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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八十章:最后一战(七)

作者:寐乾
    血战到了最后阶段,军指挥长重伤卧床,全军上下尚未整顿完毕,面对着敌军的爪子,作为一国执政者,莫德悍然宣布第二阶段战争开始,快速的,亲自将第五军队5万多人,送上森林战场,与克什里军队血拼。

    军指挥长多罗亚特单膝跪地,领着全军5万多热血男儿,辞别帝王,凶猛地冲向血腥沙场。莫德亲自为他斟酒,为全军鼓励。承诺若是全胜归来,他们可以在‘疯狂一日’,不必受到宪兵部的干涉。这是个残忍,来自于帝王的诺言!整齐彪悍的军队,看着帝王冷峻的面容,热血在血管中沸腾,冲上云霄。悍然地奔赴了战场,誓为祖国流尽最后一滴热血!

    帝王这个决定,在军部的会议上,被人狠狠批评。血战尚未结束,面对着大量的财富流失,此时又将一队在半月后出征的军队送上了战场,物资和资金,又要紧张的筹备起来。容基耶尔!你要抽掉我们全部的鲜血,才甘心吗?!

    彼时,血战刚刚过去五天。

    莫德一言不发,平静地看着,那些脑满肠肥的资金人,军部大佬们。

    纳撒尼尔称病不来,格雷厄姆,斯蒂芬妮恨不得将头给埋在地下。肯尼思沉默,谁也不看,缓缓地将椅子推离桌子。克莱夫,扎维克各自找了理由,各自跑路。马雷恩微微笑着,贴在角落里。

    大佬们还在骂东骂西。眼角银光闪过,发现少了一个骂得最响的同伴,他们都像鸭子嘎了嗓子,那个同伴倒在地上,喉咙处七把小刀插着,两只手腕各一把刀片,透过肉体,插进了地面,眼白翻着,浑身抽搐,‘汩汩’的浓稠的鲜血,沾湿了他们的脚尖。于是,大佬们开始流汗,发抖。抬头一看,抱着诫夜的少女,站在帝王身边,那双诡异黑夜般的双翼,闪烁着黑亮的光芒。帝王呢,永华长刀插在会议桌上,她的面色很平静。但大佬们纷纷看出了,她面具后的森亮与凶戾!

    “你们只需要拿钱,事后的蛋糕自然少不了,但再说一句军政上的事儿,下次的刀片,就钉在十字架上,钉穿你们的手腕!”

    莫德忽然一笑。

    这笑,宛如夜枭啼哭,冷决地吓死人。大佬们纷纷鞠躬,逃似的离开了会议室。莫德冷哼,别以为她不知道,铁定是去找帮手了。这些资本家,最珍惜生命,也最像蟑螂。

    马雷恩笑得优雅,“陛下仁慈。”按照莫德以前的狂妄骄傲,起码得死一半。

    “陛下仁慈。”

    心腹纷纷拜服。

    “滚!”

    不过一个晚上,这些资本家们,企图和科斯尔腾谈判的军火商们,统统被莫德和后勤榨干了半身的血。他们就像饥饿的野狼,森冷粗壮的獠牙,露出那磷火般的绿幽的眼睛,吸食着最新鲜的血液,作为一批又一批物资,被送上战场,格雷厄姆亲自监督。莫德用了最不要脸的招数——偷袭,名正言顺的偷袭!她就是这么狠,敢让一台绞肉机尚未停止,又开启一台大型绞肉机。物资作为强大的资本诱惑,让军士们往前冲,唤起他们心中野性和血腥的利器,就算面对再大的难题,莫德也毫不犹豫!亲自下达一个指令:努力地抢!抢到就是你们的!

