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轻声，“这里好像是人造的。”

    两人沉默。这个洞口很少人看得见，几乎隐藏在黑暗里——古铜的墙砖铺陈，顶端古文字布满，墙壁图腾蔓延，精致繁复。但都被灰尘遮住了，四个角的角落里有一圈圈的蛛网，看上去好像很久没人打理。交叉口轩豁高敞，像一座城堡的地下室。他们掉下来的地方是偏左边的倾欹洞口，这样的洞口还有三个。卡勒姆借助灯光，站起细细观看顶端的古文字。

    “这是什么文字？”查尔斯问。

    “它的年代太远，大概在三千年前，还是异族的文字。”

    异族？

    “什么异族的古文字？”

    “龙族。”传说，龙族居住在海域最东北的金属之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关于什么方向？”霍莉问。宗族？社会？规则？修炼？城池？

    “战争！龙族的战争！”卡勒姆道。他仰首仔细查看。

    “这里是龙族的什么地方？战争的场地？也不对，倒像墓地。”查尔斯自我否定。“安泰岛是三千年前，龙族大战的地方？”

    卡勒姆没有回答，他还在翻译。

    “和谁战斗？”

    卡勒姆道，“我不知道，只看懂了龙族的一场大战，打得很艰难，虽然最后打退了敌人，但自己也两败俱伤，退到了金属之城。这里应该是临时的墓地，我猜测的，龙族喜欢将死亡的地方建为龙墓，豪华无比。虽然这里看不到富丽堂皇，但建筑一丝一厘采用了繁冗手法，如地下室一般，通道四通八达，我便猜到，这里是一个龙墓，规模应该不小。”

    “上面那个洞呢？”

    “不知道，这里的洞有四个，应该通向四个地方，我不明白这样的做法。”

    “通风？又不是关着活的生物，让人进来？也不对，龙墓应该是禁闭的，神秘的，不会让别人知道。”

    “恩……”。凯琳娜醒了。

    “你没事吧，凯琳娜？”莫德问。

    “莫德，对不起，又给你拖后腿了！”凯琳娜苦笑，“上次也是这样，我是不是很没用？连累莫德一起跟下来。”

    莫德扶额。怎么和佐伊一样了。

    “凯琳娜阁下，我不喜欢人自怨自艾，那样很没用，我不能修炼，但我会用在思想上，为殿下创造出一片蓝天。”卡勒姆道。

    凯琳娜一怔，“我不是自身不强硬之人，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难免陷入其中。”莫德对凯琳娜说他们观察到的事。

    沉吟会儿，凯琳娜道，“这样啊，这样的地道没有出口，要么打出去，但好像不可能，要么走吧，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龙墓总是有许多陪葬品的，就算没有，龙的骨头也不错。总会有缝隙或是墙壁最薄的地方。”

    “龙族喜好亮晶晶的东西，我们可以挖一点充盈国库。”查尔斯赞同。

    “殿下，你说呢？”卡勒姆看见莫德沉默，便问问她的意见。

    莫德沉思，“我没什么意见，大家说得都不错，可往哪里走？”

    往哪里走？这里有四条道路，错了大概不可能回来了，所以大家肯定要一起走。沉默下来。

    凯琳娜道，“我们要出去，尽量往海边走。”

    “不是掉到海里去了吗？”查尔斯忍不住道，“打通墙壁，不是去了海里吗？”

    霍莉冷哼，“总比出不去好。”

    路幽冥，拱形的顶透着一些神秘诡秘。五人说好以后，每人掌一盏灯，谨慎行走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