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跟蔡芬差不多年纪的李慧、李平等人先后定下亲事儿后,蔡芬的亲事就成了老爹蔡邕的心病。原先蔡邕还想让蔡馨给蔡芬张罗,可是找了一个又一个,蔡芬自己都不愿意,时间一长蔡馨也就不乐意管了,蔡邕无法,去河内时只能把她也给带上了……
河内距离从前的都城洛阳很近,地理位置又好,这里并不缺大家士族,蔡邕到河内上任后,工作之余,就一直在观察河内这些世家子弟,有能力、品行又不错的,倒是不少,可惜这时候的人不论男女都早婚,即使成亲不早也都是早早定下的,现在蔡芬年龄也大了,要找个跟她年纪匹配的还真心不好找,一时间把蔡邕愁得啊,那是头发都白了……
这日,刚好没什么事儿,蔡邕按约到张范张公仪府上做客。要说这张家,那也是河内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了,张范的祖父张歆为东汉司徒,其父张延为东汉太尉,家中在这一带颇有名望,太傅袁槐都曾经想把女儿嫁给张范做妻,可惜被张范推辞了。张范性情恬淡平静、乐于守道,轻视功名利禄。其弟张承字公先,为人方正,历史上曾官拜议郎,迁尹阙都尉,历史上曹操平冀州后,表张承为谏议大夫,魏国初建时曾以丞相参军祭酒领赵郡太守之职,颇有政绩。其三弟张昭(与吴国辅吴将军张昭同名)亦是人杰。总之一句话,张家三兄弟张范、张承、张昭三兄弟都是能力卓越之人。
蔡邕来河内后,起先是因为政务上的事情和张范有了接触,后来接触的时间长了,两人越聊越投机,到成了至交好友,平素没事时会相约在一起聊聊天、下下棋。
“伯喈,今日可是有事儿?看着精神不太好?”平日两人下棋,杀个七八盘不在话下,可是今天不过下了三盘,蔡邕脸色却已经露了疲色。
“哎,不怕公仪兄笑话,为兄我三个女儿,大女儿琰儿,二女馨儿都已出嫁,且都已经有子傍身,唯独一幼女,娇宠过度,至今不曾定下夫家,眼见着小女年岁渐长,可不是急煞我也……”说起小女儿蔡芬,蔡邕也颇为无奈,当初因为蔡馨跟他们失散,他几乎把对二女儿蔡馨的爱都加在了小女儿蔡芬的身上,要什么给什么,等到大了,意识到溺爱过度,性子也养成了,想改根本改不了,现在可是头疼死他了。
“伯喈兄想要为令嫒觅什么样的女婿?”张家在河内是大族,族人众多,到了谈婚论嫁年纪,却还没有定亲的自然也不少,再者凭借蔡伯喈的名望和其次女蔡馨生下并州吕家唯一嫡子的身份,若是能跟蔡家联姻,那对张家也是有莫大好处的。
“我倒是要求不高,品行、才学都过得去即可,身份上低一些也无碍,只是小女,哎,她非得要自己看了喜欢才行。”
“伯喈兄,还真是宠女儿……”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范还从来没听说过自己选女婿的,蔡家这三女竟然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不过这也好,最起码能看出来很得宠。
“公仪兄近来也无事,不若出山帮帮为兄,这一大摊子事儿,可是让我好生忙乱。”将女儿要寻女婿的消息透露出去也就够了,再说就显得太急切了些,对女儿名声不好,因此蔡邕见目的达到,赶紧转移了话题。
“伯喈兄,你怎么每次来,都要说上两句?”张范无奈的摇头,“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并不适合那阴谋诡计的官场,再说我也不喜欢万事费心费力,苦熬心思,这些话,伯喈兄以后莫要再说了……”
……
“哎,今天又没能成功……”没能说服张范出山帮他,蔡邕一定程度上,还是有些失望。不过想到小女儿的婚事很可能会有转机,心情又好了起来。
“蔡仲,前些日子让你准备送去晋阳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因为身在河内,自打小家伙吕承出生,蔡邕还从来没见过,不过蔡馨回回来信都会提起小家伙,因此蔡邕对这个外孙也疼的紧,经常让人给送东西。
“老爷放心,都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就可以派人送往晋阳。”此次送东西去晋阳又是蔡仲亲自负责,因为熟门熟路的,倒也具体细致。
“恩,很好,路上小心些,早去早回,把礼物送给馨儿,顺便替我去看看小家伙吕承,回来告诉我那小子,长的怎么样?像不像我们蔡家的外孙?还有替我交代馨儿,好好教导小家伙……”
“诶,老爷放心,老爷的话,奴才一定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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