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坐了会儿,欣赏下周围竹林的风采,郭宋星夜才想到,胡亥好像还在竹屋呢,脸色一惊,站起向竹屋走去,懊悔道:“怎么把他给忘了。”
刚进门她就看到胡亥打坐的样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刚才被她嫌弃的面纱,也已经被胡亥折好放在桌上,傻瓜,然后抿嘴莫名的笑着。
郭宋星夜手脚放轻,拿起胡亥为她精心准备的面纱展开,然后戴上,而她也像胡亥之前对她一样,坐着等胡亥醒来,这次换她守。
胡亥一睁眼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郭宋星夜,发现她戴上了自己的面纱,心里还是有点小雀跃,面色却无任何改变,反而出口调侃道:“怎么,不是不要嘛,现在戴上了?”
知道他为刚才的事赌气,郭宋星夜也知道他的气已经消了,准备逗一逗他,“好吧,既然你不想我戴,那我丢掉好了。”说完,还挑衅的看了胡亥一眼。
为了真实,正准备摘掉面纱,却被胡亥的一个瞬移吓了一跳,然后握住她那只正准备摘面纱的手腕,目光不渝的看着郭宋星夜。
“你有病啊,有灵力了不起吗?”
郭宋星夜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在给自己的胸口顺气,差点吓死她了,好久都没用灵力,都快把自己活成一个普通人了。
胡亥目光灼灼的看着郭宋星夜,握着她的手腕不放,霸道的说道:“没多了不起,我就是不允许你摘下面纱。”
郭宋星夜双颊两朵红云浮上,心里甜滋滋的,眼神有些闪躲,然后说道:“知道啦,放开。”
这样的打打闹闹的日子又过了几天,一样的是,每天一到子时,郭宋星夜的身体都会不舒服,脸上的疤痕会刺痛,之前两天都是胡亥为郭宋星夜止痛,后来太子长琴也发现了郭宋星夜的病情,也是慷慨相救,每晚子时都会为郭宋星夜抚琴一曲,以音化灵,以灵愈人。
郭宋星夜与胡亥离开这几日,武林盟主府简直炸锅了,他们分成两组人,一组搜集胡亥与郭宋星夜的下落,一组去联系北狄的魔教教主落画。
好在没几天他们就集齐了所有人,按照郭宋星夜故意留给东方冰郁的线索,向瑶山寻去。
竹屋里,戴着面纱的郭宋星夜与胡亥相对无言,她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不行,来这里已经很多天了,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现在已经用星际确定,太子长琴的宝贝古琴中有一件东西,肯定与灵器有关,或者就是灵器,再这样等下去我都要发霉了。”
与此相比,胡亥倒是显得淡定很多,坐在竹椅上玩弄着自己的银发,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你手不痛吗?”
刚才她拍桌子的力道,可真是不小。
不自觉的把发红的手掌藏在身后,郭宋星夜反而在房间中走来走去,怨怪道:“我是问你应该怎么做,你倒是关心起我的手了。”
“能怎么做,一切等苍落舞凌到了再说。”
胡亥说的非常无奈,其实鬼心思多着呢,要不然他会提起苍落舞凌这个挡箭牌,他讨厌苍落舞凌还来不及呢。
听胡亥这样说,郭宋星夜也没办法,气恹恹的坐到了椅子上,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吧。
敌方太强大,己方战力太渣,完全没有可比性。
人家可是过了不知几千年的老怪物,虽然人是真的有点单纯,好歹人家的灵力对他们来说,那可是高了不知几百倍!
而且这几天的相处,她也挺喜欢太子长琴的,他对于音乐极致的追求与执着,真的很令她敬佩。在他身边,简直是不用花钱,就请了个顶级的音乐老师。
“我先睡了,这几天我好像都容易犯困,晚饭就交给你了。”说着,她就自顾自的爬上了床。
怎么感觉这几天她就像一个老人家一样,刚才只是个胡亥出去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就觉得非常疲累,难道是因为之前的怠惰,一直养伤,没有时间运动,所以身体的机能暂时退化了?
“知道了。”应了一句,看星夜睡下,一双赤瞳深邃,鄙夷轻声道:“难道这几天的饭都不是我弄的吗。”
她的身体快要油尽灯枯了!
随后胡亥就出去为晚饭奋斗了。
不过这几天的饭的确也不算是他弄的,他一个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做饭,他只是按照太子长琴的给地点去采点野果,摘点野菜,其他就都是太子长琴的事了。
郭宋星夜刚躺下一会儿,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令人熟悉的声音,心中雀跃,又有点心虚。
“这里应该是有人住的,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可能出去了吧。”
“这个屋子有些气息,进去看看。”
躺在床上的郭宋星夜心脏是突突跳,她已经猜到他们提议进去的屋子是那个,就是她住的这个,因为胡亥和太子长琴都离开了,只可能是她的屋子。
现在是如果他们进来了,她要怎么打招呼,上次她好像真的有点任性,不过她可不会当着他们承认。
现在郭宋星夜的手心可全是汗,然后无措的揪着被角,一直深呼吸,希望可以放心现在自己的心情。
听到竹门被推开的声音,心都被提到嗓子眼,实在没办法,郭宋星夜只好从床上坐起,躲也不是办法,然后尴尬的像他们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啊,呵呵。”
“原来你是在这里悠闲的睡觉啊。”
这话被夏秋妩颜说的极为讽刺,然后负气离开屋子,看来这件事真的让夏秋妩颜很生气。
郭宋星夜很是无奈,夏秋妩颜可是非常生她的气啊!
“如果你累了就休息吧,不打扰了。”
首先推开门的扶苏淡漠如斯道,然后如之前一般退出了房间,细心的把门关上。
门外的扶苏脸色有些凝重,星夜她的脸色已经泛青,虽有面纱的遮盖,他还是看出端倪,像是将死之兆啊?
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郭宋星夜蒙头就睡,好烦啊啊!
不一会儿,外面安静的就像他们不曾来过一样,只剩竹林沙沙作响的声音,只有待在屋子中的郭宋老师知道,他们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