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天接到圣旨,心焦如焚。问过文轩此事过程后,立马派张辛渐与陈子薰入宫调查馨妃一案。
陈子薰接令,二话不说,迅速往皇宫跑去,恨不得马上将凶手揪出,把他的灵凤救出来。
张辛渐接令,连忙赶上陈子薰,边跑边咒骂道:“岂有此理,竟然敢陷害我们家灵凤,要是被我找出是谁干的,本大爷我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文轩看着两人奔跑出门的身影,又看看拿着案件仔细分析的郭淮天和刘天赞,与原本打算出去巡逻,听到灵凤出事,便站在一旁聆听郭淮天分析案件的展毅,李浩,张云。心中暗自感叹:皇上说的对,只有京兆府会全力以赴救出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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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陈子薰与张辛渐拿着文轩给他们的令牌,通过一道道城门,进了内城大门。
硕大的皇宫内院繁花似锦,一排排金碧辉煌的宫殿屹立在他们面前,但他们无暇观看,心焦如焚地等待皇帝吩咐协助他们调查的侍卫。
“可恶!为何那人还未来!竟要让本大爷在此等候多时!”张辛渐双手抱胸,对还未出现的侍卫十分不满。
“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清风化雨般柔和的声音。
两人回头……
一张清秀绝美的脸出现在他们眼前,修长而挺拔的身材,含笑柔和的唇角,眉清目秀,容光焕发,面如冠玉,那笑容如清泉般柔和。
原本想要好好教训他的张辛渐,在见到他时,怒气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必两位就是京兆府派调查灵妃一事的护卫吧,在下萧明,请问二位如何称呼?”他拱手道。
“在下张辛渐!”张辛渐也拱手笑道。
过了一会……现场一片寂静……
张辛渐纳闷,按理来说,陈子薰也应该自报家门才是,可是,他却迟迟未开口?
他皱眉,转头撇了一眼陈子薰。
只见陈子薰直直盯着萧明,仔细打量他,眼神散发着猜疑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
张辛渐推了推他,暗暗低语:“子薰,人家问你叫什么呢!这样看别人干什么!”
陈子薰这才收起目光,拱手回答:“在下陈子薰。”
萧明依旧微笑:“那么,请二位跟我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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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水湖。
“这里,就是案发现场。灵妃娘娘是在这里发现馨妃娘娘的。据她所说,她是应纤妃娘娘邀约到此,见纤妃娘娘未到,便在此等候。后竟发现湖岸边飘着馨妃尸体,并将她拖上岸。”萧明指着湖岸叙述。
“灵凤是不会杀人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定要将祸首揪出来!”张辛渐将拳头握住,愤道。
“恩,萧明也这样认为,善良的灵妃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张辛渐听罢,双眼露出赞许的目光,说道:“原来萧兄也认为这件事不是灵凤所为,真是太好了。看来萧明也是站在灵凤这边的人,那我们做起事来肯定有默契了。”
“没错。”萧明微笑,如一缕清风般柔和。
陈子薰没理会两人的寒暄,早已在四周开始搜索线索。两人见状,也立即展开调查。
一个时辰后。
三人都搜集到一些线索,但是这些线索,并不能很快解开谜题。于是,在萧明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停放馨妃尸体的地方。
