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司澄抱着胸站在走廊上,欣赏着楼下的歌舞,似乎心情很好,银子守在他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任她屋内惨叫连连,我自巍然不动。
吱吖,门又开了,千羽妶倚在门框上,动作优雅而闲适地整理着衣袖,走廊上的烛光撒在她脸上,为她镀了一层金光,整个人精致如完美的古希腊雕塑,动作间优雅闲适,令人赏心悦目。
“洛少爷可以进来了,请,”千羽妶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可以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洛司澄勾了勾唇角,缓缓进了房中,而洛柯正捂着一双熊猫眼在一旁倒吸冷气,嘴角还有一大片乌青。看到洛司澄进来,眼神有些幽怨,她真是傻了,才会觉得洛司澄可爱。
“再这么看着我,明天你就滚回洛家。”洛司澄挑了挑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威胁人的语气轻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都欺负我,哼。”洛柯无比幽怨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心疼她俊美的脸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千羽妶和洛司澄一个腹黑一个毒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等等!天造地设的一对?!
想着,洛柯又转头瞄了瞄正在说话的千羽妶和洛司澄,啧啧,女的容貌倾城气场强大,男的清艳绝丽姿态高贵,怎么看都般配。想着千羽妶若是成了她弟妹,天天喊她姐,那还有多爽啊!
想着,洛柯看着千羽妶和洛司澄的目光愈发热切。
“洛柯,再用那种猥琐的目光看着我,我会让你菊花残满地伤!”千羽妶斜睨了洛柯一眼,真的被她那猥琐目光给影响到了。
“咳咳,我可怜的脸啊,”洛柯捂着脸,默默转过了头,自艾自怨去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本来我娘说今晚要见见你,不过她还有事要处理,所以,就由我来,”洛司澄品了一口茶,眼睛却看了看洛柯。
千羽妶见此,心中明了,哪里是有事,分明是不想看到洛柯这个蠢闺女。
“今晚的事虽然我们洛家也能处理,但辰王女既然出手了,那洛家就记下这个情了,日后定有相报。”洛司澄将洛珏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出来,说完后,他还看了一眼千羽妶,真想不出她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
“洛庄主客气。”千羽妶点了点头,行为不会过于冷淡也不会过于巴结,对她来说,让洛家欠下一个情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自大的。毕竟洛家不过是与四大国齐名而非超越。
洛司澄对千羽妶的反应有些意外,随即又笑了,她果然很特别。
要知道世人一直对他们洛家抱有一种盲目的崇拜,甚至侥幸得到他们洛家任何人的一个人情后,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甚至拿人情要求他们洛家为其做一些力所不能及之事,还真当他洛家是神不成?!
很多人只知道他们洛家表面的风光,可又有谁想到这么大的家族,需要多少代先辈竭尽一生心血才打拼下来?洛珏在洛司澄和洛柯很小的时候便教育他们,洛家并非不可一世,洛家也远远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强大。
若是有一天任何一个国家攻打君洛山庄,那么即使君洛山庄断了她们的经济命脉又如何?君洛山庄被灭后,经济照样可以重新恢复,而君洛山庄还能从头再来吗?即使有别的国家愿意帮助君洛山庄,那么代价必定是君洛山庄沦为她人手中的工具。
不过庆幸的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一旦被掐断,没有几十年是不可能恢复昌盛的,这个时候最容易被别的国家攻打,所以没有哪个国家敢动君洛山庄,代价她们承受不起!可是洛珏也教导过洛司澄他们,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孤注一掷的疯子!
君洛山庄看似风光,但洛氏子女承受的一切并非常人所能想象。从前也有人得到过洛家人的承诺,而后不是算计洛家更多的好处,就是狮子大开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说句实话,洛司澄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得到洛家承诺后,欣喜若狂的人,因为那些人最后无一例外,都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而在这么大的诱惑之下,千羽妶还能如此张弛有度,不急不缓,甚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这一点让洛司澄很欣赏。
千羽妶可不知道洛司澄此时对她的看法已经悄然变化,即使知道也无所谓,总之别人对她或好或不好的看法,都不会影响到她,难道别人对她的看法不好,她就要昧着本心去做不喜欢的事?这是不可能的!
“对了,洛柯。”洛司澄歪了歪头,看着那正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挪去的洛柯,似笑非笑地喊到。
“啊,我肚子疼,我先去上个茅房。”洛柯被点到名,瞬间打了个激灵,撒腿就想尿遁。
“娘派来的高手就在楼下,”洛司澄不急不缓地说着,慢慢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他的手保养得极好,犹如上等的玉石,温润精致,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在烛光下散发着健康的粉白色。
洛柯全身一震,耸拉着肩头面色青白地乖乖停下了动作。她很清楚洛柯口中的“高手”是什么人,那是洛家家主的死士,只听从洛家主一人命令,哪怕是她这个少主说话都不管用。而她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家主和**继承者,因此她小时候没少被那群人“**”,直到现在还留有心理阴影。
“嘁,瞧你那点出息,”洛司澄低低地笑了,一双璨若星辰的眸子弯成了月牙,本就明艳的容颜愈发摄人心魄,明艳逼人。
“那你是没被‘**’过,”洛柯还欠揍的嘟囔了一句,脸色略带不甘之色。明明洛司澄和她都是少主,凭什么每次受“**”的都是她,那群老家伙摆明了就是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