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超被王乐心的决定惊得说不出话来,本来一个木维就够让他惊讶的了,这怎么又跑出来一个?
愣了半响才开口道:“你真的要去?不是开玩笑?”
王乐心认真的点了点头:“嗯,不是开玩笑。”
说起梦想,对她这个穷人家的孩子来说,以前她幻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赚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如今这个梦想已经成为了现实,是时候该为自己想想了。
虽说她从小就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可重生后的一次偶然一直都让她念念不忘——那就是舞蹈。
从不会跳舞,到学会难度颇大的《千手观音》,这期间她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可当时那种巨大的成就感,让她现在都还难以忘怀,既然木维要回老家学摄影,那她就去学舞蹈好了,以她的超强记忆力,那些abcd以及枯燥的方程式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挑战性,清华园跟舞蹈学校相比,她宁愿选择后者,不管前途如何,目前她只一心想着要破图自己。
王乐心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木超犹豫了半天,还是答应了:“好,不管你想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你,只不过这事我自己做不了主,还是等你妈回来再说吧。”
儿子的事还好说,反正他大哥说了,叫他自己看着办,至于闺女的前程他可不敢妄自做主,毕竟他老婆还一心一意的盼望着她能考清华呢,总得等刘欣回来商量商量的。
王乐心也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应了一声,又去看了看小弟,见他刚喝了奶粉睡的正香,便自个上楼练舞去了,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过了跳舞的最佳年龄,要想有所成就,不下苦功是不行的,抓紧时间能多练会儿是一会儿。
***
一个礼拜之后,从美国赶回来的刘欣听说了他俩的事,第一个反应就是俩孩子疯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不行!”
王乐心和木维见老妈火气挺大,都低着头不敢吭声,时不时地偷瞄一眼他们老爸。
木超收到暗号,忙开口道:“你先别急啊,听孩子们把话说完。”
刘欣瞪了他一眼,强忍着怒火:“我怎么不急,供他们上了这么多年的学,成绩也还都不赖,到头来一个要跑去学照相,一个要跑去学跳舞?这两样学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啊,难道让维维长大了去开照相馆?啊?还有心心,她不懂事你这么个大个人了也不懂啊,学跳舞吃苦受累的不说,平常连饭都不让吃饱了,本来就瘦的很什么是的,这要累出病来可怎么办!”
木维被那句“开照相馆”雷到了,干笑两声:“妈你别生气,我就是学着玩的,大学肯定还是要考的,我发誓还不成么?”
王乐心也小声嘟囔:“您也知道我瘦,都瘦成这样了,不学跳舞不是可惜这身材了么。”
她是一天三顿饭一口也没少吃,奈何消化系统功能太强大了,天天吃这么多愣是胖不起来。
又想了想,开口道:“那我也跟您发个誓,一定给您弄个大学文凭回来,这总成了吧?”
超叔笑着劝道:“你看看,他俩心里都明白着呢,咱家这几个都是好孩子,不说维维吧,心心办事你还不放心?反正他俩年纪还小,就叫他们试试呗,实在不行,将来咱都给送大哥那去,美国那边什么样的大学没有啊。”
被他们几个一说一劝,刘欣的火气消了一半,叹了口气:“我这不就说这事么,既然维维现在要转学,为啥不直接去美国呢,别人挣破了头也要抢着去,他俩倒好,居然要回农村上学,这要是去跟悦悦宁宁做个伴多好啊。”
见她口气有所松动,木维立刻打蛇随棍上,嬉皮笑脸地:“嘿嘿……老妈你就答应了吧,你想啊,我俩要是也去了美国,那你和我爸可就孤单死了,我们这不是想留下来多陪陪你们么,反正老家离这儿近,我们也就是过去上个高中而已,两年以后就回来了,平时想回来看看你们也方便。”
其实他不想去美国,主要是舍不得家人,亲爹再好也不如他的大木头爸爸亲,要是去了美国,一年到头就能见一两次面,那他非得“相思病”不可。
这一席话说的刘欣心里暖暖的,儿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可见是平时没白疼他,她这个后妈当的也值了,无奈地摇头:“好吧,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这个老妈子是管不了了,不过你们去了住哪?是去二叔那住还是去舅妈那边儿?”
