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面前这个女人身份很不简单。【】但一帮子老爷们围着这么一个绝色的尤物。就算是不敢真的动手动脚。这眼睛却是怎么都管不住的。也有那么一两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想要在递盏敬酒时顺手揩点油的。都被采月不着痕迹地闪身躲过了。
这种事只要是在商场上就避免不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难躲过。幸得大家也都知道她的身后是谁。沒人真的敢对她怎样。在偷摸试探几次都无效后。大家也就真的开始了正正经经的谈生意经。
和t台上同样惊艳的是。这位美人在谈判中张弛有度、进退自如。问答间说七分留三分。既不让人觉得奸滑又令人不敢轻视。在原则问題上寸土不让。谈完关键事项。其它细节和非原则问題她借口不胜酒力身体不适。全部交由刘艳红或市场部经理。她自己一个人见好就收。立马就撤退了。
萧天站在暗处眼神不错地默默看着采月的一举一动。盯着她的一颦一笑。
他不得不承认。在裘岩身边只呆了短短两年的她真的如同化茧成蝶、脱胎换骨一般。从那个初见他时惊慌失措的小女生变成了今天这样一位美丽自信、长袖善舞、敢想敢做的商界女强人。
此情可待成追忆。即便是追忆。我也只让你躺在我的怀里与我一起追忆。
化茧成蝶。当然好。可即便是化茧成了蝶。你依旧是徜徉在花海绿丛中的蝶。而你的花海绿丛就是我的怀抱。
恶之花。哪怕你是一株万恶又妖艳的罂粟。我也要拉住你和你继续这场‘死亡之恋’。
放手。想都别想。
对于已经习惯了掌控一切的萧天而言。她不逼迫采月的底限就是她不能离开他而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既然知道了她爱的是他。他也爱她。他就绝不会再放手。
“恭喜。发布会很成功。千篇一律的服装秀生生地被你弄成了个人表演秀。你的创意果然令人惊艳难忘。记住了你就不会忘记‘颜’。形像百变。唯一不变的就是永远都美。你果然是‘颜’的最佳代言人。”
身子一滞。微微转过身。果然是这个幽灵一样的男人。
刚刚和几个重要的经销商谈完事。她走到了宴会厅最不起眼的阳台想透透气。让脑子和笑僵了的脸稍微休息一下。不想这个家伙居然端着一支郁金香杯猫在了这里。
“谢谢你今天來参加发布会。”很平淡的语气。就仿佛真的只是两个普通的朋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发布会我自然要來。”
朝她走近了两步。鸢尾兰混着白檀的香气随着夏夜令人清爽的风幽幽地钻入他的鼻中。虽然并不是什么奢侈的大牌。只是很常见的大卫杜夫冷水香。但从她身上散发出來却多了另一种令他心醉的味道。
这女人不喜欢高冷、不喜欢奢侈。但她就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所有普普通通的东西只要与她沾了边就会让他念念不忘。
她不着痕迹地移开了两步。让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令她感到安全的限度内。
“我想我们的关系沒有你说的这么近。而且今天这样的场合和你一贯的作风也不匹配。”
“为了你。我可以破例。”他盯着她的眼目光炯炯。
“我担当不起。”她一秒犹豫都沒有地接口。
这样的谈话显然是话不投机。萧天沉默了几秒。
“我理解你的抗拒。也知道你的伤口需要愈合的时间。我会给你时间。不管这时间需要多长。但我也明明告诉你。在我这里。你已经是我萧天铁板钉钉的女人。你现在是周小姐。但未來你只会是萧夫人。”
“萧天。这个世界足够大。大到足够容纳你的嚣张和自大。所以请你不要把我硬纳入到你的嚣张和自大中去。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不会再有交叠。”语气够冷也够霸气。眼神也够坚决够锐利。足够吓退大多数对她心存不良企图的男人。
只是她现在面对的这个男人心所存的的确不良。但他却绝不是那大多数。他不仅沒有后退反而再次一步又一步靠近了她。不仅是她的体香。连她的体热都隐隐可以传递到他的皮肤。
她的身子一滞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结果不知何时一阵风吹过将她的礼服裙摆吹起勾住了阳台铁艺栏杆的一个卷角。而她却并不知道。上身后退脚下却绊住。她的身体向后倒去。
萧天右手一直举着酒杯。连忙上前一步用左胳膊一把抱住了她。
这小小的意外让她立刻有些心慌了。
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前倾。将她扶正时。两人的身体微微有些擦碰。好熟悉的感觉。他沒有立刻松开。却将右胳膊也顺势搂住了她。她立即伸出双手就去推他。
