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空间里没有太阳,但是入口的光门却是整片空间的光源,照亮了一大片的秘境。
苏长言和宁雪魄从药田出来,往宫殿赶去。
“宫殿的门口有禁制,不知他们此时破解了没有。”苏长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似是在解释些什么。
雪魄没有答话。
两人飞速地往前掠去,周遭的景物快速的后移,很快便来到了宫殿门口。
巨大的拱门敞开,地上还有许多木屑与打斗的痕迹,看来破开这禁制也耗费了不少人的精力。
门口空无一人,看来所有人都已经进去了。
一进入宫殿,便是一条宽大的走廊,墙壁上高高的悬挂着许多黄金烛台,黄金的色泽因为年代的久远显得有些暗沉,上面点燃的蜡烛此刻已经全部熄灭。
两人急速的往前行走,很快便听到了前方大殿嘈杂的声音。
还没进大厅,便听到了谢、柳两家的争吵。
“柳如眉,我刚刚明明瞧见你在门口藏了个东西。”
“谢四,我看到的东西自然是我的,关你何事。”
“眼下这里三个钥匙孔,你手上分明有一枚,为何不交出来。”
趁着两家人争吵,二人走进了大殿。原想着悄无声息的混入人群,没想到一进去,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两人。
“哟,谢四,你怀疑我拿了什么东西,你看这两个现在才赶过来,你怎么不怀疑。”柳如眉立即把矛头指向了两人。
宁雪魄不欲理会柳如眉,而是转头看向别处,不料一眼就看到了大殿中央悬挂的那副画像。
即使不知道隔了多少年岁,画像上的女子依然唇红齿白,看上去栩栩如生,眉心一颗朱砂痣,显得整个人格外高洁,硕大一张画像悬于大殿正中,似乎还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宁雪魄心头一紧,这画像她自小就看过,在师父的案牍之上。
可是这女子的画像,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大殿呢?
柳如眉见宁雪魄不理自己,弯弯的眉毛皱了起来,她的鼻翼扇了扇,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她立即小声在柳三面前说了什么。柳三听完,用审视的目光看向了宁雪魄。
雷华然与司徒洛等人不知在何处,竟不在这大殿之上,怕这金鞭藏在别的什么隐秘之处。
柳如眉再次发难“哎呀,我说哪来的焦炭味,这烂泥堆里出来的人自然身上都带着怪味。”
众人听了之后,都忍不住用鼻子闻了闻,发现味道竟出自宁雪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两人身上,可这两人却偏偏都视若无睹,浑不在意。
柳如眉看到宁雪魄这般姿态,心中极为不岔,想要动手却被柳三拦了下来。
苏长言对着谢四道“谢四公子,不知诸位聚集在此所谓何事?”
谢家今日来了五人,其中一名绝顶高手,而柳家来了六人,却有两名绝顶境。谢四正愁没帮手,可这柳如眉一句句的,却正好要把苏、宁二人逼到自己阵营。
“二少,这进入藏宝之处需要有特殊的媒介,你且来看一看。”谢四立即让开身子让苏长言靠近看。
原来那画像下有一祭坛,祭坛上有四个孔,其中一个已经被堵住了。而祭坛前面则有三个蒲团,原本有一处似乎应该还有一个蒲团的样子,但是此刻空无一物。
宁雪魄看到,那祭坛上的四个孔,其中一个应该是个药杵的模样,没想到自己在小木屋随手拿的东西,竟似乎和进入藏宝之处有所关联。
“之前雷华然得了个东西放入了孔中,现如今已带着人下去了,若再不找到另外的钥匙,怕是就要被他们强行占夺。”
原来如此,这雷华然竟然也得到了钥匙。
“噗嗤。”柳如眉笑出了声“谢四,虽然此处是南岭,你不要觉得合该什么都是你们谢家的。这宝物嘛,自然有缘者居之,你与其在这守着不让人下去,不如去找钥匙。”
“哼,我若是现下离开,你们一个个拿了钥匙进入下一步,我才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谢四并未在之前有所收获,而是决定索性守住这入口。
“长言,你若有钥匙,便带我一道,一个钥匙可以带两个人。”谢四目光灼灼地盯着苏长言,看来确信苏长言身上必有钥匙。
苏长言苦笑了一下,举起双手“要让谢兄失望了,我晚来了一会是去找我夫人,没顾上找钥匙。”
说完,目光中满是柔情的看向宁雪魄。
雪魄虽然心中冷笑,但是也回以含情脉脉的眼神。苏宁一体,外人面前必要同心同德。
柳如眉冷笑“贤伉俪连大礼都不成,就夫君夫人的含上了,怕是早就勾搭成奸了吧。我可是听说一起失踪了几年,前段时间连孩子都接回来了。那时候,与苏公子有婚约的是另一位吧,谁知道怎么的,就变成这一位了。呵呵。”
这柳如眉咄咄逼人的语气,愣是要把白的说成黑的,小灵村的那对兄妹已经十三岁了,只是身量小些也被污蔑成两人的子女。而宁雪魄的身份,竟也成了她攻击的把柄。
雪魄倏忽间踏着融雪步来到柳如眉面前,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钢刀泛着寒光架在她脖子上。
“我的身份可是宁家老祖亲自认下的,你若是对我爷爷有什么不满,那你亲自去说,不要在背后颠三倒四。”
说到此处,雪魄斜着眼看向柳三“我们可不像你们柳家,兄妹不兄妹,叔嫂不叔嫂,乱得狠。”
雪魄说的皆是些柳家上不得台面之事,可这些事,众人也只是背地里排遣,还无人敢当着柳家的人面说。
如今她当着南岭众豪杰的面说出此事,可不是一巴掌打在柳家人脸上。
柳如眉气的胸口起伏,一双美目似是有汹汹火焰在燃烧。
柳三皱眉出手就是一掌袭来,苏长言的折扇却恰到好处的抵挡了住。
这一掌虽然是临时起意,但也算是早有准备,可柳三打到苏长言的折扇上,却感觉千钧之力入泥海,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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