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之后妾身就没做什么了,只不过让他们发现工作出‘色’努力的人,就留下续用,或者提拔出来。若是贪小便宜,消极怠工的人,则会辞退。我们没有什么选拔人才的办法,只有这样,在平时大家一起的接触中慢慢发现。妾身也给他们很多的俸禄,让他们可以安心办差,不至于担心家里老小的生活。也不用为了一些小钱就打些歪主意。”
胤禛觉得‘玉’珠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这些话说起来就是高薪养廉,和大清的火耗归公等等是一个道理,不过状况却不同。‘玉’珠有那个条件。而大清没有。
“有能力的人和努力的人可以得到更高的位置,通过这种‘激’励,每个人都会更加努力的办好自己的差事,争取被上面的人看重。加上如果在做事期间没有出‘色’表现或者拖他人后退的行为,我们会将其淘汰的双重压力和刺‘激’下。浑水‘摸’鱼的人还是很少的。”
是啊,就是因为每个人都在努力,所以‘玉’珠的产业就是比其他的任何行业都多了一种生机。也是这种生机和活力,让他们能够蒸蒸日上。想要通过打垮别人来上位,在‘玉’珠这里是行不通的。也许再短暂的时间里会有些效果,但时间长了,人‘性’就会浮现出来,这样的人,是不容于一个集体的。
可这些无法在皇家适用。因为皇位的刺‘激’显然和一个小小的杂志社作者是无法相提并论的。而且让谁坐在那个位子,靠的并不仅仅是能力,血缘则是最大的因素。就好像老二,现在明明正事儿没有,可就因为他是皇阿玛和嫡皇后的儿子,所以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这不是不公平,而是另一种公平。在不涉及利益的人来说,这样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胤禛在雨中说完之后,依旧保持着坐立的姿势。只是身上的肌‘肉’已经没有那么紧绷了。‘玉’珠安静的站在一边,不敢打扰胤禛的思考。只是,她已经说了好多话,能不能喝口茶啊!
“如果你有一个儿子,”胤禛突然问道,‘玉’珠连忙看向他。
“可这个孩子的能力却不如你的手下。那么你会把你的产业留给你的手下,还是你的儿子呢!”胤禛突然很想知道。看似十分看得开的‘玉’珠会怎么做选择。因为在刚才她的描述里,他们用人是不讲情面的。完全是能者上的原则。
‘玉’珠对这个问题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压根就没考虑过,自己才十六而已,考虑后事是不是早了些?
不过既然胤禛问了,那肯定是要给一个答案的。‘玉’珠挠了挠脑袋,真是会难为人。
“可满人是不允许经商的啊!”‘玉’珠才想起来这个问题。犹豫一直以来她的生意都是顺风顺水,所以都忘了这件事。
“那你干什么呢!”胤禛白了她一眼。说是不许,但放着手底下的人做,自己当幕后老板的人可不少。
‘玉’珠恍然大悟,原来四阿哥指的是钱最后归到谁的口袋啊!
“妾身想,应该会看孩子的‘性’格吧!如果他对这些事物感兴趣。并且有能力的话,也未尝不可。但是妾身更希望让他自己能够开辟出一片天地之后,再接手也就更能服众。但如果他没那个心和能力的话,就不考虑了。”‘玉’珠说的很坚定,只是胤禛却有些不以为意。
他觉得‘玉’珠还是懂的太少。见识的也太少,才会忽略了人心的南侧和险恶。现在一切都平静也是因为她这个大老板镇得住。而且如果没有‘玉’珠,那么这些人都要失去现在所有的。可等到她孩子接手的时候。很多人都成了元老,气焰自然不比现在。这就是为什么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聪明的属下永远不会终于一个人,而是终于他所属的地方。
“更衣吧!”胤禛终于抛下自己的念头,说道:“下个月出塞,你准备准备,和我一起去。”胤禛终于确定,对于‘玉’珠的那些产业来说,有没有她坐镇,差别并不大。已经形成了良好的运作方式。就这点来说,他还是很羡慕的。要是大清的官员也可以这样,各司其职,做好自己的工作,而不是为了剥削别人,丰厚自己。那吏治会清澈,政令会通和。只不过想要做到吏治一新,还要有很长的路啊!
“是,贝勒爷。”‘玉’珠行礼,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能光明正大的出去玩了。
“对了,听说你那个医馆里还有个洋大夫?”
胤禛低头看着给自己更衣的钮钴禄氏问道。大清也有洋官,但其他的地方还是很少能看到这些外邦人的。怎么‘玉’珠的医馆里就有一个?
