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天被一场闹剧般的火弄的不欢而散,袁晗心中实在不服气,她就是不相信她一个现代达人在这里不能生存,她要证明。
“我为今天犯下的错道歉,对不起,今天也的确吓着您啦。”袁晗肃了肃,脸上带着歉意,“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决定明天上山砍柴。”
“你,砍柴,别把你自己都丢了。”李婶儿半搭不理的嘟囔了一句,只求她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就行了。
袁晗不服气,“你说我成天白吃白喝,我不承认,我也想证明我有能力,要么你就把我伺候的像个千金小姐,要么你就别说了。”
“娘,大嫂要去就让她去吧,不会可以慢慢学嘛,不急于一时。”李恪昭话里向着袁晗,心中也明白实在有些委屈袁晗了。
老李头不怎么说话,要是儿子犯了错他还能说两句,这儿媳妇儿犯错,他也不方便说,“就让她去吧,总要学会的嘛。”
“好,好,那你就去砍柴。”李婶儿扯了扯围裙,点了头。
“那就说定了,不过我上山吃什么?”伙食是个问题,不能在山上饿一天吧。
李婶儿一挽袖子,“我现在就去做火烧馍。”
“加点馅。”袁晗欢喜的拍拍手招呼着。
老李头见事情解决了,就回屋躺着去了,反正也没事可做。
袁晗双手背在身后踱到院子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袁晗的声音很大,这诗一出口,引得李恪昭和骆钧纷纷侧耳。
“哎,这到了山上,一边砍柴一边作诗倒也不错,只可惜了,形单影只,也没人能领略我的这份诗情画意咯。”袁晗故意唉声叹气,又特意说了要上山作诗。
骆钧听了有些蠢蠢欲动,袁晗能够出口成章,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啊,可是又不好直说。
“骆钧,明天上山游历,同去?”袁晗主动向骆钧抛出橄榄枝。
“这,”骆钧有些躲闪,毕竟男女有别,一同上山总归不妥,“好虽好,只怕不方便啊?”
袁晗往回望了望,“我们两人不方便,再叫上个李家人不是就方便了吗?我们叫上李恪昭同去可好?这样就避嫌了,我们可以一起切磋一下。”
“只是不知道恪昭愿不愿意去?”骆钧有些犯难,她早上把人家那么一顿呲哒,不知道人家心里还疙瘩不?
“你放心吧,我敢肯定只要你去,他绝对去。”李恪昭就像是骆钧的跟屁虫,哪有不去的道理。
骆钧想了想,“那行,我待会儿跟恪昭说说,他去我就去。”
“好吧,一定要劝他去啊。”袁晗可不想错过和他相处的时间啊。
待吃了午饭,袁晗坐在院中玩耍,只见李恪昭别手别脚的走过来,“大嫂,明天上山我也去,成吗?”
“当然可以啦,那有什么不行的,人多了才热闹。”袁晗嘻嘻一笑,爽快的答应了。
李恪昭有所担心的陪笑着,“袁晗,你可是去砍柴的,别忘了。”出于袁晗的警告,李恪昭已经有所领悟,在爹娘跟前就称呼她为大嫂,不在是就直呼其名。
“自然不会忘,放心吧,玩乐干活两不误,你担心什么?”袁晗心里想的什么李恪昭怎么知道。
“那就好,你虽然非同一般,可到底上边有母亲管制,我也不希望你为难。”李恪昭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两句真心话。
袁晗舒心的一笑,“多谢你,总算没有白认识你,还知道替我担心,算你有良知。”
第二天,袁晗背着火烧馍先出发了,走到一个小山坳那儿等他们。
“这两个人怎么还不来啊,真是的。”不就是上个山嘛,至于这么磨蹭。
袁晗不知道是第几次眺望了,这才看到两个姗姗来迟的身影,“你们可算是来了,拜托,我们是去干活,你们背这么多书干什么?”
“不是游历吗?自然要准备妥当。”李恪昭大汗淋漓,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们是来砍柴的。”袁晗再一次强调了此次出行的目地。
骆钧和李恪昭两人面面相觑,敢情是被袁晗忽悠了,“那我们......”
“别磨蹭了,走吧。”袁晗不给他们醒悟的机会,率先走了。
骆钧和李恪昭只得跟着去,“我们今天可能有得受了。”
“袁晗,别走了,差不多了,这块不错。”李恪昭见袁晗走个没完没了,砍柴嘛,往深山里就没必要了,这里的树不错,都是小碗那么粗细。
袁晗左右看了看,放下手中的镰刀,“来,领东西,一人一把,开始干活了。”
“什么?”骆钧错愕不已,不是吧,让他们砍柴。
“袁晗,你什么意思啊?”李恪昭也不懂了。
袁晗把镰刀塞到他们手上,”怎么?不懂了吧,古人曾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苦其心志,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为。”
“这是什么意思?可以解释一下?”骆钧来了精神,这么好的文章,她竟然能够脱口而出。
“这个意思就是,要成大事者,就要有吃得了苦的决心,承受各种困苦,使得意志坚定,哎呀,你们先干活吧,干完以后我再慢慢给你们解释。”袁晗磕磕巴巴地给他们解释着,最后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意思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可是哪里说得那么明白呢,又可恨的是两个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骆钧细细品味了一番,到底一时半会儿咂不出什么味道来,只得动起手来,“那你先歇着,啊!”
“好,你们先砍着,李恪昭,快去啊,别愣着了。”袁晗笑呵呵的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火烧馍来,掐着吃起来。
李恪昭愣了愣,硬着头皮动起了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