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些雇佣兵冒这么大的风险进入华夏？”

    “这里的科研成果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小胡子自信一笑：“当年我应莫女士的邀请来这里主持实验室的大小事务，就已经料到迟早会有今天的局面。所以这都不是事。不过，根据相关的政策要求，我只能带你们参观部分。其余的部分，即便是姜小姐身为实验室的主人，也没有权限查看。”

    “这倒没什么，反正我也一直没管过实验室。以后这里仍旧有你全权负责，不用向我汇报。”姜雪瑶笑了笑。

    小胡子摆摆手：“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终究才是实验室的主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跟你汇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雪瑶点了点头，低眉沉思。

    秦凡扫了一眼四周，道：“小胡子，你既然料到我们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话交代？”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办公室吧。”

    小胡子道了一句，便领在前头，很快，一行人来到走廊最尽头的一处办公室。

    这办公室外没什么标识。但明眼人都知道这肯定是小胡子的办公室。

    因为，这里除了那五间偌大的实验室外，只有这一间狭小的办公室。

    说是狭小，可走进里面一看，却是另一番天地。

    偌大的落地窗，足以将外界一览无遗。

    姜雪瑶惊讶的发现，落地窗外竟然是燕京湖的景色。

    而且，她还能看到燕京湖边的圣彼得酒店，以及燕京湖边过往的车辆，在燕京湖附近游玩的游客。

    更让姜雪瑶惊讶的是，哪怕是游客说的话，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姜雪瑶吃惊了，呆呆的问道，“这用的到底是什么材料？就不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哈哈，你放心吧。外面的人看到这里，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壁，不会有任何异样。而且，这扇落地窗的材质并非普通的玻璃材料，采用的是最新的纳米技术制造，完全贴合大自然任何一个物种。也就是说，你想要它的外表变成什么，它就能变成什么。”

    姜雪瑶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盯着外面的景色。

    小胡子笑了笑，这才看向秦凡：“秦凡，相信不久前你已经见过你师傅步闽清了吧？”

    “没错。”秦凡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告诉你的身世？”

    “说了。”秦凡又点了点头，“不过用处不大。说了等于没说。”

    “看来他还是有所顾忌。”小胡子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秦凡。其实你的养父罗成当年并不是因为觉得你可爱，才去孤儿院收养你。其实是因为他费了千辛万苦之力，才找到你。”

    “你的意思是，在罗成没有收养我之前，他一直在找我？”

    “没错。”

    “为什么？”

    “因为你是他的少主。”小胡子似在追忆。缓缓道，“很多年前，我国南疆有一个神秘的部族，名为‘树族’。树族世世代代，都以一棵参天大树为图腾，逢年过节便会祭祀祷告，乞求部族平安。树族因此过了两千年风雨无阻，无病无灾的幸福日子。树族部落，也被外人冠以世外桃源的美誉。”

    “后来呢？”

    “后来……”小胡子长叹了口气，“某一日，外界的人偶然得到图腾大树的消息，便一个个联合起来抢夺，树族百姓毫无招架之力。没多久功夫，想要反抗的树族人都死在外族的屠刀之下。只有一少部分投靠了外族的树族百姓，才得以苟活。”

    “听你的话……”秦凡边听边思考边问。“莫家就是当年投靠了外族的树族人？”

    “是的。”小胡子点了点头，“也是莫美嘉女士的本家。莫家在当年的树族部落，是一个大家族，几乎掌控了树族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当日树族总部遭到外族围攻，树族的首领，也就是你的父亲殷天正先生为阻止外族人对大树的伤害，带领家族八十一名壮士拼死抵抗，最终力竭战死。因为战乱，你和你的生母流落民间，音讯全无。你的养父罗成受你父亲临死前的重托，四处奔走寻找你的踪影，终于在孤儿院找到了你。”

    “那我的生母呢？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小胡子摇了摇头，“不瞒你说，这些年来我也在寻找她，可最终没有找到她。”

    “你也是树族的人？”

    “不是。”小胡子摇了摇头，“但我跟树族颇有渊源。当年若不是你的父母解救。恐怕我早已经因为误食含有剧毒的草而死了。所以，你父母于我有救命之恩。你是我救命恩人的儿子！”

    秦凡点点头：“难怪当年我师父会突然把我送到终南山跟你学本事，难怪你当年会几乎毫无保留地将你的本事交给我。原来是因为我的父亲、母亲是你的救命恩人。”

