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我胸前的最后一颗扣子,就被他解开了。
精致的黑色内衣就这样完全暴露了出来。
“卿木,规则好像只是说,要解开一颗扣子吧。”
好像……是这样,没有说一定是要解开自己的扣子……
“还有,其实那个答案,我知道的。最近一件婚纱,就是路霏霖身上那件“初雪”吧,那之后画的,都只是礼服而已。”
说对了。
“你就是故意的!”
“对啊,蓄意已久了。”他一推,我就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他低头吻我,干燥温暖的手掌也开始贴着我的腰腹游走,来到了后背。
我圈住他的脖子回应着,身子稍稍拱起来了一些,他便顺手将内衣带子解开了。
他缓缓将手掌覆在了胸前的柔软之上,慢慢摩挲。
轻轻一捏,我就情不自禁的哼出了声。
不会吧,这么娇媚又百转千回的声音,真的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
“卿木,给你最后一次思考的机会,你可以喊停。”他在隐忍,克制着眼底的火。
“为什么要喊呢?”我两眼迷离的看着他。
他眼里的浴火燃的更加浓烈了,手上的动作也稍稍用力了些,粗重的喘息声让我觉得好热,身子在不停的扭动着,无所适从。
他低声唤着我的名字,轻轻咬着我的耳垂。
就在……马上要水到渠成的时候……
我却推开了他。
他惊诧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扫兴。
他眼里的欲望还未褪去,“怎么了?”
“段飞扬……我……肚子突然好疼……”
他坐起来,“抱歉,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没……没有,”我咬牙,“我没生气,也没怪你……我是真的肚子疼……”
他叹了口气,“卿木,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我没有不愿意……”我再次咬牙,“肚子……真的很疼……”
他见我双手捂着肚子,皱起了眉头。
我坐起来,却看见面前雪白的床单上竟然有血迹。
“血?”
段飞扬揉着额头,“今天,是几号?”
“二十……三号……”
他咬牙切齿,“卿木,你可真会挑日子……”
什么?
这怪我?
我也不想的好吗?
“你去处理一下,我换床单。”
“嗯,好……”
我回来的时候,他正要去浴室。
“床头有红糖水,喝完就睡吧。我去……冲个澡。”
……
“真是抱歉!”我有些羞愧,甚至不太好意思去看他。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这有什么好抱歉的,这种事情看来还是要看天意啊。”
后来我就枕着他的胳膊入睡了。
他把我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贴上了他温暖的胸膛。
他的心跳真是沉稳有力。
不一会儿,我就觉得有些热,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了几下,便听见他胸膛里心脏跳动的速度渐渐的快了起来。
“别动!”他突然箍紧了我,勒的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然后……就感觉到他下身某个灼热的地方正迅速肿胀起来……
他松开了我,转身背对了过去,还小声了说了句抱歉。
我脑子里空白了几秒,然后迅速的思索着我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
然后,我就咬了咬牙,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肩,“段飞扬,那个……你要是……那个什么的话……我其实……”
“不行。”他打断了我,“所以你乖一点,别动了。”
我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可是这样,你会不会很难受?”
“没关系,你……先睡吧,我再去冲个澡。”他说罢便又起身下了床。
我看了看表,都这么晚了啊。
可是我怎么睡得着。
最近,失眠的次数很多呢。
晚上我躺在他怀里,却又做了那个噩梦。
这一次,我在梦里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远处传来的鸣笛声越走越近,我看见了一辆灵车。
但是车窗上架着的遗照,却反着光,我怎么也看不清楚那是谁。
一低头,发现自己赤着脚,穿着白色的纱裙。
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件裙子,是我和卿禾小时候穿过的。
那是卿胥唯一一次带我们去游乐场玩儿,特地给我们买的公主裙。
渐渐的,白色的裙子上开始渗出鲜血,我以为是自己哪里流血了,不停的翻找着自己的伤口……
然后才猛然发现,自己脚下踩着的,是一地的纸钱。
再一抬头,发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嫣红的血。
有个人坐在我旁边呜呜的哭泣……
那个轮廓看起来,很像我,却又不太像我……
这个梦到底有什么奇怪的意义?
