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奇怪,“这两个外来人,大老远的跑到这儿,花那么钱,挖个只是一堆尸骨的坑,干什么用?”
“莫非这个死人是被害死的?来破案?或者根本就是他们俩害死的,他们俩是杀人凶手?”有人猜测。
“你怎么琢磨的?你看这两个人象杀人凶手吗?。你,我,杀人,他们俩都不会。
就算他们俩杀人,也不会埋到这儿来,我们这很久没有来过外面的人。
谁害死个人,还能埋这么深。
就他们俩那年纪,也不是来破案的警察。
好些年了,我们这一片也没有被害死的人哪。”很快都被否定。
“管他们俩是干什么的,尽量恢复原样啊,别让那两个人发现。”
“发现又能怎么样,我们挖自己村子的地,碍他们俩什么事,他们还敢有意见,欺负本地人?”尽管有人这样说,人们还是尽量把土填到跟原来差不多的样子。
骸骨也被尽量摆正,放好,“罪过,罪过,你有可能是我们的祖先哩。
你要保佑你的后人平平安安啊。
不要恨我们,不是我们要这么做的,是那两个外来人非要这样干,非挖开不可。
你好好安息吧。”
本地农民把责任推给安阳与尤可儿。
第二天,安阳再花一天的钱,还雇原来那四个人,叫他们回填坑土。
把古乐天的坟总算恢复原样,其实就是块平地,下一季,人家还要在这上面种庄稼呢。
吃过中午饭,安阳和店主夫妻告别,打定主意要带尤可儿离开古家庄,并且最后结帐。
没找回钱,也没有另要钱。
女店门还给雇一辆带斗农用车,安阳和尤可儿坐后斗里,离开古家庄,直奔来时的镇上。
两个人连夜顺来路往返,回到杭州去。
尤可儿长长松一口气,总算离开古家庄那个鬼地方。
再住进杭州那家宾馆里,安阳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昂扬斗志,他垂头丧气的,打不起精神来。
尤可儿也不再那么任性,她安慰安阳,“安阳哥哥,你别难过,我们还有很多方法没试过呢,说不定穿越很容易,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可以穿越的技巧。
其实古乐天也没有给你本人和你的生活造成太大妨碍,他还算比较老实。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你的,还有你的爸爸妈妈,和我的爸爸妈妈。”
这种时候,尤可儿把自己和自己的家庭成员都豁了出去。
别的没想过,现在只能这样安慰人。
女孩子都信心满满的,为了他,一直陪伴他,安阳也不可以太颓废呀,他强打精神,勉强笑笑,“我听可儿的。走,我们出去吃好吃的去。”
“好啊,好些天没有吃过可口的东西了。”在古家庄,尤可儿几乎天天因为吃饭头疼,饿,又没有胃口,人恐怕要瘦下来十几斤,这一顿一定要补一补才行。
一阵大吃大喝,安阳的精神也好很多。
“安阳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解决之道呢,只是早晚的事,你别太着急。”尤可儿继续安慰安阳,就象一个大人。
“有可儿在,我相信总会好起来的。”安阳也想相信,尽管心里同样没底,还是把不良情绪尽量掩藏起来吧。
信心可以有,而方法与目的地都还没有,“安阳哥哥,下一站我们去哪?”
“我也不知道。”谈到去处,安阳又有些泄气,还得勉强打起精神来,“也许,还真不如开辆车出来,开到哪算哪。”
“明天,我们随便上一辆长途汽车就好。”尤可儿出主意。
为了身边这个唯一熟悉的人振奋,她愿意做出最大努力。
尤可儿这样乐观,安阳也不能太逊色,“就按可儿说的办。”
两个人就没有想过,长途汽车会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后果她们俩承受得起吗?。尤可儿更娇气啊。
第二天,就依尤可儿所言,安阳和她赶到长途汽车站,搭上他们俩见到的第一辆要走开的车,也没有注意到车是开往哪儿的,既然没有目的地,不知道哪儿才能穿越,就随便走吧。
半路上,突然出现一处美丽景色。
满眼花树,不知道开的是些什么花,甭说南方,对于北方的植物,安阳与尤可儿都没有多少认识,反正不是有名的桃花。
还有流水,流水很清澈,似乎可以见底。
好一片怡人景象。
“这种地方,北京的公园也没有啊。北京的公园游人太多,景就不震憾人了。”安阳感叹。
“停车。停车。”尤可儿突然喊司机。
“你要干吗?”安阳都搞不明白尤可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用说司机、售票员和乘客。
“我们在这儿下车。”尤可儿很肯定。
长途汽车停下。
安阳却不起身,他皱眉,“你在找世处桃源吗?这花可不是桃花。”
“谁说只有桃花才可以。”尤可儿拉安阳,“这多美呀,说不定就有什么奇遇。”她决定就要在这儿下。
“那好吧。”安阳只好跟随尤可儿下车。
美景确实令人赏心悦目。
安阳的心情也跟着好很多。
可是,“我们应该怎样去找可以穿越的地方呢?”
“花林尽头,流水发源地,说就可以见到山,山上说不定就有有亮光的洞,我们钻进去,就穿越了。”尤可儿想象力还是蛮丰富的,“说不定,这是天意。”
和安阳搭上这趟车,确实是无意中的行为。
至于是不是天意?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喽。
水面平静,水流平和,如同个死湖,要是不注意,还真看不出它还在流动,不容易觉察它的流向。
“可是,哪儿才是水流的发源地呢?”有两个方向可以选择,是截然相反的。
“水流?水往低处流嘛,水都是从高的地方流过来的,不是自西向东,就是自北向南,我们往高的西边或者北边走,就应该能找到水源的发源地。”尤可儿还有这样的地理知识。
安阳也有啊,只不过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两个人抬头看太阳。
得分辨方向啊。来到这个不知名的陌生的地方,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