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广蔷薇让司映红坐在自己的身旁说:“就怕你觉得太无聊了。”
“想来有妹妹在应该不会无聊,妹妹比我二哥有趣多了。他钓鱼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表情说有多严肃就有多严肃,还不喜欢别人在他身边吵到他。”司映红说。
司空脸红嗔怪地瞪了眼司映红解释道:“不是我不喜欢,而是她们实在太吵也不喜欢钓鱼。”
司映红意味深长道:“二哥不是怕吵而是看人吧?”
洛赟打心里不喜欢司映红,特别是她有意把广蔷薇和司空说到一块。他抢过广蔷薇手中的鱼杆说:“把鱼杆给我,看我等会钓一只大鱼给你看。”
“你能钓到小鱼就不错了,还大鱼呢?”广蔷薇揶揄道:“大鱼哪能随便就钓到的?”
司映红看着洛赟俊逸的身影问:“六王爷喜欢钓鱼?”
广蔷薇笑道:“他哪会啊,是来学的。”
司映红接着问:“六王爷想学钓鱼?”
广蔷薇讽道:“他哪里是想学,分明就是来玩的。”
我是问六王爷不是问你,你能不能闭嘴啊!司映红心里不爽却不能发作面容不改继续问:“六王爷平日里有些什么兴趣爱好?”
洛赟转头问广蔷薇:“你想知道吗?”
“谁想知道了?”广蔷薇提醒道:“钓鱼的时候要看浮标,目不斜视。”
洛赟转头盯着浮标道:“我的兴趣很广,可以说没什么兴趣也可以说什么兴趣都有。”
他这算是回答我的话吗?司映红窃喜。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仅智商会降低而且容易自作多情。这里暗自高兴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司空了。真可谓是一家人啊!他在听到广蔷薇说对洛赟的兴趣爱好没兴趣时心情就格外的好。在他看来广蔷薇是不喜欢洛赟的。至于她为什么不喜欢洛赟他就高兴呢?他没打算去深究。
广蔷薇嗤鼻道:“切!你的意思就是说随你高兴喽?”
洛赟对广蔷薇展现一个迷人的笑容说:“真乃知我者莫若广蔷薇啊!”
司映红被洛赟的笑容迷愣了。若是这笑容是对她的那该多好啊!广蔷薇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接下来的话让她跌破了眼镜同时也替洛赟愤愤然。
广蔷薇说:“知你的不是我,是你的清莲美人和你后院的那些女子好吗?”
洛赟说:“你醋了?”他真希望广蔷薇吃他的醋,但是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醋你?”广蔷薇做了一个绝对不可能的表情道:“才怪!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最近怎么这么闲啊?那楼北拓还是没动静吗?他难道怕了你了?你难道非得等他有所动才动?”
“你等不及了?”洛赟说:“要不我发兵映日?”
“喂,打仗岂能儿戏?”广蔷薇说:“我只是问问而已。你信帮我寄了没,怎么都没回信啊?”
“这才是你想关心的问题吧?”洛赟板着脸孔道:“才寄出去的信怎么可能那么快收到?”广蔷薇的信洛赟只寄给了梅若兰,洛澜那一封撕了,有回信也只有梅若兰的,想要洛澜的回信没门。
“没有回信也有信吧?你不是私扣了我的信吧?”
“没有就没有,我用得着私扣吗?”
“那不一定。要让我知道你私扣我的信不给我你就死定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看他的信?也许他早忘了,根本没空写信给你?”