我醒过来的时候,呼呼的喘着粗气,手压在心脏的位置,拼命的想要平静。
段飞扬被我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问我怎么了。
“没事,又做了个噩梦而已。”
他起身开了床头的灯,又为我擦去了额上的细汗。
“这样下去怎么行,要不去看看医生?”
“明天再说吧。”我躺下来,用被子蒙住脸。
“好。”我听见他关灯的声音。
于是我又缩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我还想让路霏霖陪我去看医生,毕竟她在医院工作,也会方便一些。
结果转头一想,这家伙似乎是已经开开心心度蜜月去了。
我就很不开心。
说起来,在路霏霖要结婚的前一天,我还拉着她一起去酒吧,美其名曰“热烈祝贺路霏霖女士明日即将踏入婚姻的坟墓”。
调酒师从一见到我开始,表情就有些奇奇怪怪的。
就是那种……很考究的目光……配上同情又怜悯的叹息……还有……悲哀又凄苦的闭眼摇头……
真是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
路霏霖才不管他什么表情,一坐下就开始大声嚷嚷着,“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然后洋洋洒洒做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演讲,讲到动情处,还流下了煽情的泪珠。
调酒师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是更复杂了。
“我高兴……”她把头埋在我脖颈里。
“高兴你还哭个什么劲儿啊。”
“喜极而泣……”
“……那你哭吧,我给你递纸巾。”
说完她就哭得更厉害了。
后来路霏霖去了趟洗手间,调酒师看起来踌躇了一会儿,才端着一杯晶莹好看的液体过来和我聊天。
他的眼神依然很是复杂,敬畏中带着一丝怜悯。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单相思。”
“谁?我吗?”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单相思?”
他郑重的点点头,“你上次来的时候说你失恋了,我还以为……她并不爱你。”
“谁?谁不爱我?”我一头雾水。
段飞扬?
虽然说段飞扬……好像是有一回过来把我“拎”了回去……
但是他们之间……应该不认识的吧?
“但是现在看来,结婚也并不是她所愿。你看她哭得这么伤心……”
伤心?
虽然说“伤心”这个词似乎有待考究,但是刚刚哭过的人……
似乎就只有一个路霏霖吧?
“你是说路霏霖么?”
他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嘴角抽了抽。
“那你搞错了……她开心的很……”
“你何必要这样欺骗自己,她是爱你的,连我都看得出来。”
嘴角继续抽动。
“不是,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我听不太懂。”
他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今天这种结果是被世俗所迫,但是你们没有错,不过是爱了而已。可是如今,她将要嫁作他妇,你也会孤独一生……”
我觉得嘴角已经抽搐像是要痉挛过去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咒我?我凭什么就要孤独一生了?”
“别再欺骗自己了,那种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后,再也没办法去爱别人的感觉,我懂得。”
你你你……你懂什么了就?
虽然说……我现在爱的人,的确是有点不太可能。
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她爱你,你也爱她,你们天天混在一起,却没办法这样携手一起走过一生……”
他竟然呜咽了起来……
“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你背诗呢?”
“抱歉……你们的爱情……让我产生了太多感慨……情不自禁的,就这样了。”
这个时候,路霏霖回来了,“你们聊什么呢?”
调酒师小哥义愤填膺,“你明明就是爱她的,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我们两个满目惊诧,“你……你说什么呢?”
他继续道,“你们……说是朋友,其实心里一直藏着那些说不出的情感,对不对?你们明明就是互相喜欢着,却只能以闺蜜相称……”
我闻言立马收起了惊的掉在地上的下巴,正色道,“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我和路霏霖就只是朋友而已……”
“你看你,还是不敢当着她的面承认……”
路霏霖哭笑不得,“木头,你是跟他聊了些什么……”
我只能摊了摊手,“这我真的不知道……”
不过这个误会掰不回来了,不管我们怎么解释,他都坚定的认为我是因为“路霏霖明天就要结婚了你要保护她的名声所以才说自己不爱她我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