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墨辞没有什么旖旎的念头,他只是无比怜惜,和愧疚的为浮光的手腕按摩。
这样按摩手法是可以很好的让药膏进入她的皮肤。
“下次若是不适,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不能这么硬扛着,你还小,以后要是落下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
原墨辞对这个实诚的小姑娘无比的心疼,没办法,镇国公府里,能这么实诚对他的,除了阿奉和奶奶也没旁人了。
浮光没点头,也没摇头,她觉得这不是一件小事,不至于如此严重。
“和你说话呢,听到了吗?”原墨辞不喜欢浮光这不点头不摇头的样子。
浮光颔首,听到和自己怎么做那是两码事。
“我喂你吃东西?”原墨辞擦干净手,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这是个小姑娘不是个小弟弟。
浮光摇头,见她摇头,原墨辞反而是松了一口气,这桌子上有勺子,原墨辞把勺子递给她,浮光这回倒是没拒绝,毕竟如果她真的拒绝了,这用筷子用不好,那才是真的丢人。
大家族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所以用膳的时候原墨辞都是不说话的,不仅不说话,用餐礼仪都十分规矩,处处都透着矜贵优雅。
浮光用勺子吃了些东西,然后就停了下来。
原墨辞不好说什么,他用了膳才问道:“用好了?”
浮光颔首。
原墨辞看着这一小碗饭都没吃完,他不由的微微蹙眉,说道:“你这年纪这么小,吃这么少,身体怎么扛得住?”
浮光摇摇头。
“再吃点。”原墨辞重新打了一碗饭,然后放在浮光面前。
浮光:“……”拒绝这样喂养。
她还是摇摇头。
原墨辞只好罢手,不过他问道:“你可有喜欢吃的东西?”
浮光想到这家伙和自己一次吃奶糖的时候,她微微一笑,然后拿出两颗奶糖。
自己一颗,他一颗。
“这是什么?”原墨辞觉得有些好奇,他是大家公子,街边上的小吃都不怎么吃,更何况还是这些零嘴儿。
浮光从他手上拿过奶糖,经过一会儿的休息,她的手剥糖纸还是没有问题了的。
糖纸拨开这就露出里面白白的奶糖块,她把奶糖块递到原墨辞的嘴边。
他的唇形很好看,因为近距离的看还能看见他长而卷翘睫毛,又黑又漂亮,美极了。
原墨辞没有试过这样的吃法,他微微低头,咬下了糖果,馥郁的奶香瞬间在嘴里化开,很香很好吃。
“很好吃,谢谢。”原墨辞说道。
浮光这才剥开一个奶糖放到自己嘴里,没有什么比糖果更好吃的了。
阿奉让人过来收拾碗筷,这边看见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他开始担心向舒仪的诡计要得逞。
阿奉小声的唤道:“公子?”
原墨辞看向阿奉,“怎么?”
阿奉说道:“就是那个,公子给珠花安排在什么地方住啊?”
“珠花?”原墨辞看向浮光,然后说道:“以后叫她浮光姑娘。”
阿奉:???改名了?这绝对是失宠的前兆!
“那居所呢?”阿奉按捺住自己的心酸问道。
原墨辞看向浮光,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我旁边有个侧院,就她住那儿吧。”
阿奉:“……公子。”他有些犹豫,说道:“这会不会不好啊?浮光姑娘到底是个女子。”
原墨辞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
阿奉眼睛刷的就亮了,他觉得公子一定是觉得他说的没错。
然而,很快阿奉就失望了。
只听原墨辞说:“既然闹闹是他们送来的,那记得把卖身契也拿过来。”
阿奉:??啊?
好吧,公子说的没错,既然已经把人送过来,那卖身契没道理不送过来。
可是刚才他说的话公子到底有没有听见?
“公子,这,阿奉说那个浮光姑娘到底是个女子,住在侧院时候有些欠妥?”阿奉鼓起勇气说。
大概这就是性子好的弊端,下人会质疑你的决定。
原墨辞说:“闹闹身子不好,若是住得远了,我不放心。”
听此,阿奉也不敢再继续说了。
他离开,走的时候还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浮光。
原墨辞吃了奶糖,心里其实还想要,可是想到自己年纪一大把了,也不该吃什么糖果,再说了问一个小姑娘要糖果,委实有些丢人。
谁知这小姑娘似乎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似的,居然从怀里抓了一大把糖果出来。
‘都给你。’
原墨辞眉眼弯弯,很是开心。
“下午的时候棋就不考了,来日方长,我们有是时间。”
浮光微微颔首。
阿奉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拿到卖身契,原因自然说的是冠冕堂皇的。
原墨辞听了自然心里不悦,但是这是在他意料之外。
按道理说她应该不在乎一个下人才是。
怎么忽然就不愿意给卖身契了?
“闹闹,你先在这儿歇会儿,我出去一下。”说完,他看了一眼阿奉,很明显是让他出来。
阿奉自然是跟上。
这卖身契,原墨辞是必须要过来。
不说浮光本身的才华,就说她现在是辞园的人,那就必须把卖身契拿回来。
大公子鲜少离开辞园,如今出现在外面,还是挺令人惊讶的,不少人都在想这大少爷出来是做什么的。
原墨辞来到舒兰苑,这是向舒仪的院子,曾经也是他母亲居住的地方。
通过禀报,原墨辞踏入了舒兰苑的门槛。
以前他也常来,只是母亲逝世之后便来的少了。
其实他身份是比较尴尬的,母亲早逝,父亲不喜,只有奶奶对他很是怜爱,为了让奶奶不为难,他放弃学武,每天只是舞文弄墨,也不出辞园,表示自己对国公之位不感兴趣,他只想奶奶高兴,自己活得也悠闲。
“夫人,大公子来了。”向舒仪身边的丫鬟说道。
向舒仪闻言,心里也不觉得惊讶,似乎已经想到他会来。
“儿子墨辞给母亲请安。”他微微弯腰,算是行礼。
向舒仪微笑着,但是原墨辞站在屏风外是不容易被看见的。
而原墨辞对所谓的继母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