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想明白为何会有人不惜倾尽家财要广蔷薇的项上人头,她的人头太精贵。这样百年一遇的脑袋何止五千两黄金?对他来说就是无价之宝。他不会让这颗脑袋落入别人之手,只要有了广蔷薇这颗脑袋什么问题解不了?什么毒制不成?当然,题是她的脑袋得是活的,要活的就得保证她活着,这样他无形之中开始担忧广蔷薇的性命,开始想保护她。
林北晨说:“你不是会易容吗?可不可以暂时换个容貌?”
广蔷薇不解道:“为什么?我自己的容貌不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
“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跟翠儿她们同乘一辆马车。”
“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的这张脸能让多少男子为你痴狂?”
“你是怕我这张脸会引来祸事?理解了,以前那个人也这么要求过我。”广蔷薇收起黯伤的眼神故做轻松道:“我扮个老婆婆怎么样?”
“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易容成在庄园里那会我见到的那样就行。”林北晨装作没听见,因为他不敢提洛赟怕触碰广蔷薇的心伤。
“那还不容易?”广蔷薇话落就开始装扮起来。她的易容之术如火纯青,没一会就变成了一张中年妇女的脸问林北晨满意吗?
林北晨若直接叫广蔷薇帮他易容成中年男子的脸和她凑成一对肯定被拒绝便换了个说法:“我觉得很有趣,不如你也帮我易容如何?”
“当然好啊。你喜欢易成怎样的一张脸?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俊的?丑的?”
“我本身就不丑不想易容成太丑的样子恶心到自己也不想易容成太帅的样子招惹桃花,就易容成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就成。”
“跟我现在这张脸一样普通吗?”
“嗯,比你这张脸好看一点就成,不要太俊,不然我的脸和你的脸碰在一起,别人的目光全被我吸引到时你该嫉妒我。”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难说。”
“林北晨……”
“怎样?”林北晨瞧着广蔷薇生气的脸故意道:“真丑!你这张脸生起气来实在太丑了。”
“是吗?”广蔷薇计上心来让林北晨别动很快将他易容成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和她现在的脸差不了多少的令人瞧多少眼都无法记住的中年男子的脸。她拿出铜镜得意地问林北晨满意吗?
“满意。”林北晨将脸凑近广蔷薇照着铜镜赞道:“天生一对。”
广蔷薇以为林北晨会生气会不满意她恶作剧为他易容的一张脸,想不到适得其反得不到意料中的效果没劲道:“谁跟你天生一对了?”
“别误会。我说的是我现在的这张脸和你现在的这张脸简直就是天生一对——歪瓜配劣枣。”
“切。我的脸比你的脸好看一点好吗?”
“那就半斤对八两。你八两我半斤?”
“你这样子好丑。”
“你的也是。若不是我先前见过你这张脸还不习惯呢。也好,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再有人会觊觎你的容貌。”
“我明白你的担心,即使你不说我也想过易容换张脸。”广蔷薇在跳上台救春喜的时候见到那些色眯眯盯着她的眼神时就有了易容的想法不过林北晨在她实际行动之前提出来假装无意识罢了。不,确切地说,在她被人追杀时就有了易容的想法。她想那些追杀她的人她并不认识为何能找准目标呢?肯定是他们见过她的画像,如果她易容换张脸,那么追杀她的凶手辩认不出她来就可以减少危机,说不定能一帆风顺地到达丽崎国。乐观的想法很好,现在却不遂人愿。她刚这么想马车就被阻拦嘶叫停蹄。
乔装成车夫的石魄问来者何人为何拦车?
马车里的广蔷薇和林北晨只听马车外领头男子拿着手里的画像高声喊问车里坐的可是他手中画中人?
石魄见领头男子手中画像正是广蔷薇不动声色说没见过画上的人。
领头的男子说有人告诉他画像上的姑娘坐在他的马车上。
石魄说画像上的姑娘很美他只一眼就不会忘记,但是抱歉马车上坐的不是她。
领头男子说:“可以让我看看吗?”
