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舞会吗？”

    葆拉摇头，“不喜欢，殿下总在舞会上杀人。他们都说殿下是无情的刀刃者。”

    佩布罗笑道，“贵族们说的？”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葆拉噘着嘴。

    “佩布罗，”理查德走来。葆拉瞪他。理查德耸耸肩，勾在佩布罗颈部，指着舞会上的各位贵族女子评头论足，“这个小妞啧啧胸部好大，这个屁股好扭，在床上一定像头母牛。佩布罗你要不？”

    佩布罗抱胸，“嘿，理查德你们几个怎么就像老鼠掉进米缸？王每一次办舞会，你们偷偷拐几个在扑衡纳克干的起劲。我听见琼抱怨了。”

    理查德嘿嘿笑，灌了口酒，“带回家，要被老头子骂的。在扑衡纳克不吵着殿下就成了，想怎么玩怎么玩，多爽！我们跟着殿下出生入死，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好不容易闲暇了，不多玩怎么行？封侯拜将的时候还没来，除了女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放松心情了。”

    葆拉怒视理查德，“坏人！”

    理查德努努嘴，“要不是你太小，老子铁定干了你。”

    葆拉睁大眼睛。

    佩布罗连忙将理查德带走，“你怎么学起查尔斯了？”

    理查德蹲在地上，“得了吧，亚瑟斯，查尔斯两人老练的不得了。我跟他们比，就是一青葱苗儿。你不看看，这两人一晚上，要玩死几个浪荡女人。晚上我路过查尔斯房间，看见起码有七八个趴在他身上……”

    “我恨死了你！”葆拉朝他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理查德怒火中烧，将葆拉扔在光滑的地砖上。佩布罗拦不住。葆拉害怕，瑟瑟地发抖。理查德摸着背脊上的血，拧起葆拉。

    “理查德。”

    理查德手一抖。葆拉立刻朝莫德跑去，“殿下殿下，他欺负我。”葆拉躲在莫德腿后，做了个鬼脸。理查德气的抽搐。

    “跑一百圈。”

    “殿下！”

    莫德没再说话。

    理查德呲了呲牙。殿下动不动罚下属跑步，真是痛苦。他只能跑了。路过亚瑟斯，查尔斯，达雷尔身边，他们狠狠嘲笑理查德。

    葆拉眯眼笑了。

    “琼将葆拉小姐带走。”

    “是殿下。”

    莫德注视靡乱的舞会。身份，金钱，权势是欲望的象征，他们靡乱在欲望中，清醒，也沉沦。他们明白权势是什么，也明白舞会是什么，更明白欲望是什么。理查德说的不错，他只是一青葱儿。“格温德琳，告诉亚瑟斯他们，今晚到我书房来一趟。让费莉西蒂也来。”

    “是王。理查德呢？”

    “跑完了来。”

    ……

    莫德从背后的书架上，取出历史书籍，交给阿利斯，“这是整套的科斯尔腾历史，包括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利斯走上去，接过，“多谢王。”

    透过圆弧的书桌，莫德看清所有人的脸。查尔斯，亚瑟斯，斯蒂芬妮，理查德，达雷尔，卡勒姆，以及十八骑士。其中，查尔斯，亚瑟斯，卡乐姆是最早跟着莫德，特别是查尔斯和亚瑟斯，出生入死，从不曾背叛莫德。她知道，他们要什么。只要不出格，其他的，莫德都能容忍。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哪位伙伴死亡。悬在头上的刀，随时落下。我们倾尽生命，绽放生命，只为一瞬的光华。

    莫德笑了，“你们为什么跟着我？实话。“

    众人相觑。

    西尔维娅道，“我说一句真心话，莫德很好。至少从不限制的我的自由。跟着你，我能得到自由，军事知识。我有钱，有权，能杀人。我能有个栖息的地方，研究别人不解的军事图。是你给了我最大的发展。我的能力只有你会赏识。”

    莫德嗯了一声。有了她开头，众人抛弃猜测。

    布兰登先说，“恩恩，我赞同西尔维娅。王给了最大限度的自由和宽容，虽然我们做错事，没做到会受到残忍的惩罚，但王依然相信我们，下一次依然将决定权给我们，给了我们最大的尊重。我和杜安以前都是执刀手，被人厌弃。虽然我们成了恐惧的对象，但有些军人居然崇拜我和杜安的强壮。”

    杜安点头。

    拉塞尔玩弄他的刮骨刀，“我觉得跟着您，可以解剖活人，死尸也有，且正大光明，嘶，我喜欢。”