‘玉’珠正扭身想要拿挂在一旁的里衣,听这话差点没闪了腰,
“呵呵,贝勒爷,您消息真是灵通。”如来佛,观世音,齐天大圣孙悟空,保佑四阿哥不要问这洋人是怎么来的。
“看样子,你这医馆做的还真是不错啊!”胤禛倒真的是没有问,而是点点头,他只是认为医馆的名声好,连洋人都慕名而来。就好似唐朝时的万邦来朝一样。还不是因为国家强势,名声外传。
‘玉’珠松了口气,手心里都出汗了,顺手在四阿哥的里衣上‘摸’了两把,撇了眼,完全看不出来。
胤禛叫高无庸打水进来,‘玉’珠伺候他洗脸漱口,熄了蜡烛。一夜相安无事。
送胤禛上朝之后,‘玉’珠才去给乌赫纳喇氏请安,顺便接受着其他人的各种目光。总结起来就是羡慕嫉妒恨。
“钮钴禄妹妹,高无庸来跟我说贝勒爷点了你随行,你一定要尽心服‘侍’才是。”乌赫纳喇氏伸手点着‘玉’珠说道。
‘玉’珠再次成了屋子里的焦点,乌赫纳喇氏这话明显就是在挑拨,瞧瞧李氏气的‘胸’部一鼓一鼓的就知道了。
年氏倒是意外的看了‘玉’珠一眼。不过钮钴禄氏和李氏相比,她更不希望李氏去。她一直也没忘记自己那个死胎的事情,而且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她觉得李氏的嫌疑是最大的。所以一直都隐隐的有些不对付。现在听到钮钴禄氏被贝勒爷选中,心里是有些意外,和嫉妒。但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乌赫纳喇氏的确是在挑拨,因为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件事胤禛之前并没有知会过她,府里一直以来都是她说的算,当然,这是在胤禛不‘插’手的情况下。可现在胤禛突然‘插’手,还是为了这种事儿,乌赫纳喇氏的心里自然就有些不自在了。她会遵循胤禛的意思,但不代表他自己心里没有想法。昨天胤禛在‘玉’珠那过夜,就一个晚上,‘玉’珠就能让胤禛属意,难不成以前那浑不在意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要那样的话,还真的是好手段。
自从早上高无庸跑过来转达胤禛的意思之后,乌赫纳喇氏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这才导致她当众对‘玉’珠发难。当然,不是直接发难,而是把‘玉’珠摆在了风口‘浪’尖的位置。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做法。因为她是则府里除了贝勒爷最大的人,所以话语权一直都在她那里。她说谁是好的,谁就是好的。她说谁是偷‘鸡’‘摸’狗的,谁就是心怀不轨的。
她的意思,府里的‘女’人都明白,而且都是何乐而不为的。因为本来嘛,可以和贝勒爷独处两三个月的时间,哪个‘女’人不盼望呢!
“呦,那真的是要恭喜妹妹了。”李氏的一声呦,愣是让‘玉’珠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能不能不要那么酸啊!“哎,看样子,还是妹妹最让贝勒爷喜爱了,”
李氏盼望成空,对于拦路的‘玉’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连脸上的笑容都是十分假,她没想到只是一天,贝勒爷就会做出这种决定。本来这段时间胤禛刚对她和颜悦‘色’了些,若是能一起随驾,那正是巩固宠爱的大好机会,可就这样,叫‘玉’珠给毁了。她能不气吗?
“李侧福晋说的没错,钮钴禄侧福晋‘性’子温和,对贝勒爷和福晋也恭顺有加。当得贝勒爷宠爱。”年氏现在和两年前不可同日而语。这一番话既打压了李氏,又退出了‘玉’珠,更符合了乌赫纳喇氏的暗中心思。自己还出了一口气,听的站在身后的‘奶’娘直点头。心道,格格真是成熟了。
‘玉’珠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早上她并没有见到高无庸是什么时候得了吩咐的呀,难道是自己去洗漱的那段时间?总之,她是没想到胤禛的动作会真没快。不过想想,早晚都有这么一天,她也就看开了。府里的‘女’人各自有各自的立场,不会有老古的绑定关系,这也是她最大的依仗。这种情况,她都不用自己出头,自然会有人来接话。
果然,宋氏继续说道:“、奴婢也恭喜钮钴禄侧福晋了,贝勒爷真是心慈,这样一来,小阿哥们也不用离了额娘。”
宋氏似乎全然忘记当初她还推举李氏去随行来的,笑着说道,意思似乎是,要不是贝勒爷惦记着府里的几个小阿哥,才不会让钮钴禄侧福晋去随行!贝勒爷最在乎的还是李氏的几个孩子,那自然就是最在乎李氏了。
李氏听了这话,脸‘色’才好看一些,还多了些得意。别的事儿她不敢说,但只要在子嗣上,这府里就没有敢和她大小声的人。说起来,当初对于年氏的小差,她也十分的震惊,因为没有听说任何的风吹草动。李氏相信这一定是谁动了手脚才会造成这种结果,真经过后,她却对动手的人感‘激’起来。要是真让年氏也生下来个小阿哥,那弘时和弘昀的地位就要受到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