    这,可以让一个军人,尽最大地可能疯狂。莫德作为帝王,信誉就在这个地方体现。平常的一言九鼎,在战场,是绝对的资本。这也是克里斯托弗,让她一定守诺的原因。

    第五军团和克什里军团交战时,莫德反复研究地图,肯尼思在森林之战结束后,立刻就要冲出两省地界,和吉兹军团交手,吉兹十七为省政长,可能闻出一点儿味道了,迅速将军队结合,以抵抗阿伽美浓军队。前两场战争虽然惨烈,但也只是牵制作用,后三场战争才是最重要的,特别是16编和吉兹的战争,还是阶梯队,如果时间没算好,或者发生了点什么,都是活要命的事儿。所以莫德要增加成功的几率,和西尔维娅,马瑟谈了谈,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将安德烈拖进来,一个是佛罗和吉兹的边境****。各有利弊。

    既然,注定了是绞肉机的战场,只要赢了,死多少人莫德不在乎,军指挥长不死,军队有的是。最好将安德烈一块儿搞死,省得她和安德烈争位。

    “皮拉基斯岛分为两个王国,互为门户。研究过军事的人知道,互为门户的两个国家,一定要抱团相守,可科斯尔腾侵略佛罗时,阿松森虽然插手过,但忙于内斗,居然眼睁睁看着佛罗被侵略,到了最后,才和佛罗守望相助。”西尔维娅笑道,“真是够蠢的。”她主张边境之战,以获得成功几率。

    马瑟道,“正应为如此,侵略了佛罗的我们,才更有胜利的几率,几乎打开了一半的吉兹,几亚和教廷因为这个,才和我们正面冲突。一个月前,钢铁之矛和审判之军的战争,我怀疑是他们故意的,我怀疑他们已经联盟,准备给我们一击。王,一定要把安德烈给拖进来!一定要把他拖在明面上。”

    “我怀疑你是居心叵测,和安德烈有私仇!”

    “我这是为王着想!”

    政见不同的两人,差点大吵起来。

    莫德揉眉。都有道理,听谁的?“你两人回去,写一份政见书,谁能把我说服,我就听谁的。”

    “是,王。”

    傍晚,莫德又问了佐伊和斯蒂芬妮,顺便将西尔维娅和马瑟的意见告诉给他们听。斯蒂芬妮没说什么,佐伊道,“西尔维娅站在军事家的角度,考虑的自然是宏观;马瑟是个政客,不遗余力打击的,自然是敌方。”

    莫德低眉,同样不声不响。

    佐伊出帐后,招来一个不起眼的火头兵,附耳告诉他几句,他点头,立刻远去。夜里的寒雪,呜呜地呼啸着,佐伊紧了紧雪狐做的大氅,雪晶滴落在她的睫毛上,仿佛永不融化。她一路走着,喃喃道,“但愿,我能猜到莫德的下一步计划。”安德烈是马瑟的敌方吗,是,但他同样也是莫德的敌方,若莫德与他只是平常亲戚,那么她会采用西尔维娅的宏观局势,可安德烈偏偏挡了莫德成为教廷教皇的路,那么,铲除安德烈,与征战阿松森,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

    “安德烈呀,可要像个男子汉,可不要让我失望。”嬉皮的轻柔之音,消失在寒冬雪夜中。

    一晚上,莫德只睡了三个多小时,刚醒来,就听到了森林之战的结果。同样的,安德烈被多米尼克从被窝中挖起来,就听到了一连串的数字,他愣了愣,听到结果是:惨胜!和血战差不多,有过之而无及,许多军人是死于寒冷,而不是战死。更多的是阿伽美浓一方,多罗特亚带着军士们,趴在冰冷的雪层中,一动不动。没开战时,就死了小部分人。幸好莫德给的利益够多,无论是热血还是冷血,都猛烈地抛洒在纯净的白雪中。