    阿利斯笑道，“我喜欢看书，王这里，书籍特别多。不用再偷书。”

    卢萨，迈尔斯理由相同：生命，绚烂的生命。血腥的人生，圣洁与肮脏结合。为信仰献出生命。

    杰拉尔德，露辛达对视一眼，笑道，“自由，生命，平等，爱情，希望。”

    英格丽德挥舞魔杖，“嗯，我发现兰开斯特时间者特别多，在黑狱，我遇到的时间者太少。希望你登上帝位时，可以让时间大成者，与我一个个切磋。”

    伊莎贝尔，菲奥娜也一样，她们想要权势，金钱，力量。更为了信仰。

    代达洛斯说，“我这一生最重承诺。既然答应雅各布，便不会背叛。我喜欢刺激，不喜欢安顿。我是最不喜欢呆在实验室里的铸造师了吧哈哈。”

    格温德琳道，“信不信我是个双性恋。从我第一次看见莫德与佩布罗站在一起时，我就喜欢上了你。”

    大家哈哈大笑。莫德也笑出声。没人不相信她，这是格温德琳的悲哀。

    弗洛伦抱着诫夜，“你打败了我，除非有一天我打败你。”

    莫德看向佩布罗。他耸耸肩，“我很想离开，但估计你老早杀了我。我也累了，想找个女人，找个栖息地。”

    费莉西蒂脸一红，“嗯，嗯，我喜欢物质的生活，不喜欢杀人。但佩布罗决定留下，我也留下。”

    莫德看向亚瑟斯等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摊手。斯蒂芬妮倒是说，“我是被陛下拖进来的，为了自己，为了命运，我觉得我该搏一搏。”

    莫德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浓烈，“各位，我们一体共生，你荣我荣，你死我死。请记住，背叛这个词该从你们脑子里扔掉，我们接下去的每一步，将会越来越窄。但走过这一段，是坦荡大路。你们的愿望，只要我有能力，只要大家齐心协力，都会实现。莫德在此发誓。”

    众人站起，指天发誓，“齐心！”

    手交叠一起。希望，信仰，生命，轰烈的迸发，冷却。每一步令人如此的颤抖，激动，甚至恐惧，掩盖不了向往。源泉呵——大浪席卷岸头，猛烈，绚烂，我追求她；热爱她；愿意为它付出一切。

    祈祷着，希冀着，恳求着……

    会议结束了。莫德瘫在椅子里，暗黑笼罩大地。

    清晨，熙光照在莫德脸上。

    “殿下，宰相埃尔罗伊求见。”琼轻声道。

    莫德穿上军装，“人呢？”

    “大厅。”

    这位宰相，见过的面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的性子与兰开斯特族人是格格不入，最好一年四季躲在自己家里，怎么会来扑衡纳克？

    “殿下。”宰相埃尔罗伊出身大族，从小很深的教习，高长的身材，大氅裹身。鼻梁上金丝眼睛，金发梳的一丝不苟，白眉颜色很淡。白眉，莫德很深的影响。

    莫德颔首，“宰相来有什么事。”

    “我要确保理查德是下一任的宰相。”埃尔罗伊道。

    “但他不想要，他想当个军人。”莫德道。

    埃尔罗伊推推镜框，“他太不理智。他的未来，早就定好了。至于我来的目的，是殿下。”

    “我？”

    “是，我可以全力辅佐殿下登位。”

    莫德这下皱眉了，“你绝症了？快死了？这么突然？”

    “诚信是结交的第一步，陛下准备下死手，将梅德奇重新组装。我是最后的稻草。必须付出安德逊家族的一切，否则我和陛下将会被反击。其他的孩子，成年了，唯独理查德。我要帮他做决定。”

    “这么快？”

    “琳恩不惜一切代价，送西奥多登位。陛下与梅德奇这笔账，是打算等殿下接手的。但现在，一根导火索，使他们陷入最后的决战。我们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手上的资源，都可以送给殿下。希望殿下照顾好理查德。”埃尔罗伊说完就走了。

    很急，很急。

    莫德连忙喊了一声，“我同意。”看来菲尼克斯不太平了，为什么克里斯托弗将我送走？难道不想我受伤？不，不会，去几亚会更危险。克里斯托弗不会如此做。

    几年后，莫德回忆起这场交易，如果问一问这根导火索是什么，是不是能够救赎？

    ……

    “说了？”

    “是，陛下。”