王乐心想了一下,二叔和二婶平时既要上班又要照顾病人,忙的已经够可以了,也不好再给人家添麻烦,而两个舅妈,一个忙着看厂子,一个忙着常年爱往娘家跑,好像也不合适,便说道:“别麻烦了,就住学校宿舍吧。”
她想的是挺好,可刘欣却有些舍不得,思忖了一番,才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一中的住宿条件实在差了点,要不这样吧,干脆就租个房子,离你二叔家近便点的,这样一来吃饭和安全问题就都解决了,我可不想让维维也瘦的跟你是的。”
王乐心和木维住哪都无所谓,木超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子,迟疑道:“不好吧,他俩自己在外面……”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欣给踢了一脚,瞪着眼睛:“你跟我进屋来,我有话问你!”
见老婆发怒了,木超也不敢再说,老老实实地跟着回了卧室,关上门,可怜巴巴地:“老婆,都一个星期没见了,干嘛冲我凶巴巴地,我都想死你了!”
刘欣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揪了揪他的耳朵,嗔怪道:“谁叫你跟木头是的,差点坏我好事。”
木超委屈不已:“我又怎么了我,俩孩子岁数也不小了,孤男寡女这么住在一块,又不是亲生兄妹,万一出点啥事咋办?”
刘欣又笑,她一笑起来脸上就露出两个小酒窝,惹得大木头同志差点看傻了眼。
起身检查了一番,见卧室门关的好好的,确保外面没人偷听,又神神秘秘地溜回来:“说你是木头还真是个木头,住外面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吃饭有保证,还有啊,我跟你说件事,大哥给我透了个信儿,说是……”
******
王乐心哪里知道她已经被自个老妈卖了,整天乐颠颠的忙来忙去,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充满了憧憬。
又过了一个礼拜,这天是她和木维出发的日子了,一大早,秦芹跑到家里来给她送行。
对秦芹的到来,王乐心并不感到惊讶,虽然她跟秦明不好了,可秦芹却一直没跟她断了联系,经常打电话问候她一声。
现在见她背着书包跑的满头大汗,王乐心不由得有些感动,掏出手绢帮她擦了擦,笑道:“你急什么呀,我答应了一定等你的,还怕我跑了不成?快坐着歇歇。”
秦芹一屁股坐在床上,抢过手绢使劲呼扇了几下,喘着粗气:“哎呦你快别提了,也不知谁家养的大狼狗跑出来了,足足跟了我一路,差点没吓死我!”
王乐心憋着笑,倒了杯水给她,开口道:“谁叫你长这么漂亮来着,我要是男的我也跟着你。”
秦芹翻了个白眼,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她待会还要上学去,哪来这么多时间闲聊,从书包里摸出一小盒来递给王乐心:“喏,这个送你,权当是生日礼物了,姐姐零花钱不多,也晓得你什么都不缺,礼轻情意重,你就给姐个面子收下吧。”
王乐心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一套木质的书签,上面还有金陵十二钗的画像,喜道:“这个好,谢谢芹芹姐,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今年她生日,木超带她和木维出去好好搓了一顿,虽说比往年的生日都要隆重,可少了家里的三位重要成员也没什么太大意思了,而收到的礼物也跟生日宴一样,看上去很美,却不合她的心意,远远比不上秦芹这份礼物来的惊喜。
见她喜欢,秦芹也挺高兴,不过一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你喜欢就好,那啥,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跟你道歉的,我弟他……”
王乐心一惊,别是秦明伤势又有什么变化了吧,要再出什么幺蛾子,木维可就倒霉了,忙问道:“他怎么了?”
秦芹看出她的心思,摇了摇头:“他伤口长得挺快,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别担心。我是琢磨着你要走了,过来替他道个歉,你们俩的事,他做的实在不像个男人。”
原来是要说这个。王乐心松了口气,勉强笑了笑:“姐你不用替他道歉,我没什么事,你看我这是挺好的么。”
她最近也经常跑到书房找书看,不是言情小说,而是关于人生哲理方面的,书上有句话让她特别感慨——“教会你舞步的人不一定会陪你跳到散场”。
秦明让她懂得了爱是付出,而不是一味的索取,也让她学会了要正视自身的缺点,不管他俩的结果如何,她还是要感激秦明让她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
秦芹见她表情不似作伪,心里稍感安慰,可再想到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又忍不住想要发牢骚,无奈道:“你能想开我就放心了,否则我非内疚死不可,一直以来你可是帮了我们家不少忙,也一直真心的把我们当朋友看待,我那个臭弟弟啊……唉,你说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不说积极进取吧,反倒怨怪别人比他强,我们老秦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没志气的玩意儿,我看他也就配跟丫丫那样的混了。”
王乐心又是一惊,结结巴巴地:“你说,他和……丫丫?”