    而安德烈愣怔的原因,他连这场战争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知道。完全是刚刚知道。这么一想,他立刻醒来,蹙眉道,“够狠啊!她完全将战场当成漩涡转起来,自己坐在漩涡当中。”这个漩涡是杀人漩涡。安德烈打了个寒颤,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当年手段稚嫩的小女孩儿,完全长成了一个合格的帝王,从方方面面看,布局,处理,手段,掌控,几乎和安德烈差不多。“我服克里斯托弗,几年时间,将一个打打杀杀的孩子,硬是剥皮换骨,改造成这幅样子,他前些年死命打压莫德,真不怕给她折了,如今看来,克里斯托弗说的没错:爱一个人,不是宠溺,而是给她以绝对的痛苦,让她站起来,握有绝对的力量!”人都有不甘心,而满足一个人不甘心的东西,就是力量,叱咤风云的力量。让她掌控天下生死,是克里斯托弗给莫德的生日礼物。

    多米尼克笑道,“兰开斯特的家训一贯如此。还有,这是塔西陀刚送来的信,放在书桌上。你先洗漱,我在外边等你。”

    安德烈洗漱好,穿好衣服。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遍信。摇了摇铃,多米尼克也没多客气,接过信,坐在椅子上,看完以后,问,“我不觉得是真的。”

    安德烈沉思,“塔西陀会背叛我们?”

    “应该不会,信仰有时候比利益,比感情更牢固。即使这是真的,我也会怀疑。”

    “你的意思是,塔西陀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有这个可能。”多米尼克道,“我看不透容基耶尔,所以不太好猜测。”

    别说你看不透,现在我也看不透。安德烈叹息,“不管这是真的假的,我都得去。”

    “可蒂姆和夏兰已经赶去了。”

    “放心,斯斐洛会接应我。”

    多米尼克道,“你把斯斐洛安排在断尾战争,你不会一开始就想去吧。”

    安德烈沉默了,“我和莫德注定有一战。”改变不了,也许这一战,会影响很多很多。

    多米尼克也沉默了。于公于私,安德烈非去不可。

    于公,莫德带着十八骑士,亲赴战场,亲自断尾,亲自带领军队与吉兹火拼,按照她以前的性格,百分之一百是肯定的,谁都知道,容基耶尔大帝喜欢打仗,更喜欢亲临战场。莫德当上帝王以后,是更惜命,还是更热血,也许只是一个诱敌的引子。而于私,按照塔西陀的打探,莫德带了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进入军营,特征也有:喜欢穿雪狐大氅,会制作药剂,金发。她寸步不离地呆在容基耶尔的身边,塔西陀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她‘杰妮芙’,这次容基耶尔也将她带入战场。

    “这引诱的,就是你。”多米尼克道。

    明明是圈套,偏偏要往里钻。

    安德烈苦笑道,“我一直沉浸在莫德是个孩子的想法中,不料想,克里斯托弗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对自己够狠,对别人更狠。不动感情,讲得是利益,能力强,资本大,“这样的人,不可轻视啊。安德烈,你总是犯这种错误。”

    “前几年,克里斯托弗压制莫德,未必没有这个意思,让她风头不要太足,也不让别人察觉。因为莫德是真的输了。压抑得越久,爆发得就越厉害。克里斯托弗,死了一年,居然还能将天下人玩弄在手心中,兰开斯特的人,太会隐藏。”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几亚被科斯尔腾的血腥镇压,几乎翻不过身来,吉兹即将成为下一只待宰的羔羊,如果安德烈再不出手,大家只有抱团完蛋的份儿。他拍拍多米尼克,“亚特兰帜军队还是注意断尾战争,让副军使长代替斯斐洛,从军队抽出一百人,我和斯斐洛,就等在那里,和莫德一战。”

    多米尼克点头。

    安德烈心情沉重,莫德内心更扭曲,恨不得拆了资本家的骨头。

    “啪”“轰!”

    又一张会议桌被拍碎!变成碎木,崩塌碎裂。就像站在大厅里所有人的心脏,此时的大厅站满了人。连魏曼也在,他安安稳稳地坐着,比起笔直站立的众人,神情好太多。

    “什么叫没钱!”莫德的肺快气爆了。“什么叫治不好!”

