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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两个男人目光都比惯常犀利,可是面上还是带着微笑,男人间最不可丢失的,就是面子。
“若是我不放呢?”林安夜眉毛微皱,目光看向院子那个空地,“你不管怎么闹将起来,受伤害的一定是端午姑娘。我不许。”
倪重阳冷冷的目光刮过:“是男子汉的话,就接受我的比试。如果我赢过你,你就让我带走端午姑娘。”
林安夜冷笑:“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绝对不会输的。”倪重阳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二人在院子里,摆开了架势。
张叔忙关好院子,不让外人看到。
“我让你三招。”林安夜自幼兼得武馆的老师习武,对于农村来的倪重阳,穿著土里土气还带着一身药草味,林安夜骨子里就是看不起的。
林家处处燃香,林安夜走到哪里都带了一身香气,林家院子里种的是名贵的兰花,哪像倪重阳只会种草药。
倪重阳淡淡一笑:“虽然我是客人,可也不必受你谦让。开始吧。”
手下给林安夜拿了细长的剑,倪重阳甩着扁担就冲上去。
两个回合过去了,林安夜才明白,倪重阳并不只有蛮力。
他武功底子并不好,可动作敏捷,身体轻便,笨重的扁担倒被他使得比刀剑还厉害。
若不是林安夜自小就是在江湖中混迹的人,只怕还不是倪重阳的对手。
是个回合下来,还是不分胜负,可是倪重阳的体力,却有点落后了。林安夜明显比倪重阳精力充沛。
倪重阳先天不足,打小就体弱多病。不像林安夜是家中独子,锦衣玉食,身体耐力强。
二十个回合后,倪重阳紫涨了面皮。咬紧了牙关,扁担下手更重了,似乎是要做最后的冲刺。
林安夜的剑,在扁担中好像一条蛇,柔软和灵活。倪重阳也清楚,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败的!
可他不能败!
端午还在林安夜手中!
那么,胜利的方法只有一个!
就是快!
剑,永远都比扁担快,这也是林安夜最自信的地方。如果倪重阳体力不如林安夜,那么就只能寄希望于快的武器。可偏偏,他选择的是扁担!
但是,倪重阳不能改变体力,却可以改变扁担!
这跟扁担。从小跟着他,扁担的温度,力量,已经和他的身体浑然一体,外人是感受不到的,可是他能!
很快,倪重阳转动手腕,扁担忽然好像筷子一样,轻便地飞了起来。
扁担竟然会飞!
林安夜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扁担就绕过了灵巧的宝剑。直击在林安夜的背部!
“啪!”
这一击力道太重,又远出于林安夜的意料之外,林安夜差点就站立不住了。
倪重阳趁机飞冲上来,林安夜一剑架过去。倪重阳退开。
“好了,倪重阳,算我输了。”林安夜摆摆手,他们这么斗下去,就算斗个三天三夜也是分不出胜负的,不如叫停。
倪重阳说:“那么。端午姑娘呢?”
“其实她不愿意跟我走。她说,她爱的人,是你。”林安夜叹了口气,“也许周瑜恒说的对,我何必这么执着呢?”
“你知道就好,有时候,太执着会伤人的。”倪重阳说。
“所以,我们就不要再消耗体力了,为了端午姑娘,你连命都不要冲过来,可见你对她的真心。交给你,我也放心了。”林安夜说完,就走了。
张叔上前一步说:“倪公子,请随我来。”
门开了,杨端午看到进来的是倪重阳,仿佛早有预感似的,她跑过去。
“重阳哥哥!”
“端午!”
二人紧紧握着手,深深凝视着,倪重阳说:“我来晚了。”
杨端午摇摇头,只是奇怪:“他倒是让你进来?”
