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还有些傲娇的不想拉问橙,正扯着袖子避开问橙的拉扯时,宿北斗在听罢问橙的话后,手握长扇突然就冲了过来,扇尖凸出的刀刃离问橙的颈动脉就差三毫米的时候突然停住。
问橙吓到憋住一口气不敢呼吸,生怕脖子与刀刃来个亲密接触,此时剑心手中的青铜剑并未伤到宿北斗,只是用剑脊挡了他手一下,这一挡几乎没起多大作用,主要还是宿北斗自己主动停下了手中的刀刃,他单纯的只想吓唬问橙一下罢了。
“我欠他们?呵,是人性本该如此,我只是适当的推波助澜了一下,你既然知道了他的过往那就让这出鬼戏彻底停下啊!不然你脖子上会多一道口子,不信咱们就试试!
不能与御煞公平的打一架是我最大的遗憾,但我只要不讲底线让御煞在复活前就彻底从这世上消失,谁又会在乎我这魔尊是如何当上的呢!
你怀疑我利用宿枫的死诓骗你来此处是别有居心,现在我也可以怀疑你故意捣乱让遇喜复活错魂,这样你就可以搭上孟婆的关系拿到复活特赦令了。”
宿北斗故意将孟婆的事情抖出来,在问橙的震惊中抽扇离开。
“我……我……我……”
问橙在听到此事与孟婆有关,还会影响到自己复活后整个人激动到结巴,拽着剑心的袖子想说话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哆嗦到跟得了癫痫一样。
“别抖了,脑袋本来就不好,一会再把脑仁给抖碎了,你就真成傻子了!”
剑心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在看着自己,嘴臭损着问橙的同时蹲到问橙身边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一下。
“他到底是什么来路,你自从死过一次以后,我与你联系越来越淡薄了,你在想什么我几乎感知不到,不是我的能力出了问题,就是咱们之间的契约被暗改了,能暗改契约的人可不多,不是契管局要弃你就是魔族想拉拢你,你现在这个不靠谱的样子究竟是在示弱自保,还是真被他们虐傻了。”
剑心最后一句话说的非常小声,既像是在询问问橙又像是在自我排疑。
问橙似乎没听到剑心的疑问,并未对剑心的质疑有过多回应,而是在剑心按住自己肩膀后,双手反向抓住了剑心的胳膊。
“现在我大脑里的记忆非常的乱,我需要找个人帮我捋捋,情况是这个么一个情况,我说出来看你能听懂吗。”
问橙努力克制自己的抖动,向剑心求助,剑心一听要帮忙分析立刻松开了问橙。
“你为了复活帮魔做事,我可没功夫与魔族的事掺和,柱子后面躲的那个比你聪明多了,有问题你和他一块分析去。”
剑心刻薄的将问橙推给单谚,问橙也没拒绝,抓起地上的短刀逢恩和遇喜塞进剑心手中。
“你先替我保管一下,这两个东西还有点用处,我去去就来,咱们一起回门诊室。”
问橙嘱托完剑心蹒跚着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瘸的走向单谚。
此时的单谚躲在柱子后面不断的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心跳减慢保持平静,他自己已经分不清对问橙究竟是什么感觉了;说是朋友见了却会心跳加速,甚至想靠近她,但每次忍不住靠近后,又觉得自己对她根本不了解,好多举动想法都不该发生,那感觉就像是内心随着心脏跳动的节奏想靠近,理智却让自己止步于友情,自己如此纠结难受,完全就是被心脏本来的主人戏耍了!
就在单谚自我寻找着理由安慰自己,要冷静对待换位思考时,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旁的问橙,她正趴在柱子上探头看着自己,那种人畜无害的眼神软萌到就像一只折耳兔一样,自己居然会有想揉她脑袋的想法……
单谚意识到自己又对问橙有了奇怪的想法,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声音巨响,他的脸颊也立刻泛起了红指印,问橙被巴掌声吓了一跳,勉强挤出笑容,略带惊讶的看着单谚问到:
“你还有这种奇葩癖好?以前你有心脏病的时候看着你就有自虐倾向,如今病好了,又怀念起过去了?”
“并没有,我心理健康没有暴力倾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单谚被问橙盯的心虚,后背紧贴着承重柱寻求安全感,努力装作高冷什么事也没有。
“我需要解决宿家庄内鬼唱戏的事情,才有机会换来一次复活的机会,我脑袋里的记忆有点乱,你能帮我分析一下谁是凶手吗?”
问橙非常诚恳的看着单谚寻求帮助,单谚微微点头默认让问橙继续说下去。
问橙见单谚默认了要倾听,开始盘算着如何将脑海中破碎的记忆碎片串联成一个故事,这一想就沉默了许久。
单谚见问橙又不说话了,以为她是读书少语言匮乏,不知道该怎么讲述这件事情,便主动引导她问到:
“你感知到的事情发生在哪里?”
“嗯……戏班,一个非常大的戏班,一般不轻易开戏,一旦开戏必定名动全城惊艳一方,随后赚足名气钱财,便销声匿迹三四年不再开戏……”
问橙试着配合单谚将故事顺出来。
单谚无奈的苦笑,问橙说了这么一大段连个人物都没出来,还得继续引导:
“戏班里都有谁?”
“嗯……老班主,班主养子,两个或者是三个……额,不然就是四个要成角的旦角?我这记忆就是从这里开始乱的,她们都画着旦装身上穿着行头,我分不清谁是谁啊。”
问橙这说了和没说一样,人物有了,矛盾点又没出来,就算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单谚皱眉看看问橙,又看看祠堂内坐在地上审讯青年魂魄的剑心,他隐约能感觉到剑心那边也不顺利,那个魂魄似乎比问橙还难问,气的剑心握紧了青铜剑剑柄几次想出剑砍了对方。
“你在看什么?你有没在听我说,我怀疑是有四个等着成角的旦,她们中有三个是被老班主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养子好像也是买来的吧……这段记忆有点乱,不真切,咱们说点我能看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