    任性的后果,就是沉重的代价。多罗特亚在和保罗大战中,大腿陷入雪地中太久,导致彻底僵硬,一定要截肢,否则就活不下来。可是这位军指挥长,被保罗切去半只手掌,如果再截肢,多罗特亚不是流血过多而死,就是抑郁而死。而后勤部又传来一个消息,就是物资不够了,是绝对撑不到下一战的。可这些资本家呢,居然说集体破产,一分不剩了。莫德快要焦虑而死了,第三场战争迫在眉睫,若是筹不到物资,错过这个节点,她所做的一切都玩完了!就是靠抢的,也要筹好一切物资!

    魏曼看着莫德那副样子气血冲脑的,咳了咳,“其实我有……”钱。

    “多谢,我不需要。”莫德道。

    魏曼嗤笑,“多罗特亚呢,安图什的医术,注重的可是心理。”

    “成交。”等的就是这句话。“物资的事儿,我自己想办法。”

    莫德忍下滔天怒气,拂袖而去。刚刚出门,就碰到费莉西蒂,递上消息,便消失了。此时是晚上,莫德打开信,脸色苍白起来,指尖捏着纸,泛白。“安,德,烈!”几乎是牙齿挤压出来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莫德表情一松,跑回军帐,眼睛盯着地图,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对照信纸的内容,整整思考了一夜。她坐在主位上,有些犹豫。安德烈出来了,若是以前,莫德铁定会去,但现在,她说不上来。是,她可以不计代价地搅动漩涡,但不代表她一定要跑到战场上去,她死了,她的亲信怎么办?她身后有一大家子人,如今的她,再任性,也要考虑这些了。她怔怔地看向,金红色的耀光,爬上军帐。“什么时候,莫德也会犹豫了?”作为一个军人,她以马革裹尸而自豪;但作为一个帝王,身不由己不可避免。

    莫德看向地图。安德烈奔赴战场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莫德去的话,唯一的好处,就是阿比盖尔会安全,她埋伏在两省地界之间,接应16编和肯尼思。但被安德烈一闹,莫德就要亲自去接应了,肯尼思就要走另外一条路,这条路可以更近。好处很多,付出的代价也不少。莫德一拍桌子。帝王,承担的是,永远是性命和胜败!

    “佩布罗!”

    “王。”

    莫德将自己的计划和佩布罗细细说了,佩布罗毫不惊讶,转身就去办。然后她跳到床上,睡上一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钱了。

    而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解决的。只知道,五天之后,莫德再一次送16编上前线,后勤问题,几乎是莫德一手包办,其他人插手的份都没有。依旧是格雷厄姆运送物资。她站在台子上,目光深远。

    回去后开会,平静地说自己要上前线。

    第一个反对的,竟是纳撒尼尔。他道,“陛下,万一你死了怎么办?”

    莫德一噎。好冷静的问话。她瞄向魏曼,“我死了,就他。”

    魏曼愣了。“什么?”

    “我说,如果我死了,你,你即我的位!”

    这一场会议,大概是最平静的了。因为大家都愣住了。莫德很好笑,第一次看见魏曼不知所措的样子。这个提议不错不是吗,莫德心底一直拿魏曼当做备胎,大概克里斯托弗也是。抛开个人原因,魏曼会是个好帝王。如果她一生没有子嗣,或是纪廉没有能力,魏曼就是下一任帝王了。她不愿再去培养****。

    下午她带着十八骑士出发。出发前,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谁去告诉阿比盖尔,让她带着一百弓弩骑兵和一百重骑回来。人选是斯蒂芬妮,可她太忙,莫德也不放心,最后是佐伊路过,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自请而去。莫德求之不得,十分感谢佐伊担任这个危险的任务。