“好像是周瑜恒公子和他说了什么,再说,他和我比武,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才——”倪重阳老老实实地解释,没一个字是谎话。张叔不由得重新看了一眼倪重阳。
这世上还有如此老实如白纸的人吗?就连林安夜,也是在对待生意场上的人,腹黑阴险,好使计谋。
“又和周瑜恒有关?”杨端午默然,最近这个人,出现在她耳朵里太多次了些。
“怎么你认得他?”倪重阳问。
一边拉着端午的手,慢慢地走出来。
院子里的空气很好,杨端午说:“好像认得,又好像不认得,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张叔说:“林公子给两位温了酒,是林家自己酿制的,等下给倪公子送去,当作赔礼。希望两位不要挂怀。”
倪重阳冷冷地说:“不必了,酒还是我们农村人会酿一些。”
杨端午也颇有些生气,“烦请张叔去告诉林公子,如果没有这次他的胡来,也许,我还会把他当成朋友。可是——就此别过,相忘于江湖吧。”
杨端午走了,她的话是如此绝情,站在门帘内的林安夜,全听到了。
他的心口涌上来一口血,眼前一黑,痛的感觉直逼脑门,他晕了过去。
倪重阳平安把端午送回家,谢灵得知事情经过后,一味的责骂端午:“娘早告诉你了,你和林安夜是不可能的,娘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的。你何必要过去找他呢?这次幸好重阳来的快,不然啊。”
端午说:“知道了娘亲,我和林安夜已经说清楚了,今后他甚至不再是我的朋友。以后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理睬了。”
“伯母,我想端午姑娘也是一时心好,怪只怪林安夜心怀不轨。不过如今都过去了。日后我会多抽点时间,和端午姑娘一起的。”倪重阳主动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端午很感动。谢灵说:“重阳,你明天什么安排没有?”
“明日要去采摘药草。”倪重阳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学点。”端午说。
同样是黄连,春末采集和秋末采集。功效差的就很大。
倪重阳常年研究草药,比杨端午在行很多。杨端午为了能更好的帮助倪重阳,便也决定跟倪重阳一起上山。
倪重阳一怔,虽然他们是订过婚的。可是还没成亲,孤男寡女一同上山,实在是不合礼仪的。
谢灵说:“重阳,你就带端午去学习一下。”
见未来的岳母都同意了,倪重阳不好推辞。心里也很高兴,他其实很早就想带端午去爬山的。
每次他独自一人爬山摘草药时,寂寞就会侵袭而来,没遇到端午时,他从来不感觉少了什么,可如今他总是感觉孤单。
有时候,寂寞,只是因为生活中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不在身边。
次日,端午在镜妆前。把一头乌云扎成两个长髻,系上红头绳,简单干净,换上黄衫长裙,朝气蓬勃,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倪重阳第一次看到端午为了见他,特意打扮了一下。
他心里很高兴,可是嘴上没说。
二人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去采集一种叫做金钱草的草药。
这金钱草又名神仙对坐草。喜欢湿润的环境。
倪重阳带着杨端午,沿着山体往上走,这山上的溪水或泉水,常常在山的阴面。可也正是这湿润的环境,滋润这金钱草也长的比较丰盛。
“是这个吧。”杨端午眼前一亮,不远处的一条溪流边,有一簇黄色的花显得格外显眼。花的两边,是两张叶子对开长的,很像两个大耳朵。对称的很。
倪重阳也看到了,爬了这么久,终于遇见了。
这采中药,其实是有规律的,不同的草药,都有自己特殊的生长环境,这金钱草,就喜欢长在山上近水的地方。
倪重阳用小铁铲将金钱草连根挖出。带着泥装进竹篓里。
这也是采药的一种习惯了,山上条件有限,不能对草药进行加工处理。只有把药带到山下后,才能再处理。
看着太阳渐渐爬高,杨端午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响了。
倪重阳早有准备,找到了一处开阔地,便开始准备做饭了。
只见倪重阳将米装进一个棉袋子里,把口扎紧后将袋子泡在溪水中,让袋子里的大米充分吸饱水。
一旁的杨端午看的明白,倪重阳虽然把袋口扎的很紧,可袋子身却很宽松。
另外,倪重阳把泥地挖出了一个坑,刚好可以将米袋子装进去。
看见倪重阳把泡好水的米袋子放进土坑里,杨端午一下子还有点惊讶。
“重阳,煮饭的锅呢?”