    “可我还是没有将本事全部传授给你，我还是很可耻地保留了最为关键的招式。”小胡子轻叹口气。“我想，个中一切风雪礼都已经跟你说了。”

    “这你都知道？”秦凡诧异，这些年来小胡子都只是待在实验室里搞研究，可他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哈哈。我不是跟你说我这些年来都在寻找你母亲吗？我一天到晚待在实验室。哪有时间去寻找你母亲。我委托风雪礼替我四处寻找你母亲的下落。”

    “结果还是没找到对吧？”秦凡叹了口气。

    一天之内得知自己的身份，秦凡很平静，当了这么多年的孤儿，其实他早已断了那方面的念想。

    小胡子郑重的点了点头，“你母亲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人知道她在哪。但我肯定，她一定没有死。”

    “哦？”秦凡眼底闪过一抹希冀。

    “因为我之前给你母亲算过命。”小胡子意味深长道，“你母亲是十足的长命百岁。当年我只是将你母亲是部落首领的夫人方面想。所以没有算出树族部落会遭遇横祸。没想到我刚离开树族部落没多久，树族部落就遭遇外族人的攻击，瞬间毁灭。”

    “对了，你说的那棵大树呢？”姜雪瑶好奇道，“树族毁灭，它最后怎么样了？”

    “消失了。”

    “消失了？”几乎同时，秦凡、姜雪瑶、苏莉惊疑地喊了一声。

    “没错。”小胡子重重的点头，“那么一颗大树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外界的人一个个惊为神迹，无数人为之疯狂。所有人都想找到那颗大树，但都一无所获，为此，那些投靠外族的树族人也过的不好。没什么实力的树族人很快就被外族人秘密杀了，有点实力的外族人依靠自己的实力得以保全。莫家，就是其一。”

    “这么说关于我的事，莫家或许知道的要多一点？”

    “没错。”小胡子点了点头。

    “……”秦凡低眉沉思。小胡子这次给的信息量太大，他必须好好捋一捋。

    小胡子也不打扰，转而看向姜雪瑶，跟姜雪瑶聊起实验室相关的事。

    姜雪瑶认真听着。不时发问。

    跟小胡子聊了一个多小时，倒是有一点让姜雪瑶颇为关心——实验室的安全。

    通过今天烈火军团的突然降临，说明小天鹅福利院下的实验室已经暴露。

    虽然烈火军团失败而归，但幕后之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必定会是一场狂风暴雨。

    好在姜雪瑶已经有了应敌之策，加上小胡子、秦凡在一旁策应，倒也不显得惆怅。

    时值第二天中午，苏莉看了一眼时间，察觉到在警局还有很多的事要处理，便起身告辞。

    刚好秦凡和姜雪瑶也想离开，于是小胡子亲自将他们送到了福利院外。

    等秦凡、姜雪瑶、苏莉想道谢时，小胡子已不知去向。

    陈院长及时赶了过来。看到秦凡、姜雪瑶、苏莉三人安全出来，顿时好奇道：“三位可有什么发现？”

    “看来是我想错了。”秦凡笑了笑，“这的确只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食堂。”

    “苏警官，你看……”陈院长看向苏莉。

    “过两天你就把孩子们接过来吧。不过为了避免昨天的事再次发生。我会申请保护令，你有个心理准备。”

    苏莉没好声气地道了一句，兀自离开，走向不远处的车。

    “姜小姐，你……”

    “好啦，陈院长。”姜雪瑶笑着摆了摆手，“以后福利院的事你多操心，缺钱了可以找我。”

    “好的。”陈院长满脸困惑地叹了口气。

    ……

    回到警局，苏莉立刻召开了一个特殊的会议。

    这次会议的内容非常的隐秘，参加会议的人都是苏莉精挑细选的人。

    当然，还有一个特殊的、不属于警局的人——秦凡。

    这是苏莉有意安排的。

    回来的路上，苏莉一直觉得福利院的事非同小可，尤其烈火军团的出现，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实验室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她才想着借烈火军团的事，增加福利院皱眉的警备力量。

    只是警局这点人力物力，跟烈火军团比还是差了点，她将秦凡留下来参加会议，是想让秦凡从军人的角度思考这件事。

    可是，秦凡全程一言不发，这让苏莉甚是惊讶。

    秦凡不说话，苏莉也不能勉强。

    等会议结束，所有人都走完，苏莉才问：“秦凡，你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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