨言,于浩杰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这事必须找小锦说清楚,实在不行我们就另辟途径,不要肉盾了。”
于浩杰紧紧攒起拳头,那种生不如死的伤痛可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锦耀辰为这个团队付出太多了,继续这样下去早晚会疯掉的。
身为他的死党,他的兄弟,于浩杰有必要阻止他这种疯狂行为。
“等等……”
刚想开门出去,夏薇薇便阻止了他,温雅的脸上满是忧郁,小声说道:“这事让慧慧去说吧,小锦的性子你也知道,兴许只有慧慧说的动他。”
“……”
两人同时看向李思慧,后者犹豫地抿了抿嘴,说:“我试试吧,只不过……”
思索一会,惊问:“为什么是我?你们不是跟他最亲近吗?”
“……”
话说到这里,于浩杰犹豫了,他知道这件事夏薇薇是知道的,她选择埋在心里,他也是,现在重新挖掘出来对她跟自己都很不公平。
“这个时候就别装了。”
夏薇薇自然看出于浩杰在犹豫什么,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看向李思慧,说:“你跟小锦的事瞎子都看得出来,也就你能说动他,我们跟他那么多年交情反而很难成事。”
“哈……”
五味杂陈顿时填满李思慧的心,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什么叫瞎子都看得出来,她跟他表现得有那么离谱吗?
“见鬼了,你们人呢?”
正当李思慧不知所措时,门外传来锦耀辰的呼喊声,夏薇薇跟于浩杰对视一眼,一人开门,一人拉着她直接往外推。
“砰!”
回头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李思慧根本没整理好头绪,甚至连自己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
“你们在搞什么?”
看着突然出现的娇弱身影,锦耀辰嘴角抽了抽,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凌乱来形容,问:“他们俩……”
“你跟我来。”
没由得他把话说完,李思慧鼓起勇气挽住他的手往自己房里去,一关上门,就直接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床旁,结果一个踉跄两人纷纷倒在床上。
女上男下,锦耀辰心中卷起阵阵沙尘暴,蒙蔽(懵逼)了他的思维,这丫头怎么回事,现在又演哪出?
“疼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锦耀辰更加郁闷了,可还没来得及多想甚至多问,几滴晶莹剔透的液体迎面而来,滴落在他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落两旁。
这丫头……哭了?
那张本该清纯动人的脸,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不由让人心生怜悯。
锦耀辰彻底凌乱了,无论是冷漠还是不羁他都没辙了,仿佛女生的哭泣就是他的致命弱点,让原本能应付所有突发情况的他,无助了。
“你知不知道……我……好痛……”
就这样保持双手压住锦耀辰的姿势,李思慧泣不成声,哭的比第一次在楼道见到她时更让人心酸,眼睛紧紧闭上压抑着不让泪水流出,可越是压抑泪水更多,根本拦不住。
“当我……当我听完薇薇……说的……说的那些话……”
“我的心……更痛……”
“……”
锦耀辰越来越懵了,他不知道夏薇薇跟她说了什么,让本天真无邪的她伤心成这样。
“别玩肉盾扛伤害了,好吗?”
最后这一句,李思慧是强忍着泪水说的,也是锦耀辰唯一听出缘由的一句。
感情她是知道自己扛伤害会疼痛的事,不过这些夏薇薇怎么会知道呢,难不成是早上魔人那会受了伤所以察觉到了?
“……”
抿嘴微微一笑,锦耀辰静静地看着身上的李思慧,后者已经哭的差不多了,被他这样一直盯着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
“别跟我玩这套。”
硬是单手撑着身体用另一只手拭完泪,李思慧重新压在锦耀辰身上,眉心轻皱一脸忧郁地说:“我知道你听得懂。”
“知道……”
依旧保持那副表情,锦耀辰回答道:“可你又知不知道,我身为肉盾有伤害减免,最高可以减免80%所受伤害,包括疼痛也是。”
“那……”
听到这里,李思慧的泪水顿然止住了,清纯动人的脸上依旧是忧郁,问:“那也还有20%啊,再说了你现在才几级,有那么多伤害减免吗?”
“这个你就先不用担心了,你应该担心的……”
缓缓抬起手搭在李思慧双膀,锦耀辰笑问:“是你自己吧?”
“咦……”
被这么一说,李思慧这才发现她的姿势有点怪,整个身子正俯在他身上,仅有双手撑着自己,从第三视角来看就像趴在他身上做俯卧撑那样。
“呜!”
这多少把李思慧自己吓到了,她忙缩起双脚想要撑起身体,不料锦耀辰双手扣住她的肩膀,硬把她的身子压了下来。
“咚”一声,两个额头撞在一起,疼得李思慧眼睛都闭上了,等她睁眼的时候,发现眼前正是锦耀辰的那双大眼睛,吓得她都不敢动了。
两张脸就这样抵在一起,嘴唇进在咫尺,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热气,就连原本准备再不羁逗她一会的锦耀辰也都平静下来。
抵了好一会,由于姿势难受李思慧忙想撑起身子起开,而锦耀辰刚好也在这个时候起身,她刚坐在他身上就被顶翻过去,好在锦耀辰双手及时搂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不抱还不要紧,这一抱,姿势可就更尴尬了。。
她穿的可是加绒百皱裙,刚好能遮住大腿三分之二那种,锦耀辰这一起身,她双脚自然不自觉盘到他身后,手也因为身体倾斜不自觉搂在他的脖子上,加之他抱着自己的腰,这姿势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深深的暧昧。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与暧昧,森林亲额头那次是,胡同初吻那次也是,这一次更是如此,甚至比前两次都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