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捷报传回舜都。一大喜事。
一同的,还有照天将军以身殉职的噩耗。顿时舜都全民陷入悲恸之中。
三军缟素而归,皇帝踉跄出宫迎接,却见到迎面棺木一具,黑漆漆撞入眼眶。
皇帝一语不,倒仰昏倒,被御医救起之后,不顾群臣反对,开棺。
棺材之中,只有一身衣冠那人,无影无踪。
皇帝望着那熟悉的衣冠,呆坐了半天。
掌灯之时,正当后宫不安,议论纷纷,皇帝终于再度站起。
“她没死。”皇帝脸上含笑,身子却慢慢地挺得笔直,“她没有死,朕知道。”
“小玉儿,你休想瞒过朕的法眼,休想。”
“朕,会把这大舜治理的很好,很好,你给我睁大眼睛看。”
“朕终此一生,一定要找到你,你躲到天涯海角,装死不见朕,朕也要找到你。”
“小玉儿……”皇帝握紧了手,望着宫殿之外的大好河山,呢喃如对情人低语,“朕……很想念你。”督厂之内。
“这个结局,也算是三更灯火五更鸡,斜风细雨不须归了吧。”站在化冻的池水边,望着池子里的锦鲤翻滚,于若虚伸手。洒落一些鱼食进去。
“于公这两句诗,真是……别有深意。”慢慢的回答声音,一张净白面孔。如玉一般的质地,嘴唇粉色。好一个俊秀少年郎。
“龙大人,拍马可不是你地风格。”于若虚抬眼,看了一眼面前人,“对于刚结束的这一趟瀛洲之行,不知道龙大人感受如何?”
“呵呵呵……”龙静婴抬头。望着逐渐清澈的天空。
若非自己诈死在二皇爷手上。锦乡侯地性格,又怎么会脱去束缚,决定背水一战,又怎么会铁了心肠,杀了二皇爷呢。
那个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走上别人替他安排的道路。不过,想必以后,他不会再受任何人摆布了吧。哦。不,除了那个……呆头。
其实想想。
那两个人。哪里会那么容易死呢。于若虚这么狠辣地人,居然舍得把一颗棋子的那呆头变成了心肝宝贝,还是不能伤不能碰的那种。足以证明,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至于到底是什么关系。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而自己……
苦心孤诣逼他用森林中那绝密真相。逼走唐少玄,怎奈千古繁华。幽幽一场帝王梦,却终究不忍心看那人在冰冷的皇座上郁郁终日,而撒手放弃,远走他乡。
只是……那两个人如果真的在一起地话,究竟是什么样子……还真是让人好奇……
并且……有点嫉妒。
脑中忽然掠过那一夜,她中了自己的药,强行吻过来的情形。
虽然说不想对她动情。.更新最快.可是那时候,他的心还不是照样跳的急切。“龙大人脸含春色,难道是不舍的悯情公主?”
龙静婴别转头:“不过是春天到了罢了,偶尔思春,也算理所当然。过去的事,何必再重提呢。”
“哈哈哈……”于若虚一阵大笑。同年。
舜改国号为“大舜”。
镇远候楚真,自东海一战之后便请命留在东海,代起东海郡郡守之职。同年回舜都复命,因为官清明公正,治理之下,东海已经成为舜的商贸大郡,满朝文武赞不绝口,皇帝亦嘉许有加,朝堂上,镇远候楚真被封为正三品一等公。
远去北疆的正四品威远伯薛信,升北疆四郡监察御史,代君行事。同时封为从二品威远候。
舜国正四品上轻君都尉薛诺,自动请命追随其父铁血大将军镇守边关,为人坚毅干练,精明睿智,屡出奇计,消饵丹宁跟舜之间数次危机,升副将,封定远候。
末,皇帝下令追封以身殉国地照天元帅,为天绮大将。同时,命工匠在四门之一,雕刻天绮大将生前英姿,以为百世流传。而民间,亦暗自流传有关天绮大将的离奇传说,从头到尾,纵横风云,征讨蛮极,平定东海,有人说他是天神降世,保护大舜,有人说他成功之后便自海面升仙而去,更有离奇的传说说,天绮大将其实是女儿之身……种种种种,匪夷所思。
但是,只有于若虚知道,皇帝常常派人去各地寻找那女子地下落。
可是,有自己那不成器的爱徒陪着腻着霸着,皇帝又怎么会轻易找到她呢?“唐少司,你给我滚下去!再滚出去!”
江南,古城,小桥,流水,青石路。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幽雅地读书人情绪,随着这么奇怪地声音响起而被破坏掉。
“唉……简直是家有河东狮,幸亏那唐家公子手段高强,每次都能把烈狮子给降伏……”诗人心想,歪头向那楼上看。眼神里竟带了许多期待:今晚又是怎样一出呢?不知道那唐公子得用多久时间,他们才又会……
哎呀,非礼勿思啊。读书人想。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某男身披一件锦白色的衬衣。满脸喜滋滋春色,笑吟吟地出现在门口。一点不像是个刚被踢下床地人。“爹爹!爹爹!”一左一右,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子像满地跑地宠物一样,蹦蹦跳跳向着他跑过来。
“爹爹又被娘娘骂了。”小男孩可怜地望着穿的好少的爹爹,娘娘真是好狠心啊。
“还不是爹爹又惹了娘娘。”剪着整齐刘海地小女孩一撇嘴,“乐天。不要同情爹爹。”
某男的眉毛正在抽搐:这是跟谁学地啊。
“我才不听你的呢,乐颜。”小男孩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上次你说让我去河里捉鱼给娘娘吃,她就不会生爹爹的气,结果娘娘还不是打了我一顿,还骂爹爹来的。还有,你该叫我哥哥。”
“哥哥?”小女孩唐乐颜卡腰,“我们是一起生的。你该叫我姐姐,……我让你捉鱼,没让你差点淹死。娘娘当然生气啦,笨蛋!”