倪重阳嘴角微微上扬,用薄土将米袋子盖住,然后在上面生起了一个火堆。
“想吃点什么,烤鱼怎么样?”倪重阳忽然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两条溪鱼,虽然不大,可鲜活的很。
这火堆一面烤着上面的鱼,一面闷着土下面的米饭。大约一刻钟之后,一阵米香穿过薄土,抓住了杨端午的鼻子。
“熟了熟了,饭熟了!”端午连忙扒开土把米袋子捞上来,盛好饭,可是倪重阳笑着摇摇头,拿了两片树叶,就去抓饭。
他动作太自然,端午笑道:“你是不是吃饭都不用筷子的?瞧你,用手抓也太熟练了吧。”
倪重阳嘿嘿一笑:“当然没有了,不过,在山里吃饭,还是用手抓比较有感觉。”
吃个饭竟然也要求感觉,端午说:“那你吃菜不会也用手抓吧,幸好没菜。”
二人靠得很近,边吃边笑。吃完了,倪重阳不想让端午呆太久被人说闲话,就说下山。
端午一脸失望,她还没玩够呢。
倪重阳正色说:“等成亲后,我一定带你玩得尽性。”
端午乍然听他这一句,只把头垂得低低的,往前走着。倪重阳连忙跟了过去。
二人一同下山,倪重阳把端午送回了家,他再回去。感情不由的又进一层。
秋忙一过,地里的庄稼有一半要闲置掉,谢灵又忙,体力也不行,不能学别人,把地重新翻一边,这不,秋冬两季也有能长的瓜果蔬菜,可谢灵忙了两季,只是坚持不了了。
端午想了个主意,就是把田地给租了。
总共十四亩田,留下七亩,给自己家种蔬菜,种桑树,剩下的七亩,则租给村民,每月,收收租金,日子过的也会闲逸起来。
当然最初,谢灵是不同意的。
“端午,开春蚕儿们又需要很多桑叶填满肚子,就怕租给了别人,我们不够啊。再说了,桑树苗不也可以拿来卖吗?如今租了七亩给村民,若是个会种地的也罢了,若是不会种地,自己都是亏本的,拿里交的出租金?都是同村的,难道我们还堵着他们家讨债不成?自是不好的。”
谢灵的担心并不是没道理,村里也有田地很多的地主,租给别人收不回租金的,比如过去的马大正家,因为租金太贵,很多农民收成不好的时候,根本租不起,很多只好找马桐云借高利贷,最后,把自己给套牢了,再也还不起,便逃匿去了,扔下个孤儿寡母的。
可端午自有她的主张。
“娘,也有租田成功的,您不能说马大正失败了,我们也一定是失败的。你看,倪里正这个地主,就做的很轻松,还兼任一村之长。其实,我们只要挑选好那些个家境殷实的租给他们,租金也别收的过高,我们也卖给他们桑树苗或者是蔬菜种子,教给他们一些技术,那我们是不会亏本的。”端午说着,给她自己倒了杯茶。
口都说干了。谢灵还是在犹豫:“端午,你说的在理,可是具体如何实践呢?娘还是担心啊。”
谢灵的性格就是如此,不喜欢改变。
“娘,如果都要我们亲自动手,只怕您再多几个孩子,也会累倒的。更何况明年我就要嫁人了,我不能不为杨家的长远着想。其实我们的蚕宝宝,虽然越来越多,可是蚕房已经扩建两次,不能再大了,所以有多的蚕宝宝,我们只能先卖掉。七亩田的桑叶也够蚕儿们吃的了。如今大哥的温泉场营业收入还是占了大头,娘何不享享清福呢,每月收收田租,种种几亩能承担的田地,顺便也照顾一下家里,有空也去听一出戏。这才是我想给娘的生活啊。”端午殷切而孝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