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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不敢真的亮出真身,那么我们自然夷然无惧!”长孙无忌深深地看了锦绣一眼,他已然明白锦绣骨子里头极是硬气,虽然他这话说得也极合锦绣的口吻,可是这话背后的深意,他相信锦绣也是应该明白的。
锦绣微垂着眼睑,浅浅一笑,并未说话。她知道长孙无忌的意思,这是让她想清楚,万一那些人在追查的目标人物非常的重要,重要到他们宁可暴露真实身份也非要跟唐国公府对上的地步,那么她又该要怎么应对……那时候怕就不是凭借着她的“硬气”能解决的了!
“还是要麻烦长孙大兄帮忙先将后面跟着的那些人拦上一拦……小妹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锦绣说的十分客气,可是那话里也明显带着别的意思。
长孙无忌的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起来,他忽然明白锦绣为什么要紧张那些人是不是一直在跟着他们了——她这是在心虚!很有可能那些人在追的人或是东西,就在锦绣的车上!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可是先后几次地将行李、车架搜查了好几遍,结果是什么都没搜出来呀!
不过他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微微颔首,便点了一半的人马,调转马头朝后迎了过去——这拦人,还真是个技术活儿呀,水平差点可是会酿成大祸的!
锦绣看着长孙无忌走得远了,才紧抿着嘴唇,冲着云巧和云草打了个手势,把她们俩都赶下了马车,然后直直地看着侧座底下、原先放置薄被的位置。座位是长条形状的,上面垫了褥子铺得软软的,坐得久了也不会累到,而底下却是留了两扇门,然后封得严严实实的空间以做放置一些路上用得着的随身物品的用途,就比如说一路上时常被锦绣拿来当靠垫用的薄被……
她清楚的记得,云草说过,早上的时候,看到那薄被却是被团得极乱塞在那处,而且还没塞好,甚至连柜门也没有关严实。当时她并没有细想,可是这会儿眼盯着这个位置,却是着实让她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这边的柜子里除了那床薄被,也只放置了两个靠枕而已,可以说,剩余空间还是很大的,完全可以让人很顺手的就能把团成一团儿的薄被给塞进去,并把柜门关上……那么,要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薄被没能全部塞进柜子里去的事实呢?
除非,那人就躲在这柜子里!
也只有那人就躲在柜子里,才造成因为空间狭小,而不能把薄被给完整地拉进柜子里面藏好的情形!
锦绣在上辈子的时候,就是位柔体术大家,而这辈子更是在换了身体后,占着年幼的便利,从小就练习着柔体术,如今的造诣比诸当年已经强出了不少……别说如今她这只是半长成的身量,就算是当年她那成人的躯体,她也完全有把握可以完全地藏进这个柜子里,还不让人觉察到……
薄被落在外面,自然会引人惊讶,若是再借着这番惊讶慌乱,再把柜子里原先放着的靠垫挡在身前,基本上就可以阻挡被发现的可能……若不是身后那些人阴魂不散地一直跟着,她还真有心思与这位未曾谋面的柔体术大家好生交往一番的,只是这会儿却是顾不上了!
锦绣闭上眼,静了静神,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动作利落地把那处柜门打开,尽量压低了声音,说道:“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要么自己出来,要么我就让那些一路追着你来的人,过来抓了你出来!”
她的话里自然留出了余地,自己出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那她就要直接把人交出去!她觉得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大约都不会再继续躲在里面了,不管是出来跟她谈判求帮助,还是出来跟她动手胁迫,总之都是要出来的……
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却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又稍微放大了音量继续说了两回,里面居然还是一样没动静,一时之间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她真的猜错了?!
眼下这种情形却也容不得她继续细想,只活动了活动手臂,半跪在那柜门前,以一种很是方便后退闪避的姿势,缓缓地伸手朝柜门里去——
嗷——锦绣真心想尖叫出声,她的手刚探到一些类人异物的时候,手指便传来了一阵巨痛,只一转念她便明白,她这是被人狠狠地咬住了!
锦绣的眼泪都差点下来,十指连心呀,她可是足足被咬住了三根指尖,疼得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把另外一只手也用了上去,使劲儿往外一拽……
锦绣当时就傻眼了。
她原以为会是个跟她练的是一路功夫的柔体术大家,却不曾想她这一拽居然给拽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她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绝对是个纯正的孩子,而不是什么侏儒之类的残障人士,那胖乎乎的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当然还有死死抱着她的手咬住就不松口的小手……无一不说明,这就是一个至多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儿!
做为一个柔体术大家,对于身体和骨骼的了解也绝对是大家级别的,她只是用手在那孩子的下巴底下挠了几下,就把自己被咬的那只手从那孩子的嘴里给解救了出来。
她一边下意识地甩着被咬的手,缓解疼痛,一边低声问道:“那些人在找的人可是你?”
那孩子扁着嘴,眼泪一个劲儿地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都没有掉下来,即使这样,还是一脸倔强地点了点头,大有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傲然之色,倒是合了锦绣的眼缘。
“他们为什么追你?可是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么大点就学会逃家了?”锦绣尽量地按着正常人的思维去问话,毕竟这么一个几岁的孩子,她实在是想像不出他能惹出什么祸事来,又从他那一身细皮嫩肉来看,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小郎君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