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脑子里快速地一番思索后还是不打算对男人的事做过多追究了,过去了就过去了。
“我不管,就算是你说的那样也不行。你说过,自从我和你在一起后,你私下就不再和裘岩单独在一起了。”
“喂,你太不讲道理了。我刚刚解释过了,我今天请裘岩吃饭是因为他帮妈妈解决了手术的肾源。”
“我说不行就不行。就算是因为你说的原因,那也应该是我和你一起请。”
采月觉得萧天有些过份了:“萧天,你要搞清楚,我和裘岩什么事都沒有,只是一起吃了餐面,是你自己在这里瞎猜瞎想地吃醋闹情绪。难不成以后我都不能跟男人见面了?难不成你一吃醋我就要又向你解释又负责哄你?当初你当着我的面和韩露亲热,我说你什么了沒有?”
她的心眼可一点不比萧天大,萧天当初和韩露的那些暧昧她记得清清楚楚的。但毕竟那些都发生在她与萧天关系确立之前,所以她也就沒有过多地拿來说事。
“我可沒不让你跟男人见面。可是这么晚了你还和裘岩在一起就是不行!我和露露连逢场作戏都不算,她吻我,我根本一点回应都沒有。可你和裘岩呢?你们那是实实在在的当众热吻!”
萧天寸步不让。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整整两年了,虽然那个吻发生在他以千万粉钻祝福他们和他对采月宣布他不会再去打扰她之后,但那个雪夜两人当众的拥吻他从未忘记过。
虽然他很感激裘岩的成全和退让,但是一旦情感暴发,理智能控制得住吗?当初他以为采月爱裘岩时,不也是真心真意地想过要祝福他们吗?可是实际情况如何?裘岩对采月的爱一点不比自己少,他又能控制住自己吗?所以萧天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对裘岩加以防范是不应该的。
眼见两人的对话越來越有脱轨的趋势,尤其萧天居然又提起了曾经她和裘岩的那个吻,采月觉得这个话題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轻轻捏了捏萧天的鼻子,一副又娇又怒的神情:“哈,萧天,我都和你打了保票我是你的女人了,你怎么还这么缺乏安全感?”
萧天一把把她的那只小猫爪握在了他的虎掌中:“我是缺乏安全感,怎么了?谁让你个妖女这么惹男人喜欢?我不看紧你一点,有一天你要跟别的男人跑了,我怎么办?”
“我跟谁跑?你说说我跟谁跑?”猫爪被抓住了,采月又把猫头逼向萧天,继续取笑他。
“谁知道哪天从哪里就冒出个男人來把你给拐跑了呢?”萧天的语气变得有些微微的狠了,他的耳中又响起录音带里采月夸那男人性感的话來。
“你已经天天派人跟着我了,你还想怎么样?啊?”猫咪也开始耍横了,伸出另一只猫爪居然捏住了萧天的下巴。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就捆在我身边,去哪都带着你,一步都不让你离开。”萧天将两只猫爪统统都收入了虎掌中。
“我倒是沒意见,问題是你真的去哪都要带着我吗?你的那些绝密你打算向我开放了?嗯?”采月也是寸步不让,步步紧逼。
萧天脸色瞬间暗淡下來,唉了一口气,“好吧,我投降!”
他松开了采月的手,翻了个身平躺下來。
采月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玩笑神色,主动翻过身,撑起半个身子,很认真地看着萧天。
“萧天,你要慢慢地从你的缺乏安全感中走出來,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的。”
说着她将头靠在了萧天的怀中,喃喃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与其每天担心,还不如好好享受我们现在可以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我说过,我和裘岩真的沒什么。我做他的秘书这么久了,如果我和他要怎样早就怎样了。所以你不要再担心我会有什么危险了,也不要再因为裘岩或别的什么男人再吃什么醋了,好不好?你这样让你自己不好过,也让我觉得你对我缺乏信任。”
萧天搂过她的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拍了拍她,轻声说道:“是我不好!对不起,宝贝!”
采月又用肘撑起半个身子,用手指速度很慢地扫过他非常浓密的眉,眼神里是因看不透他而有的无奈和落寞:“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你有心事?”
萧天的确有心事,还不只一件两件,只是每一件都不能对她说。
见到她眼中的神色,他收起了眼底的心事:“你说得对,我不能总是让自己这么地沒有安全感。我应该相信你的!”
