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可以把我当工作繁忙时随口说起的谈资笑料,毕竟我身边的倒霉事多,但我要郑重声明!我和单谚只能算打过照面的熟人,连朋友都不是,刚才我也只是在帮他止鼻血!至于你说的尸体在这里!后背上有把刀子要了他的命。”
问橙被挂上公网时就看淡了名声之类的东西,被当谈资反而显得自己像传奇,但现场明明有尸体,钱修身为重案组组长,却因为八卦自己和单谚有没有关系而睁眼瞎到看不见,那就是他的失职,自己有义务提醒他,他做错了。
随着问橙的让开,趴在单谚腿上的赤宏涛显露出来,钱修被问橙说到羞愧难当,赶紧挥手让外勤组的人保护现场,反而是因为控制住缀不语耽误了时间的吴郝,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进门就有些口无遮拦的调侃起坐在地上的单谚:
“谚哥你真可以啊,这是被莫问橙传染了吗?进个仓库还能碰上尸体,话说这种体质是怎么传染的?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上喜糖?”
一旁的问橙自然是听到了吴郝的话,在单谚翻了个白眼根本没搭理吴郝后,问橙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吴郝身后,如同鬼魅般突然回应了一声:
“你想的事情成功率极低,除非我死了,否则绝对不可能让你吃到喜糖!”
“啊!莫……莫问橙,你怎么在这里?也就是说不是谚哥吸收了你的霉运,而是你自己引出了凶杀案?门口抓住的王婂也是你的人?你刚才让她守仓库……”
问橙的话吓到吴郝的同时,仓库外晴朗的天空突然劈下一道惊雷,愣是将仓库门门口的地面劈出一个十公分深的凹坑,这让吴郝根本没把自己的推测说完就被雷声打断了。
问橙本来也纳闷那里来的雷,但听到吴郝这胡说八道的推测,她立刻提醒道对方:
“别再胡说八道了,小心出门被雷劈!王婂在那里?她那里有个录像,她才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傅云霓的人,至于地上趴的这位……王婂也是比我早到仓库外的,约我来的人也是她,你觉得她还是清白的吗?”
问橙故意供出缀不语有录像,钱修和吴郝立刻跑向仓库外去看录像。
单谚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本想跟问橙道歉并问点有关御剑心的事情,他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因为心脏的原因,可以被御剑心随时附身了。
但他刚开口,话都还没说出来,问橙已经先一步让他闭嘴了:
“你想问什么我已经猜到了,刚才我跟钱队说和你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是在为你出格的行为打圆场,你不用放在心上,咱们之间的关系只有金钱关系那一层,这次帮谷家剔除鞭链的灵根后,我立马就能还钱。自此以后莫言两家就毫无任何瓜葛了。”
问橙说完就向仓库外面走去,她已经确定了目标,查案确实是警方的事,自己跟着瞎掺和没用,但找魔契人是青铜剑的强项,自己既然把缀不语当成了挑衅自己的假想敌,那就要争口气,快些把她要找的人给找出来,给这个案子划上句号。
仓库外的钱修已经征用了缀不语的摄像设备,并且还是全套拿下,从缀不语开始接触王婂起,到王婂给出的信息她代替王婂入剧组,再到她在仓库外等待问橙的全部录像,钱修和单谚全看到了,问橙也悄咪咪的凑了个热闹。
最初的镜头是缀不语从轿车上下来,站在疗养院门口,缀不语旁白的声音响起:
“六十万单开始,我现在在疗养院门口,听说能被送进来的人只有两种,被社会毒打过的可怜人和曾经冒充过社会毒打别人的亏心人,今天我来见的是后者,三年前做的亏心事来报应了。此次事件就代号为六十万吧。”
缀不语说着跟随着一位身穿深色正装的年轻女人穿过走廊,进入vip病房,在进入病房前对方还专门嘱咐缀不语不得提,与酒聚会和演员有关的东西。
当病房门被打开,明明应该是一间采光极好的朝阳大病房,此时却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当缀不语踏入病房之时,一道手电光从墙角照了出来,随后是个虚弱的女声问讯到:
“谁来了?把门关上,我只有融入她的世界,她才不会发现我。”
当然的缀不语似乎是被突然照射而来的手电光,照到眼睛有些不适应,镜头明显晃动一下。
还没等缀不语回答,一串高跟鞋的声音从走廊内传了过来,随后是一位阔太太打扮的女人推开缀不语走进病房,没入黑暗三分钟后,走到窗户旁用力一拉,明媚的阳光照入屋内;墙角的手电光显得格外微弱,最终融入了阳光之中彻底消失。
缀不语马上加话悄声说到:“带我来这里的是六十万她妈的助理,拉窗帘这位才是真正的金主,六十万她妈!”
缀不语刚说完,王婂的妈妈就先声夺人起来:“过来坐,听说你会易容,好好看看我女儿现在的脸,变成她,去把那个躲在阴暗中见不得光的臭虫给我揪出来!”
镜头中王婂的妈妈是位典型的富家太太,精明干练眼里容不得沙子,估计王婂正常的时候应该没少被她打击,或者正常的王婂会是个优秀到能成为别人家孩子的人。
但现在……随着窗帘的被拉开,蜷缩在墙角骨瘦如柴宛若枯槁的王婂,手里拿着手电筒正在瑟瑟发抖,凌乱枯黄的头发盖住了她的大半夜脸,头顶处一块红肿的斑秃格外扎眼,似乎是被暴力拽秃的;她根本不敢晒太阳,完全不想见到窗户,连阳光都不愿意触碰一点。
缀不语的镜头动了一下,似乎是她已经打量过蜷缩在墙角的王婂了。
“恕我直言,这样的脸易容不了,如果非要按这样易容,你需要多加四十万,毕竟她是被魔缠上了,应该是收到了死亡通知之类的东西吧。”
随着缀不语老练的说出这番话,王婂的妈妈从随身的红色背包中拿出一张相片,毫不在意的随手扔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