    十八之骑一字排开,纯黑色的马匹镶装上了银色的盔甲,骑士们全副纯黑盔甲,手指上是银色尖利的护甲,面上也佩戴了黑亮铁罩,只露出一双凶戾的眼睛,这是代达洛斯花了几年时间,亲自设计的黑甲,骑士们将释放出强大的杀气!气肩膀上的黑翼军徽,似乎染上了血色,吓得一些机关人员直哆嗦。骑士们的墨色披风上,一双血色双翼升腾,仿佛是血瞳,幽幽地盯紧你。就是军士们,面对血名的堕落之骑,也不免心神动荡。

    一匹马站立十八之骑的前方。

    莫德披上墨绿的披风,扫过她的骑士:佩布罗,格温德琳,费莉西蒂,弗洛伦,马瑟,西尔维娅,代达洛斯,卢萨,阿利斯,露辛达,迈尔斯,杰拉尔德,菲奥娜,拉塞尔,伊莎贝尔,英格丽德,布兰登,杜安,菲奥娜。全到齐了。

    她蹬上马背,目光热烈,紧勒缰绳,一夹马肚,马匹仰天嘶鸣一声,四蹄奔驰出去,向着远方跑去。十八之骑紧随而去。军营中所有人的目光,炙热而火热!他们崇拜着每一位帝王,那是权利和力量的象征。

    佐伊的目光,也追随着黄土飞溅的身影。对不起,莫德,我始终对不起你。

    ……

    那是德雷克历6977年1月,时间不可考。

    阿松森,这片被血腥与战火焦灼的土地,隐隐到了分崩离析之时。阿勒珊与塔尼两省之间,无数居民破产而逃逸,无数人被残忍的杀死而抛尸,无数人饿死街头,无数人为争夺食物,水源,而互相残杀!到处弥漫着恐惧,绝望与浓重的黑色,挥之不去,孩子们的笑脸,变成迷茫。

    襁褓中婴儿,冷灰的脸庞,就像魔法变成了石像。阿比盖尔心中微微一疼。乡间小路,本是惬意而凉爽的地方。可战火像蝗虫,一夜之间,所有平静善良的村民,变成恶魔,逃的逃,死的死。这个村子已经没人了。翠绿的树木,也枯萎了,死气腾腾。

    阿比盖尔和一百重骑,一百弓弩骑兵到达村庄时,就见到了****和疟疾。战争本无情,可稚子无辜。何况阿比盖尔生下了小纪廉。莫德不会放弃这次侵略,兰开斯特也不会。阿比盖尔知道劝也是白劝。但力所能及的帮助,还是可以的。

    “指挥长,我们该走了。”副将道。

    “嗯。”阿比盖尔知道这次阶梯战争很凶险,一个不慎,就会沦为审判之军,克什里军队,还有吉兹军团的夹肉,吞得连骨头都没。但她毫不犹豫来了,不打算活着回去。她手中的安提亚长剑,指着前方的山头,“翻山吧。”

    “是!”

    夜晚,她也和众人餐风露宿。阿比盖尔悄悄计算着时间,大概明天傍晚,16编就会赶到。

    可是,阿比盖尔和二百军士等了一天,从早上等到晚上,任何人都没有出现。所有人的心,沉了下去,到了半夜,半颗心差不多死亡了。阿比盖尔不断安抚,不断呵斥众人的恐慌。夜幕的星光,照亮着所有人的前路。

    前方的草丛中,出现了大批的脚步声。阿比盖尔将嘴唇咬出血来。

    此时的莫德,已经从另一条路,成功见到了安德烈和斯斐洛,以及一百亚特兰帜军士。她满心以为,阿比盖尔肯定再回格瑞容的路上。16编和肯尼思,虽然迟到,但明天早上,就会到来。只要莫德打败安德烈,一切都将胜利。

    双方笔直地直视,毫无惊讶。只有成王败寇的熊熊野心!

    ===这几章有点枯燥,但很快就好了,这卷快要结束了。下一卷的字数会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