“爹爹。乐颜又骂我!”唐乐天仰头。乌溜溜地黑眼珠盯着唐少司。
“我的宝贝们!”唐少司弯腰,左手抱起唐乐天。右手抱起唐乐颜,靠在怀里蹭了蹭。
唐乐颜趁机把口水擦在唐少司的领口,唐乐天敏锐地察觉她这个动作,却在对方凶狠眼神的逼视下把话咽了下去。
“爹爹,娘娘为什么又生气了?”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我知道!”唐乐颜得意洋洋地,“一定是爹爹又咬疼娘娘了。”
唐少司笑吟吟地看着一对宝贝:“没有哦,我今天没有咬疼娘娘。”
屋内传来一声含羞带怒的叫:“唐少司,不要对孩子讲那些!”
“嘘!”唐少司眨眨眼,嘟起嘴。
两个孩子顿时也做出相同的动作。
三个人,三张粉粉的好看的脸相对,场面说不出地温馨动人。
把孩子们放在床上,替他们盖好被子,少司笑眯眯的,刚要转身离开----还有未竟的事业啊,腹黑之人心中盘算,今晚用哪一招呢。“爹爹,你还没说,娘娘怎么又生气了。”身后,小小地唐乐天眨着眼睛,问。
唐乐颜也破天荒地不说话,静静等答案。
“因为啊……”少司心里大爽,情不自禁咧开嘴巴,牙齿闪闪光,“你们娘娘,现她……很快又会给你们添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两个孩子顿时精神起来。唐乐颜叫:“我要妹妹!”
唐乐天反对:“女的都会很凶,我要一个弟弟。”
唐少司笑得合不拢嘴:“都有都有,每人一个,快点睡吧。”
终于好不容易安抚好了两个孩子,唐少司拉拉领口地衣裳,故意把自己地胸膛露出一大片,这才重新回到卧室边上。
“娘子,娘子,好冷啊。”一边低声,一边跺脚。
“冻死你算了!”那个人,显然没睡,回答的好快。
“娘子……阿嚏,我只穿了一件衬衣呢……阿嚏,为夫再也不敢了,你原谅为夫这一次,呜呜……”
里面地人沉默了一会:“你不会去跟孩子一起睡吗?”
“我……你知道我睡觉不老实的,会压着他们的,呜呜。“你自己竟也知道!”咬牙切齿的。
“娘子,你就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体。我向你保证,下次,我一定小心,绝对不会再出意外了好不好。”唐少司小声地,可怜巴巴的说。
室内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有个声音低低地说:“门没关。”
唐少司敏感地捕捉到这个声音,立刻推门闪身而入,面上虽然仍愁眉苦脸,眼里闪过一道极品腹黑之光。
“冷吗?”握着他的手,那人低声,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悔意跟疼惜,“你自己不晓得把衣裳系好吗?”伸出玉手,替他整理那裂开的衣襟。
果然,这一招奏效。唉,娘子,你怎么这么容易上钩啊。
“玉儿,你给我暖暖就好了。”凑过去,嘴唇在那人肩头一吻,又说,“别弄了,反正等会还要脱……”别用这种声音……还有,你的手,拿出去!”伊人终于现某人的不好企图。顿时慌了。
“玉儿……”手透过衫子摸入其中,引得对方四处闪避,却仍旧逃不出他的掌心。
“刚刚说什么来着!啊……我就知道你……你不安……好心……”慌乱的声音,已经失了原来的凶悍,在某人的高爱抚之下,竟逐渐地竟化成了流水般喘息呻吟。
“我会好好疼惜你的,玉儿。”翻身覆上,唐少司伸手,寸寸抚摸着身下之人的肌肤,低头,印下一连串柔情深吻。
“嗯……”对方无力答应一声,便陷入了某人的温柔陷阱之中,无法自拔。
所谓的百炼钢对绕指柔,究竟,谁降伏了谁呢?
笑。
嘀嗒,嘀嗒,嘀嗒。
雨声慢慢地停了。那刚刚响起的声音也不闻。
读书人终于又可以诗兴大。不料,刚念了两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
一个“秋”字还没出口,隐隐地听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
诗人顿时住嘴:今天的时间好像长了些。羞红了脸,却站在那楼下,静静听了一会,心中默默地想:这唐公子人长得俊美,手段也高强,实在是“驯妻有术”,如果将来自己讨了老婆,倒要向他多多请教一些“驯妻秘技”才是……
诗人想象那两夫妻,男的俊美妖娆,举手投足风情万种,女的纯真可爱,就算怒亦叫人怜,这一对璧人,若是床头缠绵的话,是何等旖旎场景……一时只觉得心旌神摇,口水泛滥。正无法控制,突然觉思如泉涌,鬼使神差地竟吐出千古好句:
“风前欲劝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
未随流落水边花,不作飘零泥上絮。
镜中无有星星误,人不负春春不负。
小楼夜夜良宵永,呢喃梨花风雨处。”
这个结局还满意吗?眨眼翻滚,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呼呼,终于结尾了,历史性的时刻啊,撒花庆祝吧,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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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ps,考虑出一个后记,特典,or番外……有意思的大家请举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