“可不是么。”秦芹眉头紧皱,喝了口水接着说道,“我现在看他都跟看傻子一样,明知道是丫丫把他推倒的,还要跟那臭丫头搅和在一块,还说什么什么…要帮她复习功课,争取俩人一起考上北大清华!nnd,别人上了高中管自己都管不过来了,他倒好,这时候又学起**来了,不过啊,我这么眼瞅着他俩倒还真是挺合适的,臭小子配臭丫头,天生一对!”
雷是一道接着一道往下砸,王乐心这会已经是外焦里嫩了,无语道:“姐,什么叫‘明知道是丫丫把他推到的’啊?”难道丫丫就是群殴事件的真凶?
秦芹很郁闷:“就是她把我那个臭弟弟给推到的呗,头上磕那么大一窟窿还不记打呢,叫那丫头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了,好笑的是我妈还挺高兴呢,说同学之间就该互相帮助,最好将来再来个亲上加亲,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王乐心这会已经是心静如水波澜不惊了,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干笑两声:“呵呵,姐啊,不是我赶你哈,你…好像要迟到了……”
***
秦芹火烧屁股似的夺门而去,王乐心正想着要不要把她的天鹅绒枕头也带走,木维又鬼头鬼脑地溜达进来了,问她:“喂,那女的跑咱家来干啥?”
王乐心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什么那女的,你得叫她姐知道不!”
不管秦明怎么样,秦芹还是挺好的嘛,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
木维看了她两眼:“你该不会是又被她给迷惑了吧?”
得,他当秦芹是跑来给秦明说好话来了。
王乐心听懂了他的意思,漫不经心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随口答道:“什么呀,你别乱说,芹芹姐是来跟我道别的,哦,还送了我份生日礼物。”
木维瞅了瞅那套书签,又把目光瞄向了王乐心,冷哼一声:“少装了你,我就不信你俩没说点别的,警告你啊,以后不许你跟他们家人来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王乐心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想进派出所怎么地?
不过,考虑到他确实是在关心自己,还是点了点头:“嗯,我答应你,以后绝不跟他们家人来往,不过秦芹例外,哦对,还有奶奶也是,而且你也得答应我,以后不准随便跟人打架,否则也别怪我不客气。”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那些美好的咱留着,不好的通通丢掉。
木维无语,你啥时候又跟人家奶奶拉扯上关系了?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还得答应我,以后不准冲我乱发脾气,否则……否则我就离家出走!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扔下你一个人不管哈!”
哼哼,到时候把你一人留小黑屋里,吓不死你才怪。
王乐心答应的挺痛快:“行啊,那我也得给你立个规矩,咱俩一块住,一是不许你乱翻我东西,二是不许你夜不归宿,三嘛,要注意卫生,不管是个人卫生还是公共卫生,被我抓到你就惨了;还有还有,不许随便带朋友回来,要事先经过我同意;再来就是工作分配问题了,以后我做饭你刷碗,我洗衣服你拖地,没问题吧?”
木维摸着下巴盯着天花板:“你哥我一向洁身自好,当然没问题了,只不过有个问题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哪。”
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王乐心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我怎么了?”哦,你洁身自好,我就浑身脏兮兮的?
“你嘛……”木维背着手围她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是我说你哈,这个早恋问题你得注意着点,平时没事别往男生跟前凑,虽然哥不在乎再去几趟派出所,可不能总这么麻烦爸妈不是!”
唉,你说你闲着没事长这么漂亮干嘛!
这回王乐心可真是火了,这是啥?赤裸裸的污蔑啊!把手里的东西狠狠往地上一摔:“什么意思啊你,你哪只眼见我往男生跟前凑了?”
说完才突然想起来,她确实是早恋来着==|
结结巴巴地:“那啥…我和秦明那是特殊情况……哎呀,反正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放心,考上大学以前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愁人啊,没事你结巴个啥劲,这不摆明了心虚么!她说完后特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木维打了个冷战,完了,说错话了。
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喂……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我也跟你发誓,绝对不找女朋友,行了吧?”
王乐心:……
你找不找女朋友关我p事!