“这不大好吧?”
“我只瞧一眼,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就让你们走。”
“你们无故拦我马车,还要侮辱人是不是太过份了?”
“只是看一眼车里坐着的人怎么就是侮辱了?你执意不让我们瞧该不会车上坐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
“我说了不是你们不信也没办法。”
“你若不肯我们只有强行了?”
“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会怕,想见马车里的人先打赢了我再说。”
“兄弟既然不给面子就别怪我们人多欺负你们人少。”
领头的男子和石魄剑拔弩张就要打起来之际,林北晨掀开车帘露出头老气横秋道:“不是叫你出门在外以和为贵没我的允许不可以随便和人动手吗?”
“主人,是他们……”石魄瞧着易容的林北晨愣住说不出话来。他的主人怎么变样了?若不是他和他同辆马车,听得出他的声音一定认不出他来。
“他们怎么了?他们有求于我们,我们行个方便不就可以了?”林北晨转头对领头的男子说:“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方才我在马车里似乎听闻你们在找人?”
领头男子见到林北晨也是一愣。他听说和广蔷薇在一起的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难道消息有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认为确认一下为好客气地问林北晨马车里还有人坐着吗?
林北晨说有,是他的夫人。
领头的男子不甘心道:“可否请夫人出来问句话?”
“我夫人不喜和陌生人说话,不过见你们找人心切便勉为其难。”林北晨放下车帘故意对广蔷薇大声说:“夫人,我看他们急着找人你看能帮忙的就帮帮忙吧?”
广蔷薇被林北晨一句夫人叫得脸抽搐没好气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帮人家什么忙?”
领头的对着马车车厢大声说:“在下只问夫人一句话,夫人若不知在下也不为难自会让你们的马车通行。”
广蔷薇对着车外说:“有什么话你问好了。”
“可否请夫人出来一见?”
“我不喜欢见陌生人。”
“夫人是不喜欢见陌生人还是不敢出来相见?”
“你们为何一定要见我?”
“我们只是找人心切。”
“你们找人与我何干?”
“夫人莫不是要我们动粗?”
“大哥,何必跟他们客气?马车里坐着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动手便是。”一个长相十分丑陋的男子不耐烦地对领头的男子说:“我们人多还怕他们人少不成?”
领头男子手一挥阻止了他的义弟李钱的想法对着马车说:“夫人只需出来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我们意在找人不会为难其他不相干的人等。”
广蔷薇如何听不出来领头的男子想见她说:“你的目的是想见我还是想要我回答一个问题?”
领头的一愣立即恢复神色说:“既然知道我的目的还请给个方便。”
“若是不给呢?”
“不给,我们兄弟只好得罪了。”
“唉,我这样一个妇道人家为何你们非得瞧呢?”
“是不是妇道人家,夫人出来一见我们便知晓何必迟迟不肯出来?”
林北晨说:“夫人,我们还得赶路,这样耗在这里浪费时间会影响我们的生意。”
广蔷薇白了一眼说:“好吧。”
领头男子和他的兄弟们全都注视着马车希望看到画上的美人儿,哪想出来的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令人见了不知多少眼也记不住的中年妇人,失望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广蔷薇撇了一眼他们一张张像没了五千两黄金的脸庆幸自己早点易了容说:“见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领头男子拿出画像问广蔷薇有没有见过画中的人?
广蔷薇赞叹了声好美的姑娘后摇头说没见过。
领头男子是个说话算话的主挥了挥手他的马队就让出一条道让广蔷薇的马车通行。
广蔷薇放下轿帘对林北晨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林北晨不知道广蔷薇做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是猜得出她表达的大概意思也跟她做了一个同样的手势。
广蔷薇奇道:“你知道我的手势?”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跟我一起做?”
“能理解。可以告诉我什么意思吗?”
“通过,可以,没问题。”
“做我的夫人没问题吗?”