“胡说!他不会!”广蔷薇辩驳道:“他……啊哎,快拉杆,有鱼上钩了。”她帮洛赟一起扯杆,可惜太迟了一步,加上洛赟扯杆的动作不对,鱼饵被吃了,鱼儿跑了,连钩都被扯断了。
“为什么会这样?”洛赟不解道。
“没什么,这很正常。对于一个新手来说这种事是经常遇到的。等你熟练掌握了提杆的技巧之后虽然偶尔会不小心遇到这种现象,但一般是不会的。现在我就来跟你说说提杆要注意的事项。”广蔷薇一边熟练地绑新钩穿鱼饵抛杆一边说:“当鱼咬钩后应该及时提杆,提杆有很多技巧,是垂钓中的硬功夫,也是能否钓到鱼的最关键的一环。提杆首先应该掌握正确的姿势,一般是杆透出肘后三十至四十厘米,提杆时手腕向上一翘,同时肘部往下一压,既要用力又不能大翘大压。在鱼杆处只需上翘五厘米左右,就能使鱼钩钩住鱼嘴内的软肉。提杆要顺着鱼浮拖的方向提或者斜向提,不可向后提。提杆时还须注意的问题是:提杆时不能用力过猛,不能死拉硬拽,用手提鱼线想强行使鱼上岸是不对的。这样做,会把鱼嘴拉裂或者只钩了个鱼唇上来,造成线断,钩断,甚至让鱼逃走。像你刚才那样一下子就把鱼杆用力提到那么高,当然是不对的。”
洛赟本没真心钓鱼,经广蔷薇一说倒起了兴致道:“把杆给我让我再试试。”
广蔷薇把杆给洛赟视线落在了他腰间的玉佩上。那是一块做工精细的无杂质、无瑕疵、光洁透亮极品的白玉,她有见过洛赟身上佩戴的都是这块雄鹰展翅的白玉,从未见他换过别的玉佩。那么,她捡到的翠玉佩真是他的吗?原来的肯定变成了疑问再将视线落在了司空身上佩戴的玉佩上,虽然他的玉佩挺好,但跟洛赟的比就差得多了。以司空这样的身份身上戴的玉佩在她看来很普通,她捡来的那块极好的翠玉佩绝对不可能是身份低微的人佩戴的。她并不认识几个身份多高贵的人,洛赟的可能性很大,是不是他做的一试便知。她不动声色让司空将他身上的玉佩解下来给她看。看了以后就把自己怀里的鱼戏双荷图翠玉佩放在一起对比。
司映红眼睛一亮道:“蔷薇妹妹,你的翠玉佩看起来很不错啊。”
洛赟看到后欣喜万分,原以为丢失母妃的翠玉佩竟然被广蔷薇捡到了?
“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好的没话说。”广蔷薇说:“看来我是交好运了,能捡到这么上成的翠玉佩。”
司空和司映红惊讶道:“捡的?”
“没错是捡的。”广蔷薇把元日那日自己房顶被人用大头砸了一个大窟窿的事说了出来,当然省略掉了洛澜来找她的部分,只说自己在屋顶上看星星便遭遇了这般的飞来横祸,说肇事者除了留这块玉佩什么线索都没留下,直到现在还没抓到那个恶人。
“抓到那恶人定不能轻易饶了他!”司空捏紧了拳头说:“还好只是砸到了屋顶,若是砸到了蔷薇妹妹你,那后果……”
洛赟打断司空的话说:“蔷薇长得这么惹人怜爱,谁会对她怎样?那人定只是恶作剧罢了。”
“真的只是恶作剧吗?”广蔷薇别有深意地看着洛赟问。
洛赟逃避广蔷薇的眼神说:“别管他是为了什么,你捡到了如此价值不菲的东西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这玉佩你,可要好生保存好。”他想不到苦苦寻不回的母妃遗物被广蔷薇捡到,原打算娶了正妃以后,送给正妃的。广蔷薇是他的未来王妃,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
广蔷薇见洛赟似乎挺关心这块玉佩的,神情话语间和司空相差极大扯动了一下嘴角道:“我凭什么要保存好那恶人的东西?他敢砸我的屋顶我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砸了他的玉佩。”话落间她拿起了翠玉佩用力往鱼池里扔,水面上浅起了水花四射。
司空、司映红想不到广蔷薇会有此举动,想阻止已来不及了,那毕竟是块价值不菲的极品翠玉佩,令他们更加想不到的是洛赟不由分说地跳进了水中朝着玉佩掉落的方向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