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底烧的热热的,袁晗让袁婶把切好的肉丁倒入锅中翻炒,渐渐的,锅里的肉丁炒出油了。
“下姜丝和辣椒。”袁晗看炒的差不多了,让袁婶儿把配料下锅。
“别忙,先炒香了,再下别的东西。”袁晗见袁婶儿有些手忙脚乱的。
袁晗在一边像大师傅带徒弟一样指挥着袁婶儿,那模样,神气活现的。
“好了,下土豆丁,翻炒片刻把晾凉的米饭倒入锅中翻炒片刻,撒入少许盐巴即可出锅。”袁晗说完坐在灶垄前看袁婶儿挥大勺。
等到炒饭香气四溢时,袁晗跑到院中无比自豪的喊了一声:“吃食了。”
各个房间的人闻声而出,“终于吃饭了。”大家都忽略了袁晗叫他们吃食。
等饭一上桌,吃饭的人都傻了,“这是什么饭?以前从没吃过。”不要说得这么可怜吧,连这个饭都没吃过。
不过是真的,依袁婶儿这么节约的性格,一年中他们有半年都是喝的稀饭,所以没有吃过也很正常。
泉水同学一见饭碗中肉多油多就忍不住拿了筷子要吃,袁婶儿赶忙抬手制止,”等一下,让袁晗先吃,这饭有她的一半功劳呢。”袁婶儿小心翼翼的,害怕儿子有个什么,一定要袁晗试吃了才放心。
袁婶儿发了话,泉水同学乖乖的放下了筷子,转头恶狠狠的看着袁晗,“快吃。”
“哼。”袁晗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泉水,这才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炒饭,“嗯,好吃,真是齿颊留香啊。”
泉水同学忍不住袁晗的诱(惑),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嗯,好吃,好吃,粒粒有油,口口有肉,真好吃。”
其他的人见袁晗和泉水开动了,这才拿起筷大快朵颐。
“娘,这饭里面加了什么好好吃,从来没见过这么做饭的。”杏香同学一边吃一边问起了里面的配料。
袁婶儿吞吞吐吐了半天,“问袁晗吧,她知道。”
好啊,因为里面加了猪食,所以就把难题抛给自己,没办法只有接招了,“里面也没加什么?就是一点猪腿肉,一些马铃薯的丁,外加辣椒和老姜。”
泉水同学当即就拍了桌子,“好啊,喂猪的东西也敢给我们吃。”说完伸了手指就要掏喉咙。
“我提前说了啊,没听我喊吃食了么?又没说吃饭,再说了,猪吃的又怎么了,你看猪吃了长的多肥啊。”袁晗完全不怵泉水的架势,一副你来我就奉陪的意思。
“泉水啊,你坐下,能吃就行了。”袁婶儿一把拉了泉水坐下,“你只说好不好吃。”袁婶儿一边问一边给泉水眨眼睛。
泉水当然收到了暗号,“好吃归好吃,可是,那是猪吃的。”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哼。”袁晗气愤不已,一拍桌子回房去了。
其实不是袁晗不吃了,而是量够了,虽说穿越到了古代,可是也不能不注重形体的保养啊,再说以后还得和李家老大成亲了,人家李家老大风度翩翩,自己也不能落后。
本来袁晗想到院子里消消食的,可是院子里太黑,便转身回房去了。
先在房里散了一会儿步,又在床上练了一会儿瑜伽,感觉卡路里消耗的差不多了,便拿了枕头抱在怀里想要睡觉。
这不拿不要紧,这一拿,枕头里面的荞壳子全都到了出来,什么情况?难道有耗子?看看枕头,不对,耗子怎么能咬的这么整齐?
摆明了是被人拆过,算来算去,也就只有杏香嫌疑最大。
袁晗心里的火啊,那个奇葩怎么处处和自己过不去,说话要和自己抬杠,做事要和自己唱反调,这还不算,装肚子疼背后下黑手,卑鄙。
除了卑鄙这个词,其他的词用给杏香还真是委屈了她。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杏香,是你逼我的。”袁晗握着拳恶狠狠的说。
当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不能忍着,她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她,袁晗是个行动派的人,才想了要寻仇,这会子已经撸起了袖子,气势汹汹的朝杏香的房间进发了。
进了杏香的房间才要发作,“没人,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在劫难逃了,躲了起来,躲也没用,不在这里,那就一定是在二姐的屋里。”
袁晗很快转移了阵地,结果二姐屋里也没有杏香,连带着梅香也不在,没关系,那就以此类推吧。
袁晗再次展开了搜索,最后在老袁头夫妇的房里听到了她们的声音,”好啊,躲在这里。”袁晗想着就要冲进去,可是最后多了个心眼,偷听一下,看看他们说的什么。
不过人家好像开的是秘密会议,声音很小,袁晗听的模模糊糊,最后只偷听到了两个字,银子。
偷听不成那就偷看咯,袁晗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舔了舔手指头,在窗户上一点,妈呀。
大家别以为袁晗没有成功,错,是太成功了,只是袁晗掌握不好力道,用力过猛,把窗户纸捅了个两指宽的大窟窿。
幸好他们开会时太投入了,没有人发现,袁晗心肝扑通扑通,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那一块是非之地。
偷听不成也就罢了,可是仇不得不报,对,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的也整烂了。
袁晗还是很会犯案的,她做完案怕杏香发现不了,还故意把枕头里的麦麸倒出来了一些,看看,到处都是双重待遇。
做完这一切,袁晗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掉头发,又扯了袖子把自己摸过的地方擦擦干净,又套了泉水的布鞋在杏香的房间里踩了许多脚印,这才放心的回房。
袁晗躺在床上无不得意的想,“看你怎么样,dna、指纹、脚印一样证据都没有留下,看你怎么找凶手。”
得意完又有些难过,都是一家人嘛,开秘密会议也不通知自己,摆明了不当自己是一家人,哼,等以后嫁过去,李家老大中了状元,到时候他们求自己自己也不会原谅他们。
“不就是个小会议么?自己又不是没开过,比你们这大多了,切,”袁晗满腹辛酸的抱怨着,本来想套近乎的,谁知人家偏要排斥自己,“都是前菊花太窝囊了,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