经过一番搜索,陈子薰拖腮,皱着眉说道:“蓝水湖的湖水不过六尺深,对馨妃来说并不算深,也不能将其淹死。就算是淹死,蓝水湖到处都种满荷花,人在危机时刻,都会抓住荷叶或者荷花来保住生命。可是,蓝水湖的荷花荷叶却完好无损,并无挣扎的痕迹。”他掰开馨妃的口唇,说道:“而今,从馨妃的尸体看来,她并不是在蓝水湖淹死,而是早已被人用毒针杀死,再被人丢下蓝水湖。”
“何以见得?”两人问道。
他将馨妃的嘴巴打开拱起,指着喉咙,发现里面竟是一大片灰黑色。
两人大惊。
他继续说道:“传闻江湖有种毒针叫“落花啼雀”,此毒针只要扎进人体内,即可毒发身亡。而且死时并未任何特征,就像是睡着,所以很多人并不能发现死者的死因。不过这种毒针的毒性在死者死后三天,就会再喉咙显现出来,里面是一片灰黑。只不过许多官府断案,其少检查舌头下的喉咙部分,即使检查也很难发现,所以,才会出现许多无法解开的案件。”
“陈兄真是见多识广啊。”萧明赞许道。
“子薰,你竟然背对着我学了那么多东西,是不是怕我超过你啊。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毒针,你怎么知道的?”张辛渐摇着雾影扇,邪笑道。
“这是人称‘紫麟女侠’的张夫人所授,只是有些人没听而已。”陈子薰不屑地看了一眼张辛渐,又继续观察馨妃尸体。
“啊!我娘!!?”张辛渐想了想,才想起前天自己的母亲似乎说过这回事……只是他没听进去。
“萧兄,现在我们就是要将真凶找出来。你能否带我们去见发现者与灵凤口中说的纤妃。”陈子薰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灵凤……”
“没问题,跟我来吧。”他为馨妃盖上白布,笑着带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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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宫。
林云纤轻轻将茶杯拿起,吹了吹,饮了一口。然后看了一眼三人,缓缓说道:“对,我是约姐姐去蓝水湖。不过,中途被皇上召见,便耽搁了。这件事,皇上可以作证。”
“那为何当时灵妃娘娘让娘娘你为她作证,证明是你约她到蓝水湖的时候,娘娘不说呢?”萧明上前一步,目光闪过一丝光,问道。
“大胆!你现在是质问本宫吗!”林云纤“碰”的一下,将茶杯狠狠砸在桌上。
“奴才不敢!只是萧明奉旨办事,有必要问清楚!”他坚定地说。
“本宫是邀约灵妃到蓝水湖,但本宫并未叫她杀人啊!即使说了又如何?能帮到她吗?杀了人就是杀了人,这是她咎由自取!”林云纤冷笑一声,大声说道。
萧明看着眼前的妃子,心中愤怒。心想:这个女人,通过灵凤得到了皇上的宠幸,狐狸尾巴渐渐露了出来,从一个温柔可人变成了一个阴险毒辣的女人。这**的女人,都是带着面具的笑面虎,笑里藏刀,阴险恶毒。
三人极其不悦,正想反击回去。
就在这时……门口冲进一个绿衣女子,后面还有一堆太监宫女拉扯她。
她奋力甩开他们,边走边怒喊:“纤妃!你凭什么就断定是我们娘娘杀了人!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女人!一定是你栽赃嫁祸给我们娘娘的是不是!!亏我还想请你出面为我们娘娘在太后面前说好话,哼!看来,是我赵子玲看走眼了!”
紫媚“咻”地一声,站在赵子玲面前,立刻从靴子中抽中双手刃,交叉架在赵子玲脖子上。冷眼瞪着她,幽幽说道:“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赵子玲仰起下巴,抿着嘴,不服气地瞪着紫媚。
“娘娘息怒,子玲也是一时冲动,求娘娘放了她。”萧明跪下,拱手说道。
“哼,放了她?你是谁?你说放了她就放了她吗?”林云纤冷笑,凌厉喊道:“来人呐!将这个没规矩的丫头锁起来!!!”
“慢着!”
