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说好第二天,唐宁初就去萧府把字据的事情解决,却不想唐夫人死活不肯放人,原因很简单,既然唐宁初已经旷了一天工,就必须补回来才能放假。否则,就当提前放假,要继续五天的工作才能排到下个日期,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法假日,唐宁初只好放了萧渊的鸽子。
直到唐宁初一连工作了三日后,才慌忙慌张的到了萧家。
许是萧渊提前授意,这一次家丁并没有过多的询问,而是直接引着唐宁初进了萧渊的书房。
男人的书房嘛,唐宁初倒也是见过几回,且是自家老爹的书房。所以,唐宁初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书房就是满桌案,甚至满地都是书卷,这样才有个埋头苦读的气氛。
只是这萧渊的书房,却是和她想象中的相差太多,虽然同是琳琅满目的书卷,但却是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分类明确。
书房的墙壁上还挂着各种名贵的字画,屋内燃着沉香。
清雅的沉香混着墨香,倒也有几分文人墨客的样子。
“怎么今天才来,莫不是怕了?”萧渊由书卷中抬眸,看着毫不见外,满屋子乱逛的唐宁初。
若是他不吱声的话,这女人便会真的把他无视吧!
“这字写的甚好啊!你写的?”唐宁初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随手拿起桌案边上的宣纸,只见上面自己斑斑写的皆是一个“寿”字。
“那是柔儿练的字。”萧渊无奈的看着唐宁初一眼。
唐宁初干哈哈两声,讪讪的收回了手,寻了一处坐了下来,看着萧渊。
忽然安静下来,萧渊倒是有些不自在。放下书卷,偷偷地瞄了唐宁初一眼,正撞见她在端着书不知在看些什么。
“字据……要怎么写?”萧渊轻轻咳了一声。
“你比较有文化,你看着写吧,只要注明这婚是假的就好!”唐宁初头也不抬的答道。
见她如此痴迷的看着一本书,倒是引出萧渊的好奇心。几步上前,偷偷的端倪着唐宁初手中的书。
《英雄美人记》五个大字,着实骇了萧渊一跳。
“这书……”萧渊欲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唐宁初饶有兴致的翻了一页,淡淡的言道:“这书是我娘写的,我一直想看来着,但是我娘不准,说着是她的内心的小秘密……”说着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萧渊:“我偷出来看了几回,都被我娘逮住要了回去,一直没看到结局,今个却是在你着看到了。”
阖上书,唐宁初站了起来。
终于知道萧渊为什么那么样的确定,自己是在有计策勾引他,因此达到嫁入萧家的目的。因为,这本书的男女主角相遇与他们那日在院子里发生的所差无几。都是一样都树上掉了下来,都是一样的被人接住,不过不同的是,她与萧渊之间没有发生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
委实……悲哀啊!
“这书,果然如娘亲所说,不靠谱的很。”唐宁初不在意的笑笑:“你倒是快些例字据啊!这样我也好回去准备准备把生辰八字给你送来。”
萧渊没吱声,只是把写好的字据递给了唐宁初。
唐宁初看了字据,美滋滋的收了起来。
“以后我就算你们萧家的半个媳妇了,有事的话随叫随到哈!”
萧渊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总觉得是被算计了。
“我手帕也送了,你也好歹给个回礼不是。”唐宁初见萧渊不说话更加的得寸进尺:“不用太名贵,那个字画我就勉强收下了。”说着没等着萧渊反应过来,就摘下了墙上挂着的《嵩山踏歌图》,向着萧渊摆了摆手,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那个……好像是最贵的!
等萧渊反应过来的时候,唐宁初已经出了书房老远。
抱着字画,唐宁初一脸兴奋的回到了唐府。
这画一定很贵!如此她又是赚了一番。
唐府,唐家四口人晚饭后坐在院子里纳凉。
“你说什么?”唐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唐宁初:“你确定萧家要下聘?”
唐宁初淡淡的点头,“萧渊不仅收了我的手帕,还还了礼。”说着指了指她放在石桌上的那副字画。
“这也忒劲爆了些,只是去了几次萧家你居然就搞定了?!”
“恩恩,恩恩”唐宁初得意洋洋的点头:“萧家那边萧二少会搞定,我们只要将生辰八字写在庚帖上等着萧家来人取就可以了。”
“姐,你在说胡话吗?”小宝适当的浇凉水:“萧二少怎么会这么快就搞定?”
唐宁初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宝,将他面前的糕点夺了过来。
“你姐姐我的魅力是不容小觑的!”
唐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称赞般的摸了摸唐宁初的头:“不愧是我女儿啊!不过,一天没成亲,就危险一天,到时候被退婚,可是万分的悲惨的!”
唐夫人温柔的笑意,落在唐宁初的眼中却变成万分的狰狞。心虚的擦了擦汗,唐宁初镇定的挤出一抹微笑:“那是,那是,我会在努力的!”
唐显黑着脸看着一旁母女三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聊着,从头至尾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听着。然后懊恼着。
人家的女儿出嫁都是三媒六证的前来说和,他家的女儿却是自己谋划自己的婚姻,倒不是他迂腐,只是觉得他这个爹当得多少有些不称职。并有些担心,唐宁初这么嫁过去的话一定会受气的。
听说,萧大少的妻子还是个官家小姐……总之唐显是各种纠结,各种不放心。
唐显在那里越思越想是越闹心,唐夫人娘几个是越说越闹越开怀,真真的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爹在那里干嘛?”倒是唐夫人先发现了唐显的不对劲。
唐宁初唐宁宝姐弟两一同望向唐显随后都是摇头。
“不管他,我们继续!”唐夫人笑了笑,没心没肺的继续刚刚的话题。
唐显更加的抑郁了,一肚子话就等着唐夫人问时候好吐出来,没想到唐夫人一句不管他,将他的话死死地堵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