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的起哄声中,突然一声厉吼,“小子,放开我的女儿!”
因为这是条小吃街,所以来往的人群特别多,本来他们杀马特非主流造型就已经吸引了人们的眼球,经这一吆喝,这里彻底成了人们关注的大焦点。艾小然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拳,怀里的女孩吓的惊慌失措,却对出手的中年男人喊了一句,“爸!”
艾小然瞬间凌乱了,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了!
调戏人家闺女,这罪名就大了!
不容多想,艾小然撒腿就跑,然而,脚才踏出去半步,整个人都被男人抓了回来。
男人长的人高马大,说话时让人感觉仿佛地动山摇似的,他拎起艾小然简直就像拎个小鸡仔那么轻松。
本来他们就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对他当众亲吻学生妹的行为极度不满,这下女孩的父亲亲自出面教训他,也算是为人们解恨了。
男人那一拳头刚落下,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红绿毛们见艾老大被揍了,兄弟之情泛滥了,立刻窜了出来,三三五五地将男人围住,大放厥词。
“老头儿,敢打我们老大,今天让你有命来没命回!”
“看把我们老大英俊的脸给打的,以后还怎么帮我们勾搭妹子,看我不打死你!”
“兄弟们,上!”
……
艾小然只捂着脸嗷嗷直叫,一听兄弟们要开打,立刻阻止,“你们给我住手!回来!!”
老爹还在医院昏迷不醒,被卷进了案子还没有得到解决,他再因为聚众斗殴被抓进局子,岂不是乱上添乱。
喝了点酒,又加上年轻气盛,所以全都拿起了啤酒瓶椅子,一通乱打。
瞬间的功夫,大排档被砸的像被洗劫过一样。
惨不忍睹!
老板见他们都不是善茬儿,敢怒不敢言。
男人再怎么凶猛,也抵不过七八人一起群殴,所以,最后被打到住院。
艾小然作为老大事故的源头,一人挑起了罪名。乖乖地蹲在了警局的办公室。
“为什么打架?”警察拿着笔和纸做笔录。
“喝多了。”
“准备怎么处理?”
“你们看着办。”
警察有些无语地望着他,又不得不秉公办事,继续往下问,“准备私了还是怎么办?”
“不知道。”
警察将笔捏的咯吱响,换着以往肯定是先把他练一顿,可是现在法律那么严,即使是犯人也是受法律保护的。
“通知家人,一起协商怎么办。”
撂下话,警察不想跟他继续谈下去,闻到他身上一股子酒气,决定等他酒醒之后再谈。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有办公桌上一盏台灯亮着,幽暗而安静,连呼吸都能清晰可闻。
艾小然无力地扒在桌子上,耳朵里还在回响着早上舅舅电话里说的事。
姐姐跟安子野分手了,怎么劝都没用。
姐姐跟安子野突然分手,就表示他们不会有任何瓜葛,姐姐的事安子野也不会插手管,那么几天后爸爸就会被带走审问。
叹口气,艾小然捶了下桌子,事情大条了!
突然一个倩丽的身影闪现在脑海,艾小然从椅子上一撅而起,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他的笑从嘴角蔓延开来。
“警察叔叔,我要手机,我要通知我的家人!”
安子倩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接到艾小然的电话,她刚洗漱完裹着浴巾,正准备睡觉,一听到他说他在警察局,急的她套上睡衣飞奔了出去。
凌晨的风即使是在夏季,也是有些微冷,安子倩急的都忘了家里还有车,风尘仆仆地赶去时,她的拖鞋都跑丢了一只。
她直接亮出了身份,并提出第二天去探望住院的伤者赔偿一切损失,办完一切手续后天都快亮了。
“姐姐,谢谢你!”
安子倩蜷着脚趾站在他面前有些尴尬,“这几天莎莎跟我七弟闹矛盾,你出事能在第一时间想起我让我很高兴,不需要说谢谢。”
“姐姐,你的鞋子呢?”艾小然一低头就看到她一只脚整个露在外面,白嫩的脚蜷的像个包子,却是个看起来灰常美味的包子。
“我……我走的太急…可能……跑丢了……”安子倩涨红了脸。
艾小然这才发现,她只穿着一个天蓝色的睡裙,真的太急促,她连内衣都忘记穿了,还能隐约看到那两粒可爱的樱桃。
安子倩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望过去,噌!身上立刻似火烧了一般,惊的她连路都走不好了。
她居然没穿内衣!
双手紧紧地护着胸,安子倩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月夜下,她及肩的发凌乱,睡衣惺忪的眸子带做慵懒的诱惑,她的体香在鼻间缭绕,还有她因羞窘咬起的红唇。
昏黄的路灯打在她娇美的脸上,看的艾小然身体的火焰直线飙升。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安子倩一愣,然后是更加的无地自容,深更半夜就因为听说他在警局,二话不说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以至于现在窘态百出。换着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对他并非是简单的姐弟情。
安子倩囧的快要哭了,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既然看出来了还问什么,明明是不喜欢她,非要她先承认然后他再拒绝,一定要她难堪才行吗?
安子倩的泪,一滴一滴地滑落,她低垂着头,望着自己冻的快要没有知觉的脚。
他还在发问,“姐姐,你是爱上我了吗?是吗?”
艾小然望着她,她的泪让他更加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而不是他只是一直在心里猜测。
马路上不时有几辆车飞驰而过,带起的风吹的她的裙子飞扬,她无声地落泪。
“姐姐,你回答我,你是真的爱我吗?还是一时的冲动?”
“对,我是真的爱你,真的真的爱你,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非要我承认然后你再拒绝,看我难堪,这样你就舒服了吗?看到我相亲,看到我被人强吻,你也装着没看到,现在又这样问我,有意思吗?你还要伤我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