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战略的事情离马忠这个小小的校尉司马实在是太遥远了。www.
马忠还是比较关心徐盛准备让自己做什么,听他的意思,好像事情和这次夺回孙尚香有关。
不过这种层面的决策,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更上面人的决定。
马忠心中纳闷不已,苦笑着说道,“那不知道徐将军打算给我出什么难题呢。”
徐盛淡淡一笑,“你先回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马忠心中一横,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他点点头,就要告辞,这时忽然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这就是你的第二个任务?”
徐盛没想到马忠还记得这个事,他也觉得有趣,便点头道,“不错。若你做成十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必当保你官升一级。”
徐盛说着心中也在思量,马忠这小子就算不在我手下,也未必不能为我所用。
岂料马忠为的就是强化徐盛这个观念,免得自己的计划被徐盛刁难。
告辞之后,他带着丁奉和范疆、张达回了镇江楼的后院,寻到自己的宿处。
岑狼等人都未睡,等到马忠回来才哈欠连天的散了。
第二日众人都未早起,紧张的过了这么些天,难得过一天舒坦日子,几人都美美的拥被高卧。
范疆、张达和公仇虎这三人自从加入军正队之后就严格自律了许多,他们一早就起床磨砺武艺。随后范疆张达守在院中等众人睡醒,公仇虎则出去打听情报。
快到中午的时候陆续有人起床,马忠睡醒之后也自己晃晃悠悠了去了酒楼前堂。先是点了一笼点心,又要了一碗高汤,一边吃着,一边等徐盛的动静。
徐盛果然是个爽快人,一大早就亲自骑马去堵了陆逊在柴桑的住所,随即就开始敲锣打鼓的臭骂起来。
徐盛做了这么多年贱人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各种污秽不堪的言辞从他嘴中蹦出,听得一众市井百姓津津有味。
江冲和步昭这俩戴罪立功的家伙,晚上值夜还没睡够,就被拉来充当旁白的角色,一遍遍的给大家普及陆逊是个渣男这个观念。
陆逊一大早就被人骂街早就气的火冒三丈,待要让人将那莽夫打走,下人却战战兢兢的回报,来人似乎是鹰扬中郎将徐盛。
这下陆逊彻底没了脾气,只能让下人好言好语去相劝,就说陆校尉相请,徐将军有什么不满的可以进院再谈。
谁料徐盛一脸的公知气质,正义凛然的大声喝道,“你们堵我徐盛的嘴容易,难道还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要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们那些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想背地里下手迫害我徐盛,我呸!”
说着一口浓痰吐在那管家脸上。
那老管家气的当场就有些站不稳了。
我是得造了八辈儿孽,才痴了心敢去迫害他啊……
老管家回去哀嚎哭诉,陆逊气的脸色发白,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他那满肚子的心思,遇到这种不讲理的浑人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是出去也被徐盛照脸上来这么一口,他陆家就别想在江东混了。
不一会儿功夫,陆逊为攀高枝休妻再娶的事儿就在柴桑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含沙射影的称他为“江东刘备”。
听到此言,参加过大军议的那些将领们都没做声,一些原本打算来做和事佬的,也皱着眉头打量了陆府一眼转身回去。
经过徐盛这一闹,陆逊的名声扫地,他无颜在柴桑再呆下去了,也无法解释什么,只能给孙江东送去一封信函,称病暂回吴郡。
孙权即为徐盛的不识趣恼火,又对陆逊有了一丝芥蒂。
马忠乐呵呵的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又让公仇虎留心了潘璋几日,潘璋这几日找不到陆逊的确有些焦急,于是更加频繁的宴请贺齐、孙皎等人,甚至还利用贺齐的关系,认识了孙权身边的近臣,掌管军国密事的书部从事胡综。
马忠对此无比蛋定,和陆逊一比这些只能算是土鸡瓦狗之流。
又过了一日,横江将军鲁肃忽然派人来请。
马忠心道鲁肃这家伙耳目倒也通灵,不过鲁肃是他的旧主,不能不去。
马忠带范疆、张达临时采买了一些礼物,这才正式去鲁府登门拜访。
马忠把刻有鲁肃名刺的竹简递上,又说了姓名,立刻有下人客客气气的将他请入府中。
鲁肃似正有客,下人去了半晌未回。马忠是从鲁肃幕府中出去的人,规矩不同外人,很随意的让人带他去客厅等候。
马忠在客厅中百无聊赖的等着鲁肃召见的时候,两人交谈着走了进来,一人身材长大黑瘦结实,正是鲁肃鲁子敬,另一个一个三十来岁的威严男子瞥了马忠一眼,问道,“你就是马忠。”
马忠仔细一看,面前的中年人方颐大口,面色威仪,髭须浓密,长上短下。
此人是谁,已经不言而明。
马忠连忙施礼,“见过主公。”
孙权凝视着马忠,口中淡淡说道,“马忠,你内讧作乱,杀伤同僚,江东军已经容不得你。你走吧。”
这话说的非常严重!
马忠顿时吓得冷汗遍体,连忙跪地说道,“死罪!”
孙权沉默了一会儿,见马忠再无半分桀骜之气,这才缓缓开口,“若放你走,孤也舍不得让你为别人所用。你人才难得,又杀之可惜。”
顿了一顿,见马忠跪着一动不敢动,又开口道,“正好吾妹在荆州过得不如意,孤给你写封信引荐,你带上三五个随从去投靠她吧,好好的做她的家臣,不要让她受了委屈。”
马忠心中一惊,不知道孙权这又是何意?
孙权见马忠目光犹疑,声音和缓了一些,“你若能为孤解烦,以后自有重用。”
马忠这才恍然,之前杀却自己的威风,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马忠飞速的掠过目光炯炯有神的鲁子敬一眼,
难道说鲁肃在把徐盛这步棋由明转暗之后,又准备重新布置暗子?这些动作是临时起意,还是根本一早就有打算?甚至之前的泄密也是有意为之?
马忠心慌意乱,自己一旦被调虎离山,失去了自己这杆大旗,光凭剩下的人,怎么能抵抗潘璋和他那些党羽的倾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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