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林如画来王府也住了些时日了,除了有时候他耍耍小脾气,二人全然当做没看见之外,别的都还好。
今日难得天气正好,千羽妶受洛柯相邀,带着林梓萌一起去游落虹湖。
落虹湖风景秀丽,据说是彩虹落下之处,每至春天的第一场春雨过后,落虹湖上便会出现三虹同在的奇景,而且也只有第一场春雨,夏至初雨,秋收过后第一场雨以及冬季最后一场雨,这四个日子才会出现,十分难得。
千羽妶等人在画舫的甲板上,千羽妶斜倚在软垫上,眯着眼轻摇着扇子,神情惬意,一旁的林梓萌盘坐在她身边看着舞姬的表演,林如画坐在稍远的地方,眼睛瞪着那个不停向千羽妶抛媚眼的舞姬。
而洛柯,则缠着千羽棋,不停的献媚。
“小棋儿,你尝尝这个梅花稣,这可是我从君锦阁买来的,”洛柯拿着一块梅花稣递给千羽棋,千羽棋瞪了她一眼,自己伸手拿了一块梅花稣吃了起来,一点都不鸟她。
洛柯见此也不气馁,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紫檀描金刻丝的盒子,一打开,里面放着一套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正是时下最流行的,也最受富家子弟追捧的首饰。
千羽棋看了一眼,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吃糕点。
倒是林如画看的两眼放光,恨不得赶快抢过来。
洛柯见千羽棋不喜,直接丢给了旁面的侍卫沐拓,又缠着千羽棋去了。
沐拓看着手中的盒子,一阵无语,小姐要不要这么败家,若是让那位知道了……想到这儿,沐拓一缩脖子,那位实在是太恐怖了。
千羽妶看了看林梓萌身上的绒毛锦色披风,又看到林如画身上的猩猩红锦缎披风,微蹙了眉,拉过他微凉的手道:“冷吗?”
林梓萌正看得出神,突然被千羽妶拉住手,温热细嫩的手摩挲着自己的手心,暖暖的,很舒服。
“没事,不是有你吗,”林梓萌微扬小脸,笑得理所当然。
千羽妶不是很放心,便将自己身上的竹叶青镶金丝飞凤纹的披风取了下来,欲给林梓萌披上。
一旁的林如画见此,也顾不得瞪舞姬,连忙过来道:“二哥哥,你是不是冷了?穿我这件披风吧,很暖和的,”说着,便把身上的披风解下,登时打了一个哆嗦,这湖上的风还真冷。
一旁的小侍见自家公子居然这么做,脸色有些急,若是公子生了病,主君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林梓萌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披风,一阵无语,一旁的千羽妶则轻轻的笑了笑道:“如画公子与梓儿的关系还真不错,梓儿你就别浪费如画公子的一番好意了。”
林如画见千羽妶朝着自己笑了笑,整个人都觉得飘飘欲飞,连忙点头道:“是啊二哥哥,这也是弟弟的一番心意啊,”说着,竟硬把林梓萌的披风解下,换上了自己的披风,而自己则系上了那个薄薄的披风,冻得脸色微微发白。
林梓萌见此,回头看向千羽妶,后者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舞蹈,就是不回头看他,无奈,拉着林如画道:“还是莫要换了,湖上风大,易得风寒,”说着便要解下披风,谁知那林如画竟觉得他没安好心,怕自己得了千羽妶的宠,愣是不同意换回来,无奈,林梓萌只好披着那件披风。
一旁的千羽妶笑得灿烂,林梓萌看不过去,小手摸索着要掐千羽妶的腰间软肉,谁知被她一把抓住不放手,没办法,只好坐着继续看舞蹈。
一舞终了,那男子上前盈盈一拜,“曲儿见过各位客人。”
抬头,一双水眸似期盼,一直盯着千羽妶,千羽妶仿佛未见,左手拉着林梓萌,右手执着酒杯轻酌。
一旁的洛柯忙上前道:“曲儿真是舞美人更美啊,”说着,还在曲儿腰间摸了一把,千羽妶眼角一挑,这傻货又犯风流症。
洛柯搂着曲儿坐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猛抬头看向千羽棋,却见后者正在与一盘奶油松瓤卷酥奋斗,吃得一脸碎渣。
她连忙松开曲儿,起身走到千羽棋身旁,用衣袖擦掉他嘴边的碎渣,“慢点吃,喜欢的话我让沐拓再去给你买。”
“没事没事,真好吃,你让木头再去买点,我想拿去给父侍,”千羽棋现在忙着吃糕点,倒也挺听洛柯的话,没有对她恶语相向。
而一旁的沐拓就苦了一张脸,她们现在在城东,而那家糕点铺在城西郊外,凤羽皇都地方这么大,从城东到城西郊外来回要将近两个时辰,小姐可真是不会体谅下人,还有,她叫沐拓,不叫木头啊!!
这些话,沐拓只能在心里说说,在发出极其幽怨的眼神后,她还是决定赶快行动,赶在天黑前回来。
千羽妶回头看了看洛柯和千羽棋,洛柯虽是花心,却从不滥情,家中更无一夫,看她如此,却是动了真情的,棋儿也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并非真的讨厌洛柯,想来,他们倒也是极其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