***
整装完本,全家人上午九点出发,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了地方,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有了高速公路的缘故,这下木超和刘欣更放心了,这么近的路程,以后不管是孩子们回家,还是他们去看孩子都方便的很。
先去二叔店里吃了饭,随后又去一中办了入学手续,有意思的是,一中的陈校长居然还记得他俩,笑眯眯地点着头:“王乐心,木维!这出去转了一圈怎么又回来了,王乐心现在还在跳舞么?木维好像也是个会跳的,不错不错,都比以前长高了,哈哈。”
他对王乐心表演的《千手观音》印象十分深刻,当时这个节目可是给他挽回了不少颜面,而王乐心的观音扮相更是美的惊人,让人想忘了都难。
俩人都没想到老校长还会记得他们,心里不由得都有点小激动,同时又觉得暖暖的,都暗自感叹,还是老家好啊,光是这份浓浓的人情味就把七中给比下去了。
告别了慈祥的陈校长,他俩又让父母先回饭店,自己跑去教学楼里看了吴红梅,这才惊喜的发现,热依莎居然也还在一中,还有冷天祥曹晓乐,以及许多许多的熟面孔,老同学相见分外的亲热,说起以前的趣事都笑的前仰后合,直到上课铃声响了,他们几个才依依不舍的进了教室。
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那就是他们的老班主任李明老师,一见到他俩笑的嘴都合不拢了,随后又马上板起了脸:“我说你们两个还有脸回来?走了这么长时间,逢年过节的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问声好,白教你们了!”
说完又撑不住劲笑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你们师母前几天还念叨呢,说是这几年的文艺汇演全部加起来也不如王乐心表演的那个《千手观音》好,还有木维,我们家看电视,一演到陈佩斯卖羊肉串,就想起你那个大胡子来了哈哈!”
王乐心和木维都有些不好意思,李老师的妻子也是一中的老师,姓高,夫妻俩都是教语文的,高老师平时对他们班的学生也很照顾,有时候也爱跟他们开开玩笑,他俩还真是想不到,过了这么久老师们还会惦记着他们。
从李老师那出来,俩人又一起去了邱老师他们的二婶那边,又惊奇的发现,一阵子不见,邱老师竟然跟换了个人似的,不止对他俩嘘寒问暖的,跟同事之间也是笑语不断,甚至有人拿他俩打趣她也不生气,依旧是笑眯眯的,不禁又在心里感叹,爱情的力量啊,你是无敌滴!
“去你的,别吓着我侄子侄女!”邱老师笑着地啐了同事一口,这才转过头来好好跟他俩说话,“回来也挺好的,凭你俩的成绩想考大学肯定不是问题,再说了,咱们一中的升学率也不比七中差多少,实在不行,我再帮你们找个辅导老师,保准叫你俩考上大学。”
伸手替木维拿掉了身上的一个线头,又对王乐心说道:“你妈一给我打完电话,我就立刻帮你联系了一位专业的舞蹈老师,她是从中央芭蕾舞团退下来的,当年参加过《红色娘子军》的芭蕾舞演出,是在国家领导人跟前露过脸的,别看她现在年纪大了,水平可高着呢,要是能让她指导你一段时间,那可是修来的福气。”
听她这么一说,王乐心有点打怵,迟疑道:“芭蕾?那不是得从小学起么,我今年都十六了,还能行么?”
邱老师笑盈盈地:“怎么,你怕了?实话告诉你,芭蕾没有严格的年龄限制,主要还是看身体条件,一是要长,二是要软,三是看脚,我看你的条件还是挺不错的,不管怎么也要去试一下,反正又不会有什么损失,总归是对你有好处的。”
王乐心想了想,也对,成不成的总得去试试,不试又怎么知道成不成呢。
由于邱老师下午还有课,他俩呆了一会就告辞了,出了办公室,俩人都觉得心情格外的舒畅,绕着熟悉的操场溜达了一圈,王乐心忍不住扯了扯木维:“咱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上午来的时候她有点晕车,所以午饭就吃了几口,这会缓过劲来就觉得肚子有点受不了。
木维也有些口渴,想了想,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想吃现摘下来的黄瓜不?还有西红柿,水灵灵的,脆生生的,嘿嘿。”
王乐心纳闷,这边哪来的菜地啊?
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面:“你是说……那个地方?”
木维坏笑:“没错!”
王乐心也笑,指着他:“嘿嘿,你可真坏啊!”
“彼此彼此……”
…………
…………
第二天,一中的教学楼天台传来了劳动课老师的一声怒吼:“又是哪个小崽子把我的菜园给糟蹋了!”
对此,同学们议论纷纷,一菜鸟十分不解的询问身边的同学:“为什么要说‘又’?”
在一中混了好几年的老鸟替他解惑:“大概两年前吧,有人把她老人家的花草叶子都给拔尽了,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同一伙人干的,可惜啊,前几天哥还惦记着黄瓜快熟了,没想到它们居然这么快就惨遭毒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