    “梅德奇失去了冰洲石矿场，他们彻底发疯了。我将莫德送到冰隐身边，希望她不要被这场杀戮波及。”

    “我准备了，从我出生开始，就准备好了。”

    “埃尔罗伊，你这么急火火的性子，被我压成温汤水。这么多年与我作对，很爽是不是？”

    “别提了。”

    “道格拉斯的伤势很严重，他自十年前，攻打佛罗。便活不到十年。可现在，他要去几亚，和莫德一起去。”

    ‘陛下，我要去，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他跪在地上。

    ‘如果你被发现，会死无葬身之地。’

    ‘道格拉斯生来为莫德活着，但没机会了。我不能看着莫德登位。如果死在战场上，我认了。窝囊死在床上，我不甘心。陛下，昔日的恩怨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是崇高的信仰。’

    ‘你决定了？’

    克里斯托弗笑了，“埃尔罗伊，他是个倔强的人。”

    埃尔罗伊道，“我们生来没有自由。只有信仰，曾经叛逆过，拒绝过，但敌不过残酷的命运。”

    “我没想过，事情会成这样。”格拉夫挑起琳恩的仇恨，蔓延了整个真雅一族。这次杀戮，我的名字会再一次出现在德雷克，只望莫德的登位顺利，少一点障碍。

    ……

    柯丝蒂历3666年，2月25日，小雨。

    莫德站在帕特罗克港口，回望锡丘兹坦帕。十四年前，通过另一边的波利尼山脉，她到达神圣同盟，神情稚嫩，思想简单。莫德笑出声，再次去往神圣同盟，是不是一种悲哀？她嘲笑所有人，她站在世界边缘，嘲笑所有人。也嘲笑自己。“出发吧。”我怕死，很怕很怕.

    莫德，我发现，我丧失了所有。

    为什么？伊莫金？

    也许我已经死去。

    没错。

    但我想活着。

    你想怎么做？

    我要去奥本海默，去和黛西道歉。

    可笑。

    你瞧不起友情，我知道。每个人活着的方式不同，你以痛苦孤独活下去，我不想以愧疚活下去。

    伊莫金，你爱上谁了？

    我自己。

    特伦斯在67年2月回来，这段时间够你用了，去奥本海默吧，做一个少女吧，我允许你恋爱，允许你付出身体。

    莫德，我永远看不透你。这世界上，没人能看透你。

    多好。

    孤寂，疯狂的孤寂。

    莫德注视跑来的道格拉斯。

    “殿下，等等。”道格拉斯气喘道，他终于赶在莫德等人登船前。“我想跟你们一起去。殿下别拒绝我，陛下答应了。让我帮你。”

    “好。”莫德本来就不想反对。

    商船起帆，碧绿的内海环上，无数船舰抛锚起帆，驶向神秘的大海。莫德等人用的身份是商人，克莱夫手底下一支小商队，贩卖酒业。几亚缺乏大规模酒业，外海的酒商很多会抢着做几亚皇廷的专业酒商，利润几乎是100%。

    佩布罗是主家，费莉西蒂是主母，莫德是妹妹，达雷尔是管家。其他人基本上是护卫，小厮，侍女之类的。他们要去吉利美定居一段时间，测量商业地段，暗地里资助蒂娜大帝。货比用费米和埃加。这是完美的，但不是无缺。所以最坏的打算早就做好。他们不敢懈怠。

    纯白，碧绿连接一起，通往依旧未知的命运。

    莫德一身长袍，她喜欢站在甲板的前方，迎接海风。与十四年前相比，她更内敛。佩布罗想，怪不得安德烈那小子不想娶莫德了，这人，算不得女人了，只能算为人。

    “嘿，你真要嫁给安德烈？那小子糟蹋过无数女孩子，恶劣极了。最近好像是迷恋上一个叫杰妮芙。”

    “我只要他手中的权利。”

    佩布罗摊摊手。祝愿安德烈好运。死的太惨，维罗妮卡不哭死才怪。

    ……

    四个月后，他们到达滂托——吉利美的外城。中等贵族住这儿，一般的交易也在这儿。一路走来，许多家族抛出橄榄枝。佩布罗既没回绝，也没答应。莫德一直没露面，她平静，就像蒸发的水汽。

    进入滂托，佩布罗与莫德商量，暂时休息。商讨几亚的情势，以及下一步的计划。他们手上有推荐书，但也要弄清楚才行。这次的政治目的极为强烈，步步小心。一行人入住滂托一座不夜城内——撒论述他。听说是帕克家族下辖区，欢迎德雷克的商人。佩布罗接到邀请函，莫德当即决定入住。十分有利了解各方面的渠道。

