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希:我的天啊,命都差点没了,你还佩服他?唉,你们无药可救了。但愿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于希讲完刚才的话,定眼看河流,神情始终恍惚,体现出来各种不定因素。我接他话:于希,虽然现实很残酷,但你还是勇敢地面对吧。
雨仍旧下着。我们三人站在河边,显然,这样的场景,很难令人有再谈论的欲望了,一切的一切雅兴,或者是在雨水干扰下,濒临灭绝。我们虽然能从河里全身而退,却无法大摇大摆地离开河岸,毕竟摩托车仍在河里,岂能将它轻易遗弃,事实上是更难以割舍。摩托车的沦陷,使我们在这凄风苦雨的河岸,一同沉默,面对河流,静观默察,欲以研究营救摩托的良方妙策。
我心里形成得一种假设,假设车救不上来,光云回家不可正宗地向云叔做个交代,仅在表面做些虚假的敷衍,按云叔的个性,他一定要知道实情的,不然,夜里他将要失眠。说来在当初,给光云买这台摩托时,可是花去一万多呀,就如此转眼间没了,岂能叫他在夜里安心入睡?然而光云的脾气,往往总在自己出错时,面对云叔,他很不乐意说出实情的,至多是含糊的敷衍。可是云叔明知是敷衍,自然是急出火来的,我看见的常有几次云叔已经忍无可忍,将要出手对光云毒打一顿了,但始终下不去手,也深知就那么一个儿子,把他打死了,以后谁来为自己料理后事?着想到长远未来,云叔也至多能在嘴皮上与光云唇枪舌战,出些教子无方的怨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