众人朝声源看去。
只见张辛渐勾起一丝邪笑,悠哉地看着纤妃,笑道:“这位就是灵妃娘娘身边的丫鬟吧,不好意思,纤妃娘娘,这位小姑娘不能被你锁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吗?”林云纤妩媚的双眼一眯,阴森地盯着他。
“我是没资格,可皇上有资格吧我们奉皇上之命调查馨妃之死一案。皇上说了,有关之人任由我们传唤。这有关之人嘛,当然就包括这位小姑娘了。若是娘娘将她锁起来?那我们怎么传唤她呢?哎~~~~那我们就只好请皇上出面了~~~若是被皇上知道,娘娘将灵妃身边的丫鬟关起来,会怎样想呢?会不会想这件事跟娘娘您有关?还是想娘娘是个……是个……哎呀,怎样的人呢?”张辛渐神气十足地看着纤妃。
纤妃剑眉一拧,犹豫了一阵,冷笑,做了个手势要紫媚放了赵子玲,然后冷言道:“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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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箭步流星地跨出林溪宫,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一处寂静的小道上停了下来。
赵子玲打量了张辛渐与陈子薰,疑惑道:“你们是?”
“我们是奉皇上旨意,前来调查馨妃一案的京兆府护卫。”陈子薰拱手回答。
赵子玲一听,欢喜的笑起来:“原来你们就是京兆府派来的,听娘娘说,京兆府有两个护卫,想必你们就是陈护卫和张护卫了!”
“正是。”
“太好了,娘娘说的没错,二位长的都是英俊潇洒,气质非凡,而且智勇双全。”赵子玲总算是见到灵妃口中经常提到的京兆府护卫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辛渐摇着雾影扇,得意笑道:“过奖过奖。”
“子玲姑娘,你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告知二位吧。”萧明提醒道。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因去御膳房一趟未归,所以娘娘便单独一人去了蓝水湖。而我也是在娘娘走后不久回到灵瑶宫,被告知到蓝水湖与娘娘会合。当我到了蓝水湖时,就看见采衣指着娘娘大喊,说是娘娘杀了馨妃。我看到的就是这些,但是,我敢发誓,娘娘是绝对不会杀人得,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人。而且,我之后才想起来,当日馨妃的尸体看上去,是死了有段时间……”
“你说的没错,馨妃不是灵妃所杀,而是早被人施了毒针‘落花啼雀’而死,之后才被人丢下蓝水湖。”陈子薰点头说道。
“什么!那这么说,是采衣杀了馨妃了?”
“还不能肯定,先带我们去找她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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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飘宫。
采衣正哭着为馨妃收拾物品。
“采衣姑娘,这两位是皇上派来调查馨妃一案的官员,请你配合他们,将你那天所看到的告诉给二位。”萧明道。
她微微侧身行礼,脸颊还带着泪。“是。那天,我与娘娘突然分散了,我四处找她都找不到。刚好在蓝水湖发现了灵妃,便跑过去,想要问她有没有见到我们娘娘。谁知我走过去……便看到了娘娘她……”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三人皱眉,互看。采衣的供词似乎不太清晰。
萧明问:“你与娘娘突然分散?突然?你们是怎么分散的?为什么会分散?在没分散之前,你们又在哪里?当时是什么时辰?有什么人看到?”
萧明问了一堆,只见采衣仔细回想,绞尽脑汁地回想,敲了敲脑袋,就是想不起来。“我……我不知道……我依稀记得那时候似乎是清晨,我还和娘娘一起的,之后……之后我就忘记了……后来……后来我就在蓝水湖附近了。”
三人仔细看她的神情,似乎不像撒谎。
“他在那段时间并没有记忆,难道是被人打晕过?或者下过迷药?”陈子薰猜想。
张辛渐:“有这个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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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出馨飘宫,仔细回想这之前其他人说的话。
张辛渐抬头,看了看天色,对萧明说道:“萧兄,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禀报大人了。”
“好的。那明天见”萧明依旧露出笑容。
“好的,告辞!”三天拱手道别。
隔着夕阳映照下的楼殿,在阴冷的浓云之间,西山露出冷清清的几座峰尖。那山头就像烟雨中的美人髻鬟,朦朦胧胧,不肯轻易让俗人看清它的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