    弗洛伦，布兰登，杜安充当莫德的护卫。

    撒论述他明显政治级别很高，走来，基本没人泄露重要消息。那么只好靠自己的情报了。费莉西蒂的人很广，由她建立情报系统最合适。这是佩布罗告诉莫德的。当初在黑狱，他选择费莉西蒂，其一的原由，便是她出众的情报管理。莫德拍板，由查尔斯，费莉西蒂，阿利斯组成的情报小组正式成立。

    “我不得不佩服，蒂娜的能力。两年之前她还是篡权夺位的反叛者，两年之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即位人。虽然反对她的声音还有，但不再围绕她的身份了。而是她的管理能力。当初与蒂娜作对的几大骑士团，皇廷反对者，悄然无声。一般而言，两种情况。”费莉西蒂紧紧盯着大家。

    “不是被除掉，就是归顺。”马瑟道。

    阿利斯翻出一本书，“嗯，这是我从滂托图书馆偷来的。讲述了几亚的历史，发展过程，以及现在的政治机构。这作者估计被杀了，但这书完好的保留下来。”

    “阿利斯你怎么老是喜欢看书？过去是过去，怎么能和现在相提并论？”卢萨道。

    “你懂什么？一个国家的历史才是它的本源！”阿利斯气愤道，“你知道几亚有多少个民族吗？你知道他们分别信仰什么吗？你知道几亚的神庙在哪儿吗？你知道蒂娜最崇拜的神灵是谁吗？”

    卢萨瞪大眼睛。

    莫德道，“我认为阿利斯说的没错。理论与实践同样重要。蒂娜信仰的神灵，可以决定了她的喜好。阿利斯说说看。”

    阿利斯缓和情绪，“王的意思对了，就这个道理。几亚由神圣同盟变换而来。现在国内一共是七十一个民族，其中最大的吉利美的赫勒斯人，冶金闻名天下的摩伊人。相当于科斯尔腾的拜述人与真雅人。两族在吉利美政治地位中，占有举足轻重的权利。之前的九大家族，有八大家族都是两族出身。尤其以爱德华兹为重。爱德华兹是摩伊人冶金家族内，最庞大的一支。”

    众人点头。

    阿利斯接着道，“几亚的神灵，以九神柱的和平之神，预言与思想之神，光辉之神为主。而阿瑞斯是蒂娜的主神，是太阳神三子之一。预言与思想之神特弥斯，是摩伊人的主神。不难看出，蒂娜主战，爱德华兹主和。”

    马瑟道，“思想在一些人眼里是终身的信仰，可以付出一切。爱德华兹抵得上半个赫南德斯皇室，他们的话，蒂娜不可能不听。尤其蒂娜以前的身份是皇家书苑的院长。”

    莫德道，“蒂娜主战，不言而喻。关键是我们要弄清楚，她下一步计划。等于是几亚的下一步。分析是不可能分析出的，唯有慢慢渗透，偷取他们的计划书。几亚之前的政治机构，是以九大家族，中上等，下等，土地主，平民，奴隶自上而下。平民得不到基本的权利。无论是枢密院还是内阁，只有贵族的声音。这导致了神圣同盟的退步。”

    “尤其是长老院与帝王之间，难以形成平衡，两大机构在抢夺权利中，丧失对神圣同盟的掌控权。”格温德琳道，“如果没有蒂娜的出现，神圣同盟可能会一直堕落下去。直至被吞噬。但蒂娜出现了，她废除长老院，废除贵族制，废除中央集权，下放权利，降低税收，整理灾区。强势挽救了走向没落的同盟。说实话，我十分佩服她。”

    “得了吧，格温，有本事你去跟着蒂娜。”佩布罗嘲讽。

    格温德琳竖眉。

    莫德道，“各退一步。我也佩服蒂娜，但她是我的敌人，记住这是区别。我们现在得混入枢密院。据我所知，内阁所掌握的权利远不如枢密院。当初内阁会长鲍勃帮助蒂娜，事后两人因意见不统一，渐渐分裂。估计这两人之间会因权利而爆发矛盾。独裁者的政权主要在枢密院与审判中央军事上，现任总审判长迪安，是蒂娜的拥护者。因为蒂娜打破贵族制，庞大的民众也是她的拥护者。这一点不可忽略。现在九大家族除了爱德华兹，加西亚，安茹，帕克，坎特伯雷之外，其他几族基本上的权利已经消失。加西亚是蒂娜的走狗，安茹掌控财政，帕克在后勤上称得上第一人。而坎特伯雷才是蒂娜倚重的，因为坎特伯雷的军事权利，蒂娜才能走到今天，以前我一直忽略他们。”

