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持续面朝一个方向,直到到达目的地为止。虽然一路上在来来去去的车上载有不少俊俏女生看过来,我不去在乎,心里总想起杨坤的《无所谓》来。我和光云,她们会看上谁?我无所谓,而因为我没看她们,她们的目光又投放至谁的身上?我无所谓,之后谁又会爱上谁?我无所谓,更不会因此移开固定的视线。我马虎推测,能做到我这点的男生,除了我和杨坤,世上已无几,因为现绝大多男生,他们看美女胜过看风景。
或许从始至终,我就是欢喜如此突然的自我,这样的自我,是没有别的什么可影响可以取代。对于那些“别的什么”我是有自己的分寸去对代,保持自我,然后再来个突然。
现在是去见可左,算算与他差不多也半年之久不见过。昔日的可左是那样的老实纯朴,不知步入社会后他是否还跟往常一样?没见到他之前,心理在期待,又不能认为是很期待。唯有我和光云赖家中不出远门,其余的全远走他乡工作去了,去了哪里?我们不清楚,其实清不清倒无所谓,反正长久以来都不是很想念过去他们,想的时候,大概也只是偶尔。
我们底达石曼。公路两旁行人十分拥挤,熙熙攘攘,大包小包的行理拖着、扛着拎着,可想而知,回家过年的人非常之多,当然公路上形形**的车也相当多,吵杂的喇叭声令人心情急躁,这应该算是严重噪声污染。——眼前的景象一遍繁忙。
我问:可左在哪等我们?
光云说:石曼百货?他说的。
来到石曼百货门口,视线就跳过公路搜寻可左的踪影,须臾后我发现了一个略熟悉的身影,仔细审查在脑里合对,我断定此人便是可左。他身穿蓝色风衣,黑色裤子,大头皮鞋,左背着黑包行李包,在他周围跟其他比较还算时尚,是绝对典型的80后派头,幸好不是90后非主流版,没让我失望,他算蛮会捯饬自己。和在校时他的穿着比起,确实有突破的改进。
我用手指可左,说:他在那里!
光云看去惊讶道:哟!刚才我就纳闷这个人像,就是没敢确定下来,原来还真是,变化不小啊,真是几个月不见如隔三秋啊!
光云小心把车驶过公路,可左无法察觉我们在慢慢向他逼近,原来他的第六感不可用。他忽然从口袋拿出钱包,在钱包里找些什么?
突然,在我们离可左仍有七八米的距离时,一辆速度惊人的摩托车从我们后面冲出来跑在我们前面,再从可左面前飞驰而过。很显然,可左手上的钱包就轻而易举得手了,可左还没能反应过来,呆在原地。二三秒后才从茫然里醒悟过来,自己的钱包瞬间不见了,拔腿向歹徒追去。看来歹徒老远就定准他是一个人,于是下手!
光云大声喊道:嘿!可左!
刚起步的可左回头又停下,我说:快上车。
可左迅速跳上车,说:你们怎么才到!早到几秒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唉,真阴他妈差阳错!
光云慢慢把车速放快,忿怒道:我说你什么好?有钱也不用在大庭广众下展示吧?现在的社会你不懂吗!
可左说:我哪知道!刚想拿出来了解自己到底有多少所剩零钱,谁晓得这么快就被那两个家伙盯上!
光云说:亏你还是出过社会的人,一点基本防范意识也没有。钱袋里有多少?
可左说:两千多块!
我说:唉,对你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记着,以后钱财不宜外露。
可左说:难道他们还跑得了吗?
歹徒已得知我们对他们紧追不舍,他们情绪仍非常的稳定,都显示在坐在后面那人不停回头看我们的脸上。歹徒毫无示弱,难道他们还有可以在我们追踪下逃走的办法?还尽量把车开到不能再快的地步,太嚣张了!可以看出,他们绝非头一次飞车抢劫。
歹徒这秀车速已经相当的危险,我看如果他们再快一点随时面临翻车的可能。因为歹徒的车比较小,不是重量级,车速过快,重量不够,车抓地力就不大,车就容易失去平衡酿成翻车,而光云的车恰恰与歹徒的想反,就不用多说什么,赶得上歹徒当然是义不容辞。
光云一下子超过两辆卡车,乃如飞针走线,就逐渐逐渐地拉近了与可恨歹徒的距离。我见到两歹徒的神色与前不一了,他们慌张了些,车又比原来快起来,但不出我断测,车迥然产生细微的摇摆不定,而此时,一辆大卡车从我们左边斜对面奔腾而来。卡车对过我们后一秒,一阵巨风就扑面袭击来,光云的车便在这阵风中严重站不稳,摇晃晃的,给我感觉车即将要翻,心里栗栗惧危、惊恐万分,对光云的车技能我已灰心丧气,感觉悲剧的临近,眼下又无辙,只好听天由命。
最后光云在车那样的速度下,在那样的失衡情况下,将车起死回生,稳住了,他能做到这点,我想仅仅是一个运气,或许无非是一个奇迹的出现,总之,我觉得唯独就不是他的技术。光云采取鸡蛋碰石头的方式去应付,侥幸无事。我深思,人的遇险,能有几次的侥幸呢?他突然将自己的后退改变为前时。
可左说:光云啊,当心点,刚刚我心脏差些跳出来!
光云说:你放心,自从出过一次事故后,我发誓只要是自己驾车,绝不允许再有翻车的事出现!
对于光云的话我保持沉默,不加以评论。可左问:你还出过事故,什么时候的事?
光云说:哎,别提了,都是一些令人伤心的事!
当我们脱险后,再注意两名歹徒时,他们消失在前线。他们无能保持车的平衡,使车索性跑出公路外,撞在公路旁的树上,本来二人是坐在车位的,但因撞击缘故,坐的位置大大改变到车头和油箱上了呢!坐车头一位显然得撞树一回。随后车带人随即翻倒于地。一人被车压住了脚,也许是排烟管在烫脚,狠命在挣脱,但一点无用;一人刚撞了树,还未完全清醒,估计正在恢复中?
车还没停稳,可左就一拥而下,丢下背包,急步朝两名歹徒走去。
我和光云迅速下车随后。
那名被车压着的歹徒大致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脚挣脱出来了,都没极快站得起来就被可左一把逮住他们衣领。可左说:把我的钱包交出来!
歹徒仍不甘示弱,摆布出一副凶狠的脸,以此证明,他对可左的逮捕不有一点惧怕,随之用力将可左的手甩开,从身上抽出小刀一把,举起,刺下。我们万想不到,可左竟没做好防刺准备。刀插在了可左的左肩膀上。
面对事情的突然性,我惊呆了眼睛,顿然愤恨起行刺者来,步伐增快了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