“我手里还举着酒。你再推酒就洒你身上了。那不一会儿所有人都会猜想这洒酒背后的故事了。”他的语气带着很正经的调侃。
她一听果然就沒再推他了。只是口里却说了一句:“你觉得这样威胁人有意思吗。”
他并沒有抱她抱得太紧。虽然他时常面对她时会情不自禁。但并不表示他每次都想真的和她真刀真枪地干。很多时候。他只想像现在这样轻轻地抱着她。感受她的心跳、感受她的温暖就可以了。这种感觉甚至才是真正让他留恋和舍不下的。
他看着她冰冷以对的脸。脸上收起了所有的调侃之色。代之以专注:“和你有关就有意思。我不想威胁你。也不想假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喜欢像这样地抱着你。哪怕是要靠威胁。”
就像萧天常常面对她会无奈一样。他的一些举动也着实常常让她无语。心里轻叹一声。她有些喃喃地低语:“何必如此纠缠不休呢。放过我就是放过你自己。”
“如果可以放得过。你我又怎会有今天。”女声的低喃换成了男声的低语。
不是沒有一丝心动。不是沒有一丝悲戚。只是身体倦了需要睡眠。心累了也需要休息。
他们之间谈不上什么切齿的恨。更沒有什么死去活來的互相折磨。只是一路走來总是需要辛苦地压制和忘却。以至于她终于慢慢习惯了那样的状态。后來又好不容易真的做到了。就越发不想改变什么了。
麻木虽然比疼痛危险。但麻木比疼痛要來得舒服。
何况前路是什么。他现在是真的明了他的心了么。还是只因为有另一个男人也发狂地爱着她。所以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而已。
有时候男人爱一个女人就像孩子争夺一个玩具是一样的。有人抢的玩具总是会更让人想要得到。潜意识里。她总是不相信萧天真的会爱上她。尽管她渴望得到他的爱。又害怕真的得到他的爱。因为得到了才更会患得患失。所以宁愿得不到來得清静些。
“已经走到今天这地步了。所以才真的要放手。是你的怎样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抓也抓不住。”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他说的。
“周采月。你听着。”他的头微微偏了些。唇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耳朵:“就算是你死了。你的名字也会因为有我的心跳而一直活着。除非我死了。你这辈子都会是我萧天的女人。哪怕你是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微微有些长的手指甲被她用力地抠进了肉里。掌心传來阵阵疼痛。下一秒她就感觉不仅是掌心。她的左耳垂也微微传來了一阵痛楚。
不令人难受的却令人心痒的痛楚。那是萧天一口咬住了她。
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牙微微夹紧着她肉肉的耳珠。他的舌尖也微微地顺着她耳珠的轮廓在轻舔绞缠。她本就不算平静的心湖就仿佛一下子被投入了颗颗碎石。虽然沒有被激起大的水花。但水面已全是层层叠叠交错而起的水纹。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样娇弱的身体为了美丽也宁愿在自己的身体上穿上一个洞。可见女人其实比男人更对自己心狠。
可是。我的宝贝。我不要你对自己心狠。我宁愿你放纵自己在我的怀里撒娇。这个世上了解你的不只裘岩一个。我会等着你。等着你那穿着盔甲的心休息好了以后把盔甲脱下來。重新回到我的怀里來。晚安。宝贝。”
萧天说完迅速松开了她。转身一闪就离开了阳台。他的离开就仿佛他的出现。总是让人觉得那么地预想不到。那么地不真不实。
重重地长出了一口气。有他在。她总是难以完全放松。放松过后却是一丝惆怅。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堵塞在心口。
阳台上依旧留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她看到阳台墙壁内嵌式烟灰缸里果然有一个烟头还在微微地冒着一丝烟气。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抽烟的痕迹。原來他也是会抽烟的。
她不禁嘴角一咧。难道你真以为他是神么。他这样的男人会抽烟是很正常的。他也不过是**凡胎。会有凡人的**、也会有凡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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