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二少爷?
谢辽突然浑身一震,就是那个顾家主宠的无法无天的那个二少爷???
他说话顿时开始磕巴了:“都,都是误会,什么要命不要命的......”
"家主?家主!"谢辽有些慌张,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到谢廉广的脚边,而另一边的唐婉晴也是脸色一白,没人跟他们说过,秦雾她男朋友是顾家人啊?!
她顿时也卸了火,起来假装整理了两下衣服,然后走到谢廉广的后面。
谢廉广从未如此丢人过,脸色黑的跟锅盔一样。
但是显然秦雾和顾清衍两个人都没拿正眼看他。
看来人了,谢家的那群人悻悻的往旁边站,不敢再纠缠,顾清衍直接开火,车子转弯向刚刚驶过来的方向走去。
等秦雾和顾清衍离开了,他们的人也开车离开,谢辽和唐婉晴才有胆子开始抱怨。
“家主,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非要看着娆青死在你面前吗?”
“夫人不放过娆青,秦雾也不放过娆青,你还不怜惜她!我们可怜的娆青啊......啊......”
谢廉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脸色不悦:“你们这是干什么?!”
“行了,娆青这不是没事吗?这件事就此打住,你们不准打扰秦雾的生活。”谢廉广眯着眼睛警告他们:“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私底下去找秦雾,就算秦雾她大度不跟你们计较,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谢辽和唐婉晴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此刻,谢娆青悠悠转醒,嘴里呢喃着:“让我死吧,只有我死在秦雾手上,叔叔和阿姨才会放心......”
谢廉广连忙过去,满是心疼:“你说什么胡话!这都是误会,你怎么这么较真呢?!”
说着,他连忙张罗人赶紧把谢娆青送到医院去。
等人都走了,谢廉广独自一个人坐上了车,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他拿出手机,指尖停在了助理的名字上时,却犹豫了一秒,最终,他把电话打到了财务总监的手机上。
“喂,小韩,帮我查查上次谢娆青从公司支出的三百亿到底是怎么回事,记住了,私底下查,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挂断了电话,谢廉广的眼神显得及其幽深。
谢娆青躺在病床上,惬意的拿小刀削着苹果,唐婉晴还在埋怨:“你怎么不跟我们说那秦雾的男朋友是顾清衍啊,你这不是害我们吗?要是得罪了顾清衍,那就是得罪了顾家!那我们以后可怎么是好?!”
谢娆青头都没抬一下,说:“要是跟你们说了,你们还敢去闹吗?”
“那你也不能连亲爸妈都坑吧!”唐婉晴有些生气。
谢娆青只是嗤笑一声,懒得说话。
亲爸妈,哪家亲爸妈会为了钱把孩子从小养在外人身边,不闻不问,权当一个讨好他人的工具。
从小到大,谢辽和唐婉晴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次跟她见面,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公司争权,要么就是谢辽在外面惹事了没法摆平。
谢娆青咬了一口苹果,觉得索然无味。
她拿出手机给顾年七打电话,刚刚在谢家说的那些刺杀什么的全都是她编出来的,还没找顾年七串通。
以往不出五秒就会接的电话这次愣是打了两三趟都没接通,谢娆青有些疑惑,顾年七一个工作狂,出什么事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要是谢廉广问起来,凭借顾年七的能力应付过去完全不是问题。
谢娆青躺下来,听见唐婉晴跟谢辽的叽叽喳喳,不耐烦:“出去!我要休息。”
“娆青,你说现在到底怎么办,你怎么还睡得着啊,要是这事......”
“闭嘴!”谢娆青厉声呵斥:“出去!”
唐婉晴和谢辽顿时不敢多说,退了出去把房门关上。
秦雾和顾清衍遭遇今天这两次滑铁卢,也没有了游玩的心情,两人打道回府,直接蒙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要不是顾清衍定的闹钟,他们估计还醒不了,草草草收拾了一下,顾清衍让麒麟把顾年七从地下室提出来。
顾年七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己面前神清气爽,干净利落的两个人,脸色要多黑有多黑。
顾清衍睨了他一眼:“想好了吗?”
顾年七这次没跟他斗嘴,毕竟他也了解自己弟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我帮你解了这梦魇。”
顾清衍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倒是秦雾难得主动跟她说了一句话:“今天带你去见个熟人。”
顾年七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微微眯起眼睛:“你什意思?”
秦雾也不说话了。
顾年七:“......”
忍,风水轮流转!顾年七劝着自己。
一行人上了车,先去了夜世华,因为给顾年七打了能力抑制剂,所以也不担心他折腾出什么浪花,麒麟亲密的拐着他:“走,去吃饭。”
看着两兄弟感情好,实则但凡顾年七有一点不对劲的举动,都会被麒麟制止。
在夜世华和曹白寒,贺浅雪汇合后,一行人就往目的地走。
然而此刻,伊建明还在家里紧张的折腾着。
“这个茶具给我换了!都不搭配家里的装修!你们到底懂不懂风格!风格!懂不懂审美!审美!”
下人唯唯诺诺,连忙扯了下去。
“还有这个,这个也给我换了!这土气的大花瓶能放这里吗?合适吗?”
下人看着那价值百万的老古董青花瓷,嘴角微抽,但还是一言不发的抬了下去。
“不行,不行这里太空了!给我放点东西过来!”
下人忍不住问:“放什么?”
伊建明顿时火大,直接一脚踹了过去:“问我?老子养你干什么的?!”
“他妈的,今天都给我放激灵点,要是得罪了老子的贵客,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伊建明拿手帕擦了擦汗,又忍不住往窗外看了看。
其实每次那位大人物来都不会在意这些外表的东西,但是伊建明太怕了,他害怕哪里招待不周,把人得罪了,自己的州长不仅泡汤,还要被克林储首的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