    众人相觑。西尔维娅道，“兵权永远是最好的。枢密院却是建国的主要来源。蒂娜看得很清楚。”

    “爱德华兹就算他的外交手段不行，单凭他的冶金技术，也能独霸一方。”马瑟道，“那我们确定方针，从接近帕克开始，慢慢将势力渗透到枢密院。最后窃取。王认为呢？”

    “情报由费莉西蒂等人负责；达雷尔，亚瑟斯探听各阶层掌权人的喜好，特别是四大家族；卡勒姆制定计划；斯蒂芬妮，理查德从各类信息中分析出，我想要的；佩布罗，马瑟，格温德琳外交；西尔维娅，迈尔斯暗地里结交盟友，将消息散布出去，杰拉尔德，菲奥娜协助；布兰登，杜安守卫佩布罗等人。露辛达在黑暗里行动，暗杀者；英格丽德，伊莎贝尔，拉塞尔，卢萨后勤，有必要时找查尔斯。道格拉斯负责总统筹。弗洛伦跟着我。”

    “明白。”

    莫德笑道，“散会。”

    所有人起立。

    走廊上，莫德问道格拉斯，“如何？行吗？”

    道格拉斯抑制喉咙的痒意，沙哑道，“这群人将来会是殿下的最大力量。”

    莫德皱眉，“道格拉斯，你怎么了？感冒了？”

    “咳咳，嗯，对。”

    “养好身体。”

    道格拉斯笑，“没事，你们刚才策划的方案缺漏挺多，我帮你们检查检查咳咳。”

    “殿下，殿下。”斯蒂芬妮一路跑来。

    莫德拍拍道格拉斯，“吃力的话休息吧。”

    “嗯。”

    “殿下，亚瑟斯刚才听说，加西亚再次与爱德华兹联姻。”斯蒂芬妮高声道。

    “什么？”莫德诧异。加西亚是粘糖吗？粘着爱德华兹不放了？“和谁联姻？克西亚不死了吗？”

    “吉尼佛少主是和凯文的小女儿伊芙。”斯蒂芬妮偷瞄莫德，似乎有什么事。

    “你又怎么了？”莫德真想发火。

    斯蒂芬妮咽咽口水，“嗯，刚才亚瑟斯听到的消息是米瓦尔传来的。殿下，我说了你不要惊讶哈。米瓦尔是帕克公爵弟弟之子，他和爱德华兹的妮古拉联姻。但最近传出他们夫妻感情不睦，原因是…是…”

    “是什么！”

    “阿比盖尔！”

    “嗯？”莫德怀疑自己听错了，“谁？”

    “是阿比盖尔。”斯蒂芬妮索性说到底，“亚瑟斯亲眼看到阿比盖尔与米瓦尔走在一起，嗯有点暧昧，亚瑟斯也亲口听别人说，这两人有一腿。”

    “怎么可能？片面之词！”

    “不是，我也看到的。阿比盖尔眼中闪烁着温情，也许她自己感觉不到，这是爱情的前期喜欢，曾经在兰开斯特，我看过许多少女怀春，最后不得善终。”斯蒂芬妮紧皱眉。

    “人呢？”

    “出去了，方向是护城河。亚瑟斯已经跟去了。”

    “弗洛伦！”

    “是！”弗洛伦鬼魅一闪。莫德高速移动。

    斯蒂芬妮摩挲下巴，“好快，不是到了中镜二层吧。”

    ……

    月色银沙，洒在比埃河上，白天一年一度的撒花节，花瓣流水，给予爱恋的华衣。河岸边，两位年轻人手牵着手，迈动步伐，相依相偎。花瓣醉人，醉了年轻人的心与恋。他们写下真挚的祝愿，抛洒河流，舞动裙摆，绽开爱的方景，萦绕心头。

    阿比盖尔一身白裙，扎成辫子的头发，散开，长发及腰。大方的野性美。胭脂的脸庞，为心爱的人脱去骑装，环上裙装。阿比盖尔恋爱了。她穿上几亚传统的宽松裙摆，白色蓝色是几亚婚约人的习俗，她愿意入乡随俗。哪怕男子有了妻子。

    “阿比，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