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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姨娘见碧丝手中拿了前两日才刚做好的鞋样子,心里立即猜中了平时薛铭穿的同款样式的鞋是哪里来的。当即便将一口银牙咬的吱嘎作响,平日里碧丝不声不响看着软善无能的,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提防她。
碧丝目光平淡的看了一眼方姨娘后,屈膝将双手居高奉上手中的绣鞋。“奴婢手中的鞋子才是二姑娘日日穿在脚上的。”
薛夫人一旁的婢女忙上前接了,奉上到薛夫人手中。
薛夫人不停翻看时,碧丝已经在林氏挥手示意下起了身。又道,“一年前,宁远侯同老爷正式定下世子和二姑娘的亲事后,姨娘便以日后三少爷能得二姑娘这位做世子夫人的妹妹提携为由,来给姑娘献殷勤,还非说她绣工是这府上最好的,愿意四季都为姑娘做鞋子。姑娘素日里穿惯了奴婢做的鞋子,并不想答应方姨娘,又怕姨娘伤心,便面上答应,私下里让奴婢为姑娘做同款式的鞋子来穿。这样一来不伤了和姨娘的和气,二来自己的脚又不至于受委屈。”
方姨娘在一旁听了,恍然大悟,心里暗骂薛铭小狐狸。理由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不过就是防备自己。这一番话说回来,提防别人藏心眼却变成了委曲求全照顾别人感受。真没看出来,这死丫头这么有心计。
林氏轻蔑的扫了一眼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的方姨娘,问道,“二姑娘是什么时候发现着鞋子的问题的?”
“从姨娘第一次送鞋子来的时候就发现了。”
“那怎么早不来报?”薛夫人显然是气急了,没有了往日的柔声细语,声音拔高了好几度。
“姑娘说只是个放了符咒的鞋子,自己也并未穿,未造成任何损害。若是闹将出来,少不得伤了和气闹的府上鸡飞狗跳的。老爷伤心,太太生气,三姑娘和三少爷日后脸上也无光彩。”碧丝将在屋里和薛铭对过的台词说的一字不漏。坐在次间里的薛铭心安理得,又有点得意的接受父亲带了些愧疚的赞许眼光。
薛夫人听了连连叹了几口气,“我儿是个好孩子,处处为人着想。”说着又露出愤恨的目光瞪着方姨娘,“她不过是个孩子,你何必要这么害她!”
方姨娘绕着下唇,跪爬到薛夫人脚边,抓了她的裙摆央求。“太太恕罪,婢妾是一时迷了心智。哪个做母亲的不想自己的孩子好?婢妾也想要茹儿能嫁的好啊!”
薛夫人被她的无耻弄的十分震惊,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柔情可怜的方姨娘。抬脚将她踢开,“你是再骂我这个做嫡母的苛待庶子庶女么?茹儿和书礼自由老爷和我做主婚配,哪个做父母的会亏待了自家孩子?我还没有那么狭隘,只疼自己生养的。”
薛夫人是真的很伤心,她对待薛书礼和薛茹不说如自己亲身骨肉般,也比一般的嫡母放任庶子庶女不管以至于虐待苛责要好上不少。她想着都是爹生娘养,一样的孩子,疼别人生的是给自己的孩子积德,处处对薛书礼和薛茹照顾周到。可没想到就是这样,方姨娘这个白眼狼还是不知满足。
果然,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无法填补的黑洞。你给的越多,她索要的就越多。
方姨娘听了这话,也觉得羞愧难当。可还是迅速自地上爬了起来,连连叩头,“奴婢是让猪油蒙了心,才做了那样下作的事情。可……可奴婢也只做了这一件事,若说奴婢买凶害了二姑娘,奴婢是抵死不认的!”
薛夫人皱了眉头,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实在懒得再看她那副故意装可怜的嘴脸。声音沙哑的对林氏道,“她不认罪,今日你就将所有的证据都铺陈开来给她瞧瞧。让她心服口服!”
“是!”林氏欢快的屈膝行了一礼,一回头拔高了声音道,“待邹妈妈和福全上来。”
一听到福全两个字,方姨娘浑身颤抖,迅速回头往门口看去。果然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厮被人拎着自外面拖了进来,那不是别人正是邹妈妈的儿子福全。
福全和邹妈妈被扔在地上,两个人赶快跪好磕头认罪。方姨娘目瞪口呆的看着母子两人,脑子似乎还在抽筋。
林氏扇着手中的团扇,笑的有些得意欠揍。“姨娘吃惊吧?还有更吃惊的在后头呢。咱们先听听这开嗓的怎么唱戏。”一面说着,一面又将目光扫下羞愧难当恨不能将头埋进胸中的福全。
“福全,你欠了旁人多少赌债,又是谁带着你去赌的,后来又出了什么事情,致使你连日来都不曾回府。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太太和我都知道你是受人要挟,必定会为你做主。”林氏声音清脆,极具威严。
福全听了,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安心。他偷偷抬头瞄了一眼林氏后,咚咚磕了两记响头。抬头时,额头上一件一片红痕。“回奶奶的话,待小的去赌钱的是三少爷身边的小厮富贵儿。因他娘和小的的娘都在二姑娘院子里领差事,自小总在一起玩耍,是以小的从不曾防备他。可谁知,他竟合伙同别人舍了骗局,骗小的去赌钱,还输了三百两银子。小的不过是府上一个小小的采买,还是个学徒的,哪儿有那么多银子。所以他们就将小的捆绑起来,不准回府。”福全一提到富贵,有些咬牙切齿。
林氏听了连连点头,然后对薛夫人道,“这富贵的娘,便是妹妹院子里管门禁的婆子。妹妹出事的前一****告了假,说是回家奔丧。可媳妇儿暗地里查了,她家并没有没过世的老人。”
薛夫人听了,眉头轻轻皱起。这些人,做的还够周全的。又挑眉问道,“那福全呢?”
“自然是跑了,”林氏用余光瞥了一眼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方姨娘,又笑道,“不过,媳妇将他们母子都缉拿归案了。”
薛夫人十分赞赏的对林氏点了点头,又对福全道,“那你后来是如何回府的?”
“奴才使人回来告诉了奴才的娘,她替我筹了三百两银子送去,那起子人才将奴才放了的。”福全朗声回答,抬头时似乎想到什么,目光落在方姨娘身上。
“邹妈妈,银子怎么来的,你现下该说了吧?”林氏走到薛夫人身边,轻轻摇着扇子,看着脸色惨白依然一副病态的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