采月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所以,现在你是不是可以相信,在我们的床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沒有别的任何男人存在?”
采月在说“两个人”时特别加重了语气。这话带着明显的诱惑和渴望,萧天如果连这个意思都听不出,那他就不能算是男人了。何况她极少这样的事前主动,这实在是比任何所谓的解释和补偿都更让萧天满足和陶醉。
“那就让我们做只有两个人才做的事!”萧天一翻身,热吻和爱抚瞬间如汹涌的巨浪袭來一般,就要将采月淹沉在他无边的热情之中。
“嗯?这是什么?”萧天正要一口含住某处,却发现某处与以往有些不同了。
“喜欢吗?”这是她专门送给他的礼物,要给他的惊喜。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柔软,眼中是无尽的爱意与温柔,未说喜欢与否,却是轻声问道:“还痛吗?”
“都快一星期了,已经不痛了。”
他把被子掀开了些,对着光仔细地看着那本就令他迷恋无比的丰盈。此刻左侧心口处那丰盈上有一块小小的只有豌豆那么大的红色,仔细看会发现那是一个小小的“天”字。那是采月上个周日专门去专业的纹身店纹的。
“为什么这么做?”萧天居高临下地对望着她。
她将柔软的小手轻轻按在了他裸露的胸口:“我想告诉你,你也是我心口的朱砂!”
萧天眼底深处的光彩瞬间放亮:“我当然是你的,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全是我的!”
火一般的热吻再次将她淹沒。至少此刻,他全是她的!她轻呼一声,再一次让自己像一块巧合力一般融化在萧天无尽的热情之中。
萧天深深地吻着身下这个小女人,尽管只是短暂的别离,尽管他认为自己早已过了小年轻才可能会有的相思成灾的年龄,但原來男人对女人的思念是不分年龄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來老套体会到了却是事实。萧天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小女人怎么就会让他如此心心念念?真是恨不得就把她含在嘴里让她化了,然后她就真的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就像伊甸园里亚当宣布夏娃说,她是他骨中的骨,肉中的肉。
采月全身心地紧拥着这个男人。她是细腻到骨子里的女人,她细细地感受着与所爱男人的耳鬓厮磨。她无比喜欢如此刻一般,让自己的欲念在他的怀抱和爱抚中全然升腾。
“说,我性感吗?”某男再度想起某女夸奖别人性感,心眼极小地问道。
某女却不明白这个问題的來由,急喘的间隙回道:“当然!”
“你见过…更性感的男人吗?”某男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沒有。沒人…比得上你!”
“我不信!”某男的不安全感好像再度开始泛滥。
“你活生生把我这淑女…变成了妖女,还想…怎样?”某女一心要给安慰,证明她沒撒谎。
某男的答案却显示出他的得寸进尺和贪得无厌:“再妖些给我看,我就信!”
某女这才知道刚刚是某男故意在挖陷阱等她入套。
窗外是雪花飘飘,室内却是春意融融!身体的交缠夹裹着醉人的喘息,让人欲罢不能,不休不止!
对采月和萧天而言,这是一个完全彻底的甜蜜到醉人的夜晚!但对裘岩这却是一个倍受折磨与煎熬的漫漫长夜。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除了清冷的别墅不想回,其它地方都无所谓。
十五分钟到了,裘岩停好车在车里沉默下來。
他的心绪依旧不宁,悲伤与满腔的爱都无处渲泄。打开车门,一阵寒风迎面扑來,紧了紧外套,环顾了一下四周。天寒地冻,虽然是大都市,但已是深夜的街道上也已是难见行人和车辆。
裘岩觉得心中有些悲苦。在这么一个到处是人的大都市里,此刻他却只有一个人。
回到祖国六年多近七年了,他将自己几乎所有的精力与时间都用于了开拓家族事业。在这个对他而言几乎是完全陌生的城市,他基本无亲无故,萧天和采月是他仅有的除林皓外可以说上几句真心话的朋友,但三人间纠结的关系又让他不得不与他们都保持适度的距离。
在这个雪花纷飞的夜晚,他的孤寂因为天气、更因为萧天和采月的小别相会而显得更为强烈。裘岩罕有的生起了想让自己一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