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闻仲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出言将了自己一军。
为了大商社稷?放你娘的狗屁,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子吗,这些人的眼中,摆明了只有自己的利益。
不过虽然这话大家心里面都明白,但庞洪直接摆在明面上说,还真让闻仲有些不好动手,否则别人岂不是以为他闻仲已经狂妄到肆意诛杀忠心于大商社稷的臣子了。
正因为如此,闻仲虽然恨不得一掌狠狠劈下去,但手都已经高高拿起,依旧没有落下。
“罢了,你的狼子野心朝堂之上谁不清楚,庞洪这笔账老夫同你记下了,它日希望你别犯在老夫手上。”
怒视了庞洪一眼,最后闻仲还是把手放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庞洪脸上此刻也是满头大汗,见到闻仲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闻太师如若它日我做出有违大商社稷的事情,不需要太师动手,我庞洪自愿被五马分尸。”
朝着闻仲拱了拱手,庞洪信誓旦旦的说到。
但此刻闻仲却已经是连看都懒得看庞洪一眼了,他害怕见到那张虚伪的面孔,自己会忍不住一拳上去给他干稀碎。
虽然自己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不过庞洪脸上的笑容却并没有丝毫变化,丝毫不在意的继续朝着大殿中的众人说道。
“各位同僚,我庞洪不才,不过在军功上也是颇有建树,对于大商,我庞洪始终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如今大商遭逢危难,大王如今已经昏迷数日,且没有丝毫好转的情况,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消息流传民心已经开始动荡,加上诸侯虎视眈眈,庞洪今日以命死谏,恭请太子立刻登基,统领大局。”
听到这话,诸位大臣心中瞬间一惊,无不是面面相觑,虽然他们的目的的确是如此,但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所以并没有率先声援。
“我觉得庞洪将军此话有理。”
但很快有一个大臣颤抖着说了一句话以后,便像是引起连锁反应一般,众人纷纷开始发声。
一瞬间朝堂之上便是清一色的开始赞同起来。
眼看大局已定,只剩下保持中立的费仲尤浑两人,以及满脸铁青持持反对态度的闻仲,庞洪心中不仅暗喜。
目光瞧了过去,庞洪故意跳过了闻仲,满脸笑容的望着费仲和尤浑二人问道:“二位相爷觉得此事应该如何?”
“此事实在是有违纲常,但事出突然,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危难之际,我二人还是保持中立吧”
听到费尤二人那故作扭捏的态度,闻仲心中骂娘的冲动都有了。
他不是老糊涂,刚刚因为比较仓促,没有多想,但如今闻仲仔细想来,庞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将军,纵使有些军功但也不成气候,如何胆敢忤逆自己,背后肯定有人指示,加上今日朝歌街头突然流传的消息,背后之人不言而喻。
“这两个孽畜,当日就该直接除掉,可惜比干王叔不在此处,老夫一人也独木难支啊。”
就在闻仲心中后悔愤怒这种种复杂心情交杂在一起的时候,大殿外,一个突兀的哈切声突然响了起来。
“孤才刚刚睡醒,怎么这里就这么热闹?”
“这…”
虽然仅仅只是短短一句话,但那熟悉的腔调,不亚于一道天雷一般在众大臣心中炸响。
尤其是庞洪,刚刚明明还是微笑着脸庞,一瞬间以后,他脸上的笑容却开始慢慢凝固,样子格外滑稽。
“不可能,太医已经诊断过,就算苏醒也不可能下床。”
内心疯狂咆哮道,庞洪有些机械的转过头,然而在看见大殿门口,那人的面孔以后,庞洪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却是被直接无情的击碎了。
帝辛此刻穿着一件深黑色的蟒袍,头带玉冠,本就英武不凡的他,却更是显得皇气十足,在帝辛身旁,穿着一身白裙的莲姬在帝辛身旁,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怎么可能?”
大臣们脸上的表情和庞洪相比好不了多少,一个个连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大王恐怕……”
宫中最好太医的话,至今还在众人耳边回荡,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莫名是太医骗自己,可大王的伤势,大家都是亲眼目睹啊,那决计不能伪装的,怎么可能现在就跟没事儿人一般。
“莲姬你先回寝殿歇息吧。”
挥了挥手,莲姬十分乖巧的应了一声后,便是退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大臣们这才像是反应过来,立马跪倒在地上。
“大王,功高万稷寿比天长。”
听到这个话,帝辛脸上却是微微一愣,这台词怎么有点儿熟悉的样子,不会丁春秋也穿越过来了吧。
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帝辛慢慢跨进了大殿之中,每一声脚步,在跪倒的大臣们心中,却不亚于战鼓擂响。
见到大殿中如同皇者一般的帝辛,闻太师老眼中慢慢涌起一层水雾来,眼中这个顶天立地身影,确实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异样的感觉来。
来到高台上,一个娇小的身影却是立马在帝辛面前跪了下来。
“孩儿拜见父王。”
“起来吧。”
望着惶恐的殷郊,帝辛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
殷郊显然有些惊讶于帝辛脸上的笑容,小脑瓜子一嗡,竟然呆在了原地。
见此,帝辛只得有些无奈的把他抱起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随即才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有些随意的望了一眼这一殿跪着的大臣。
“刚刚你们商量什么,看起来好像有点东西的样子,不如说出来让孤王一同乐乐。”
帝辛这面带笑容的一句话,却让大臣们头埋的更低了。
扑通。
一个沉重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就像是打鼓一般,弄得帝辛心中都是微微一颤。
“大王是庞洪有罪,庞洪只是太关心大商社稷了,还请大王饶命啊。”
人群中的庞洪,此刻正宛如敲钟一样,不断把脑袋在地上磕着,本就天生红面的他,在加上头被台阶磕破留下的鲜血,整个人看起来可怖异常。
那洪亮的声音,瞧得帝辛是满脸黑线。
“这哥们儿,是少林寺练铁头功长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